「還……還好,別人怎麼樣我不曉得,但是我只痛那麼一下子而已。」
「如果你需要看婦科醫生,我很樂意帶你去。」他平靜的說道.
「我不需要看醫生.」映痕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和我談的就是這個?」
「為什麼你還是處女?你從沒交過男朋友嗎?」他皺著眉頭質疑。
他不知道此刻他的問話、他的表情,都在傷害她嗎?
「我記得你說過你絕不踫處女的,但很可惜你已經踫了我,如果你覺得和我上床是個很差勁的經驗的話,也就請你自認倒楣.」她低垂著小臉,不想正視他。
這個小女人八成是瘋了才說這種話!黎紹裘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的緘默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頭。她是不是真的很糟?糟到他連出言評論都不願意?
「這是意外,也是失誤,只要我們都能夠向對方保證,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就好。」她說。
黎紹裘黑眸一眯。她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劃清他們之間的界線?她以為主控權在她手上嗎?,
每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事後莫不費盡心思想要抓住他,唯獨駱映痕的態度始終冷冷淡淡的,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到這里,黎紹裘忍不住想嚇嚇她,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能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你太美、太有誘惑力,而我是一個成熟男人,我不想過著禁欲的生活。」
「你……」她愕然,心頭也漏跳好幾拍。
「倘若我想讓它發生,它就會發生,你明白嗎?」他清楚的讓她知道,主控權在他手上。「下一次,我會溫柔緩慢的對你,讓你能在順其自然的情況下,到達喜悅的巔峰。」
「你說還會有下一次?」
看到她那慌張的神情,黎紹裘忍不住放聲大笑。和她在一起實在太有趣了,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以錯過呢?
「有話明天再說,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個覺。」他往她的肩頭一攬,一起倒向大床。
他熄掉燈,讓映痕的頭埋在他寬闊的懷抱里。
初嘗雲雨的映痕,被剛才那場激烈運動給累壞了,沒多久就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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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黎紹裘已不知去向,映痕雖眷戀著昨夜的好眠,但還是披著床單下床,走到陽台上。
今天的天氣很好,涼涼的,很舒適,是個旅游的好天氣。
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輕便的衣服和牛仔褲,再走到客廳時,她聞到從廚房里傳出來的食物香味。
難道是黎紹裘在廚房里?
映痕走進廚房,看到黎紹裘正俯著身子,調整微波爐的溫度。
「你在做什麼?」她像尊石像似的僵在原地。
自從上次發生那場浩劫後,她便視廚房為禁地,再也不敢擅自進入。
「我在微波一些冷凍食品當早餐。」
「喔!」一听到他在做早餐,映痕的雙眸寫滿戒備。
「你擔心我會像你那樣?」黎紹裘濃眉一挑,譏笑道︰「你放心,你的廚藝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惡的男人!瞧他笑成那個樣子!
「我以為你去上班了.」她故意岔開話題。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你有別的計畫?」
「我想帶你去帕丁頓區的跳蚤市場變逛。」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鮮女乃,倒入玻璃杯里。
「我剛好還沒去過帕丁頓區。」映痕興奮地說。
「吃完早餐我帶你去,我也很久沒去這些地方了。」他將微波爐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塊大大的披薩。
映痕拿了一塊披薩吃,披薩比她想像中的好吃。
為什麼黎紹裘會想要蹺班帶她去這些景點逛呢?難道他擔心她會走失?拜托,她又不是不會看地圖,而且要是真的迷路,她也可以叫計程車送她回來。
但,他真的在擔心她嗎?經過昨夜,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改變了?
不不!映痕在心底猛搖頭,她怎麼會傻得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她看得出來,黎紹裘是所有女人都趨之若騖的那一型——英俊、多金的超級單身漢,就跟她的未婚夫方展程一樣……
想到方展程,映痕的心頭禁不住揪緊了。他現在的情況是怎樣?一定和她爸一樣勃然大怒吧?
她不愛他,但是為了家族、為了公司所有員工的生計,她必須嫁給他……
「你在想什麼?」黎紹裘指指她杯子里的鮮女乃,「你把杯子湊到唇邊兩次,結果都沒喝半口就又放下。」
他不得不承認,他愈來愈喜歡盯著駱映痕看,也喜歡研究她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沒什麼,只不過在想家里的事。」
「你在怕你父母會擔心你嗎?」
映痕撇撇唇,沒有回答他,她不想跟他談到太多私事。
然而她的淡漠態度,卻更勾起黎紹裘的注立思。對于女人,他向來只有「性趣」,對她們一點兒也不好奇,但唯獨駱映痕這個小女人,可以勾起他的好奇,得到他全副的關注。
「我們可以出門了。」映痕咽下最後一口被薩。
「我先去發動車子,你在門口等我。」
******
跳蚤市場內擺設了琳瑯滿目的貨品,有手工藝品、裝飾用品、清潔用品……等等不勝枚舉。
映痕逛到一攤賣銀飾的攤販前,停下腳步。
這里的飾品都是攤位的老板娘設計的,款式都十分美麗,且很有創意。
映痕和老板娘相談甚歡,還直夸她說她絕對有成為名設計師的潛力,逗得老板娘樂不可支。
黎紹裘以為她會買下許多銀飾,畢竟女人最抗拒不了珠寶首飾的誘惑,但,他錯了,駱映痕和老板娘聊完後,就朝下一攤逛去,一樣東西都沒有買。
她逛到一攤賣油畫的攤販前,一幅美麗的畫作吸引了她全副的目光。
那是一幅很溫馨的畫作,主題是「西班牙的陽光」,里頭畫的不知是西班牙的哪個農莊,秋收的景致美不勝收,一群小孩在田野間奔跑嬉戲。
「請問這幅畫要多少錢?」
「兩千塊澳幣。」那個酷酷的藝術家說道。
「啊,要那麼貴?」映痕有些訝異。
由于家道中落,再加上她的存款打算都用在這趟旅游上!所以對于商品的價格,就必須有所考量。
「不能再便宜一點嗎?!」她試著殺價。
「好吧!看在你這麼喜歡的份上,算你一千五澳幣羅!」
「一千五啊……」她躊躇了一下,還是搖搖首,決定忍痛放棄。
彷佛是怕自己會舍不得似的,映痕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黎紹裘眯起雙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他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幅畫作,但是她為什麼不買?是因為經濟考量嗎?
「有外送服務嗎?」黎紹裘調回視線,詢問著藝術家。
「你的意思是!!」
「我給你兩千澳幣,這是我的名片,你明天一早把這幅畫送到我的辦公室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有什麼問題!」酷酷的藝術家終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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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中午,映痕正準備出門,赫然發現門上有著一張小紙條,上頭以著蒼勁有力的筆跡寫著︰
今夭乖乖待在家里,下午兩點的時候;我會派司機過去接你。
紹裘筆
映痕看著紙條,一股不悅的情緒襲上胸口。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專制、霸道,改不掉想要掌控別人的毛病?
但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沒有反抗黎紹裘的要求。
坐在沙發上,她感到有些納悶,什麼時候起,她居然會對黎紹裘的要求言听計從?
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他的霸氣、專制,還是他那向來不許人家說NO的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