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極力的想睜開眼楮,卻感覺房屋四周開始在旋轉,掙扎的動作變成了原始的反應。
「要嗎?」他擷取了最後的那個字,眼楮享受著她暈陶陶的表情。
「不要……」她還沒有完全棄守。
「不要停止嗎?」
這一次她發出了模糊的囈語,沒有抗拒,也沒有答應,但是身體卻已經全面投降——
下意識地,她仰起下巴,似乎在渴求另一個親吻。
突然間,她感到一陣寒冷。
葉織書回過神,張開眼楮,迎面看見了正離開她站起身的言侮瑞。
他一臉勝利的表情,對她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嗎?未免太廉價了吧!」
頓時,葉織香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掉入了他的試驗,她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不要認輸!
「什麼?愛?我讓你感受到了嗎?男人也未免太好騙了。」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他冷漠地高高俯望她橫陳的玉體,他的手指還在回味那柔細白女敕的肌膚,他的嘴里隱約還有她身體的馨香。他控制了她的身體,可是他卻無法征服她的感情,他眯起眼楮,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獨特又刺激。
「我忘了你對男人的經驗豐富,這一點我輸了。」
她拉下上衣,撐起身子說︰「你是輸了,輸是要付出代價的。」
言海瑞拍了拍從她身上沾到的灰塵,揚起嘴角不屑的說︰「哦!我忘了,你們這種女人習慣滿足男人,很難得也有得到滿足的時候,這樣吧——算我免費奉送的,不用扣錢。」
「什麼?扣錢?你佔了我的便宜,應該是我要加價才對!」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佔你的便宜?哈哈——」他大笑了一聲,正色的看著她。「歡歡小姐,你放心好了,就算你月兌光光色誘我,我也不會有興趣的。」
「哦,太可惜了,少了你這個大戶,我以後的損失真是不少。也好,大家挑明白說清楚,我以後也不想在你身上花費精神了,不然的話,在你面前假裝陶醉還直一的滿累人的。你想要滿足我,哈!還早呢,」葉織香說完,伸了個懶腰,擺出一個自認最性感的姿態。
這個笨男人,以為女人都這麼傻,可以玩弄在手掌心。她就要讓他得到教訓,讓他後悔莫及!
葉織香不是個只會哭泣掉眼淚的弱女子,她的挑戰精神是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言海瑞嫌惡的輕哼一聲,轉身就走,離開臥房後,還重重的將門甩上。
砰的一聲以後,葉織香賣弄的姿勢馬上就松懈了下來,她重重吐了一口氣,按著飛快的心跳,回想剛剛纏綿的一幕。
奇怪!她怎麼可以那麼陶醉?她怎麼可以仰起頭乞求另一個吻?她怎麼可以忘記反抗,還希望他不要停止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到底是為什麼?
慘了!她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
「啊——」她哀嚎慘叫一聲,頭埋入了棉被里,恨不得悶死自己。
第六章
晚上,言海瑞和葉織香似乎都有意躲避著彼此,溫大寶和她習畫一直到午夜過後她才回房間,而言海瑞則在書房的電腦前睡著了。
一早,他被一陣吵雜踫撞聲喚醒,從皮椅上站起來,伸了伸手腳,把手提電腦的螢幕關起來。
他正要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書房的大門被推開。
「海瑞,這麼早你怎麼在這里?」溫偉華詫異的問。
言海瑞感到肩膀酸痛,忍不住槌打自己的右肩,原來是趴在桌上睡覺的後遺癥。
「我在交代陳秘書幾件事情,這幾天股價升了不少,我想一定是我爸那邊的人在收購,才會讓公司股價上揚。」
溫偉華拍了拍額頭。「天啊!海瑞,你一整晚都在書房搞這些事情啊?」
「嗯。」言海瑞抬頭問︰「舅舅,剛剛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哦!我正想告訴你這件事。」
「什麼事情?」言海瑞一臉茫然。
「昨天晚上你親愛的老婆陪了老頭子一整個晚上,他們想要把收藏古董的那個房間改成畫室,現在正請工人在搬東西呢!」
「什麼畫室?」言海瑞腦袋里還滿滿的一堆股價數字,昨天和葉織香火辣辣的爭執,早就被這堆數字給掩蓋了。
溫偉華走到書桌旁的沙發坐下,隨手拿書翻了翻,順口說︰「想不到珍妮還真有兩下子,昨天一個晚上就畫了一幅老頭子的畫像,雖然還有很多細節沒有完成,可是看得出來把老頭子的神韻畫得很傳神。老頭子高興得要命,他自己昨晚也畫了幾顆水果,看得出來是隻果,還不錯!」
「所以外公打算把古董陳列室改成畫室!」
「沒錯,古董都裝箱放到儲藏室了,珍妮說得沒錯,那些都是死人的東西,也不是自己創作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倒不如畫幾幅畫,留給我們欣賞。」
言海瑞听出舅舅似乎很認同珍妮的話,就連外公也一下子就被說服了,竟然要把那一屋子貴重的東西搬走,訝異地問︰「你們是怎麼了?怎麼會听一個二十幾歲女人的話?」
「海瑞,這個女人可不簡單,不容易找哦!」溫偉華放下書本,收起隨興的神色,正經的說。
言海瑞想起舅舅早就知道了珍妮的真實身分,那麼他也不必再隱瞞了,淡淡的說︰「有什麼不容易的,有錢就可以了。」
他和溫偉華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某種共識的默契。
「你這種把戲,我以前就玩過了,你舅舅可是個中高手。」溫偉華得意的說,想起十幾年前他也曾經荒唐過一段歲月,當時還帶了幾個歡場女子謊稱是未婚妻,就是為了安撫老爸,讓老人家以為他有安定下來的計劃和決心。只是這種障眼法用了幾年,漸漸地老頭子也死心了,現在只有任他打著光棍,優游自在。
「舅舅,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溫偉華聳了聳肩。「珍妮告訴你的嗎?」
「她無意中說出來的。」
「沒關系,我並不反對你這麼做,只要老頭子高興就好。」
「舅舅,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只想趕快把我媽的財產過戶,回台灣阻止我爸拿下公司管理權。」
「你外公是故意刁難你的,女朋友好找,老婆可不好找,花錢租」個,簡單又沒有副作用。」
「舅舅,謝謝你沒有對外公說。」
「不客氣,不過我不覺得那個公司有那麼重要,值得你花那麼多的精神。」溫偉華說。
「對我來說相當重要,因為那是媽媽幫我爸一手創建的。」
「那就給你老爸吧!」
言海瑞皺起居。「不行!我絕對不會放手,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坐享其成。」
那個女人就是言海瑞的繼母,言海瑞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就是那個出身歡場的女人,是她勾引父親,是她破壞了母親的幸福,他不會眼睜睜的讓她和她的兒子進駐公司。
「讓她坐享其成又如何呢?海瑞,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或許覺得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比較快樂,如果她讓你父親幸福,你又有什麼好反對的?」
「舅舅!你怎麼會這麼說?那個女人破壞了你姊姊的幸福!」
溫偉華看盡了許多人性,」派輕松的說︰「是我姊姊選錯男人,她早就很不幸了——她死命抓住不放,才會更不幸。唉……你們都太想不開了。」
「舅舅,不管你怎麼說,我不會放棄台灣的公司。」
「好吧!我知道說服不了你,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
「什麼想法?」
「我喜歡這個女人,不管她是什麼身分,我覺得她相當適合你,在某方面對你會很有幫助——從前在你身邊的女人都怕你,戰戰兢兢的和你維持感情,害怕你會變心。等她們受夠了這種感覺,又一個一個的從你的身邊離去。而這個珍妮……」她會懂得教海瑞如何關心別人、愛別人,這一點溫偉華觀察得出來,珍妮是個感情豐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