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該是斯文卻顯得猙獰的臉,她狠狠嚇了一跳,想起了在出門時,被某種沾有異味的手帕給迷昏了……
「劉晏倫,你把我綁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該死的,她真後悔極了沒乖乖听滕炘的話!
劉晏倫笑得陰險,臉上還有著未消的紅腫。「我要你幫我,你卻讓滕炘狠狠打了我一頓。殷梨霜,這是你自找的,這筆帳我會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殷梨霜吸了口氣,鎮定地道︰「劉晏倫,你可以從正當管道去尋求他的協助……」
「正當管道?殷梨霜,你又高尚到哪去了,還不是用身體去討好滕炘,好解除殷氏的倒閉危機!」
「你錯了,我和滕炘才不是那種關系,我對他是真心的!」就只有她是真心的吧?殷梨霜牽強的想。
「你對他是真心的,那對我呢?」劉晏倫的俊臉頓時扭曲得很難看。
「該不會跟我訂婚時,你就對滕炘有意思了吧!那我算什麼?被你們殷家父女倆誤會有財力拯救殷氏的凱子嗎?」
「不是的!劉晏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像朋友那樣的喜歡……」殷梨霜沒有說謊,她曾經拿他當朋友過,可現在的他看在她眼底,就只有丑陋。
「急著討好我也沒有用了,我跟滕炘談過了,他馬上就來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殷梨霜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消息傳出,滕炘最近在研發電子產品,我偷了他的企畫,用寄發電子郵件的方式散發他的企畫,威脅他幫我償還負債,然後……」讓她當了替死鬼。
劉氏的欠債教他顛沛流離了好一段日子,也差點熬不過的走上絕路,所以當他看到她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公司的窘境,他就怨懟到想毀了她!
「劉晏倫,那份企畫書可是滕炘準備了很久的心血,你怎麼可以偷來威脅他……」殷梨霜突然像想起什麼的驚喊道︰「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拿的到……」
別說滕炘在家時,劉晏倫是不可能闖入偷走企畫的,就算他趁著昨晚滕炘不在家時潛入,又沒被她發覺,想啟動滕炘的電腦,還必須有開機密碼才行……
劉晏倫懶得跟她多費唇舌。「在他來之前,我們來點娛樂吧。」
在查到他們同居的消息後,他守株待兔的綁架她,除了想引滕炘前來外,他對她,的確是存有一點私心的。
這個女人在他們交往時,連踫都不讓他踫,他就要看看她有多麼聖女……
「什麼意思?」殷梨霜的手臂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好想逃走……
劉晏倫的大手撫上了她白里透紅的臉龐,心都癢了起來。「梨霜,你真的好美,把你歸還給滕炘那家伙真是太便宜他了……」
「放開你的髒手!」手腳被捆著,殷梨霜就算再怎麼凶悍也無法掙月兌。
「知道我這雙髒手能做些什麼事嗎?」劉晏倫出其不意地捉罕她的長發,低下頭在她雪白的頸上啃咬著,接著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把頭埋在她春光外泄的胸前,大手還不忘在她大腿上亂模著,想采入她的裙內……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王八蛋、狂……」殷梨霜尖叫著,惡心得想吐,什麼難听的字眼都連珠炮的喊出,誓死不從。
劉晏倫氣憤的紅了眼,毫不憐惜的揮了她一巴掌。
殷梨霜吃痛地眼一閉,就這麼昏眩倒地。
「哇,真是掃興極了!」原本他還想趁著滕炘未到前,奸好享用她呢!
「誰準你踫她的?」一道尖銳女聲響起,飽含著濃濃的不悅。
劉晏倫一見著她,連忙討好,把手搭在她肩上。「只是玩玩而已嘛,滕炘若知道我玩了他的女人,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少說得那麼好听!」梁宛柔拍開他的手,一張柔美的臉蛋滲著嫉妒,怒瞪著連昏倒了,都那麼美麗的殷梨霜。
「別忘了滕炘的企畫是我偷來的,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話,別踫這個女人。」
身為劉晏倫正牌女朋友的她,討厭極了殷梨霜。
當初男友就是因為看中殷氏的財力,才會想盡辦法接近殷梨霜,和她訂婚。為了這件事,她氣得跟他吵了好幾次架,還趁著殷梨霜打電話給他時,說些難以入耳的話破壞他們的感情。
之前打電話去滕炘住處的女子也是她,只是她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殷梨霜。
也因為男友背負著巨債,她和滕炘又有點私交,透過之前在飯店內偶遇,之後她又藉著公事跟他吃過幾次飯,隱約知道了他在研發新產品的事。
所以她故意趁著下雨天把自己淋濕,出現在他公司外,還藉著和男友吵架、鬧自殺等理由借住他家,打算用美色勾引他,趁著他被她迷昏時偷走企畫書。
只是她沒算到滕炘當晚不在家,多了殷梨霜這女人的存在。
無所謂,她還是拿到了企畫書,做為男友威脅滕炘的手段。
「是、是,你先回飯店吧,滕炘晚點就來了,既然要讓這女人當你的替死鬼,你最好別讓他瞧見。」劉晏倫好說歹說,就是想送她走。
「走了再讓你有機會非禮那女人嗎?」梁宛柔豈會看不出男友的居心。
「別胡說了,我哪有心情干那檔事……」
「可是你還不是趁著我不在時,意圖非禮她嗎?」梁宛柔受夠了男友的風流花心,劈里啪啦的訓個沒完沒了。
「晏倫,你不是說等你還完債,就要跟我結婚嗎?為什麼你滿腦子就只想和別的女人上床?為了你,我還背著滕炘偷他的企畫,你到底是怎麼對待我的啊?」
劉晏倫覺得她羅唆極了,失去了哄她的耐心。「吵死了,我可沒要你背叛滕炘,這主意還是你想出來的!」
粱宛柔氣得快爆炸了,臉上厚實的粉牆也快崩裂了。
為了幫他還完債務,她涉險為他去犯罪,如今事成了,她的一番好意都成了自作多情,她死心了,對他真是死了這顆心!
「劉晏倫,我真後悔幫了你,我們就當作從來沒有交往過!」撂下話,她瀟灑的離去。
「隨你!」劉晏倫也對她膩了,揮揮手不說拜拜。
此時一場八點檔般的分手戲碼終于結束了,殷梨霜仍昏迷在地上,渾然不知自己成了掉入陷阱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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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霜人呢?」滕炘用最快的車速趕來劉晏倫指定的倉庫,他的心五味雜陳著,像是被蒙上一片灰般,有太多令他難解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就算不確定殷梨霜是否在劉晏倫手中,他都無法置之不理。
「滕總裁,你該不會是想耍我吧!」劉晏倫見他兩手空空,不禁震怒。
滕炘早就準備好了,不慌不忙地自西裝外套內取出支票,讓他看清楚上頭的金額和簽名。「我臨時調不到那麼多現金,不過我可以開票給你。你放心,滕氏不會為了這屈屈幾千萬跳票的。」
劉晏倫見錢心喜,貪婪的伸手想搶,滕炘抽回,要先確定殷梨霜平安無事。
「我也不想被要,讓我見梨霜一面吧。」
「成。」劉晏倫走入倉庫,不一會兒把捆綁住的殷梨霜押了出來。
殷梨霜一見到滕炘,便努力的壓抑著想投入他懷里的感覺,要他快點離開。「滕炘,你來做什麼?這家伙是要來坑你錢的,快走啊!」
「住口!」劉晏倫可不容許她破壞他的畫,他銳利的刀抵著她白皙的頸,只差一個用力就能割破她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