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古裝最難……莫霖
這還真是莫霖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心里不斷發出的嘆息……
不知道其他坐著在寫古裝時怎麼想,但莫霖真的覺得,古裝稿最難寫,牽涉到特定主題、角色、職業的古裝稿更是難寫。
不過先別說故事本身,寫這本稿的時候正是隆冬,天寒地凍,常常早上、深夜趕稿,沒寫幾行,立刻停下來喝口熱水,不然就是雙手摩擦生熱取暖。
最苦的反而是寫古裝故事本身,先別說劇情,光是用字遣詞,行文布局,莫霖覺得便不能如寫現代故事一般隨意,或許是莫霖無法突破自己心中對古裝故事設定的框架,總覺得寫古裝故事時,還是存在一條界線不能穿越。
例如,有些字詞,在古裝故事里就是不能出現。
有時莫霖自己讀一些歷史小說,看見一些「時髦」的字詞,心里總是覺得唐突,往後要再讀下去也就存在疙瘩。
因此莫霖自己在寫古裝故事時,總以此提醒自己,千萬要小心;但也因為這樣,寫起古裝故事不能如現代故事般隨意舞文弄墨,想到哪寫到哪,總要想想腦袋里想到的字詞是否適合用于古裝故事。
再者,就本文的故事而言,也存在一些困難——本書要寫的女主角並無什麼不同,在許多古裝故事中可謂常見;但本書的男主角是個很特殊的男主角,有很特殊的家世背景、職業設定,與許多古裝故事的男主角大不相同。
為了寫這個男主角,莫霖開稿前花了許多時間找資料,這里頭有些資料未必能納入故事中,成為實際的情節,但還是裨益頗多,也讓莫霖長了許多知識。
大部分生硬的背景知識,在寫作時無法納入,甚至必須排除,更甚必須寫出與之相反的劇情,有時是為了劇情需要,但莫霖也承認,有時候這也是出自莫霖對這些專業知識的認識不夠。
許多有關歷史的背景知識,實在需要大量閱讀的累積,才能在豐足的大腦知識庫中,構築堪用的小說背景,這一點莫霖實在需要檢討,許多時候莫霖仍有不足,仍需要更加努力。
但就這一點來看,古裝也確實比現代故事難;古代故事的背景知識,有時不是我們這些現代人所能理解的。
迸裝故事的完成實在困難,莫霖創作至今,這是第三本古裝故事了,往後肯定還有機會,希望各位讀者多給莫霖意見,讓莫霖更進步。
另外要說的是,莫霖在前一本故事的序里說過,莫霖開始喜歡在小說里偷渡一些莫霖本身的人生觀、哲學觀。這一本也不例外,至于是什麼人生觀、哲學觀,既然是「偷渡」,莫霖也就不明講了。
很多時候莫霖總覺得有寫出來,莫霖覺得自己有表達到就好了,未必真要言明。能看懂的、能體會的,便與莫霖有緣,是同道中人;不能看懂的,或許是莫霖文字技巧仍待加強,也或許是因為各位讀者與莫霖並非相類之人,這也沒差,這世界上本來就不會也不該都是同一種人。
謹以此心得,與大家分享。
此書問世時,恰好農歷新年剛過,新年伊始,在此跟大家拜年,祝大家新的一年快樂順意。
此書要在書展上市,因此寫稿前出版社一再追蹤,讓莫霖深覺壓力頗大,不過壓力大某種程度才能做好事情,至少莫霖自覺此書已盡力,是好是壞,一切交由讀者公評。
首先需要感謝的當然是編輯,此書歷經日夜不停趕稿,初稿雖然故事已然完整,但錯字肯定連篇,多謝編輯大力斧正。此書問世若能完整無暇,編輯當居首功,不能埋沒編輯的功勞。
再來就是各位讀者了,趕稿時正巧踫到莫霖的期末大戰時期,每天除了寫稿,剩余的時間都留給讀書、寫報告,昏頭轉向,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但此時,莫霖竟接到讀者的祝賀卡與明信片——一個是土城的瑞萱,謝謝你的明信片,上頭寫了滿滿的字,我很喜歡,還有,我會去對獎的,至于對什麼獎,這是我跟瑞萱的秘密,其他人不能知道;另外一位讀者,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卡片上沒有寫,只署名「阿軒」,但也謝謝你的卡片,我收到了。
寫作這些年,第一次收到讀者來信,莫霖真的很訝異,很驚喜,謝謝各位讀者的鼓勵,這對莫霖真的很重要,更是一股激勵莫霖向上的動力。
莫霖會繼續加油的,謝謝各位讀者這些年來的支持與鼓勵,有你們真好。
最後,還是一句老話,有什麼意見,都可以到出版社網站上去說喔!莫霖一定一定會上去看的。
好了,往後翻,看小說吧!
楔子
一心一意,屏氣凝神,針從縫里穿,線往虛處引……
窗外昏昏暗暗的,雖是白日,卻彷若日落在即,沒有鳥語、不聞花香。他的心跟著沉著、也懸著,口里喃喃念著那早已融入骨里、髓里的針織技法,腦海里的思緒卻早已飄遠。
放下手中的書,他站起身,看向窗外,那是他熟悉的庭院、熟悉的沈家、熟悉的錦繡署,應該是個讓他入定無雜念的地方,但此時此刻,他卻心煩意亂。
庖丁解牛自有法,錦繡天下全應心……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他知道是誰,又寧願不知是誰;知道傳來的是何等訊息,又寧願自己永遠毋須面對。
「少爺,李公公馬上就要來宣旨了。」
「我知道了,立刻就過去。」身上早已穿好官服,只是個小小的錦繡官,掌握皇室貴冑與滿朝文武的冠冕服飾,說重要,卻一點也不重要。
闢大官小,他不在意,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官小依然是做大事。
踏出書房,腳步沉穩,臉上並無太多表情,這本就是他的個性──從小,他就知道自己將來的出路,要掌握整個沈家、整個錦繡天下,甚至必須與當權者打交道。
爺爺與爹親總教他,藏拙而不爭鋒,方為保命之道。
他將如此庭訓謹記在心,甚至身體力行。一直以來,錦繡署的錦繡官沈力恆雖然掌握了富甲天下的沈家,卻始終低調處世。
唯獨一個人,讓他第一次想爭。甚至到此時此刻,他更無法壓抑那種想要爭奪、想要佔有的心情。
錦繡署開中門,迎聖旨。
當家主子沈力恆跪在中門前的庭院上,所有沈家與錦繡署的人都跪地迎接──沒來迎接的不是無禮,而是不配。
「錦繡官接旨。」
「臣沈力恆跪迎聖旨。」
宣旨的李公公緩緩卷開黃色卷軸,語氣抑揚頓挫。「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將開陽公主下嫁撫威將軍伍士康,著令錦繡署趕制公主嫁衣與駙馬禮服各三套,以及各色冠冕配飾,由錦繡官沈力恆全力督造,不得有誤,欽此。」
「臣遵命,臣必將全力以赴。」磕頭跪拜,迎謝皇恩,心卻異常疼痛,他起立迎接聖旨。
李公公終于露出笑容,了卻宣旨這等重責大任,心里如卸下一塊大石。
將聖旨交給沈力恆,「沈家的錦繡天下名聞朝野,皇後都說,這要沒了沈家,這皇室上下、滿朝文武,可失色不少。」
「皇後過獎了,臣不敢當。」
「這公主的嫁衣,就要偏勞錦繡官你了。」
沈力恆打恭作揖,語氣沉穩,謙和有禮,「不敢,力恆為臣子,既食君祿,自當全力以赴,說偏勞,不敢。」
「你也別跟我客氣了,力恆。你是我信得過的人,每次內務府交辦的事情,不管是龍袍督造,還是鳳冠編制,你都辦得有聲有色,技術好、功夫好,萬歲爺跟娘娘看了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