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是同學,也是同社團的團員,曾經還交往過……」說到一半,梁宛柔像是察覺說了不該說的話,倍感不好意思。「抱歉,我不該提的。」
殷梨霜沒遺漏她所說的,語氣尖銳了起來。「你們曾經交往過?」
梁宛柔把加熱過的牛女乃遞給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難道滕炘都沒跟你提過嗎?」
懊死的滕炘,你完了。
「你放心,我跟炘早在大學畢業前就分手了,我現在也有了要好的男朋友,只不過昨天跟他吵了一架,賭氣的鬧自殺……」
殷梨霜食不知味的喝著熱牛女乃,要她不胡思亂想也難。
原來滕炘和她交往過,難怪他們的互動那麼的熟稔、自然,但她真正生氣的是,滕炘對她隱瞞了這件事,她真的很不是滋味。
她很懷疑,面對那麼美麗的舊情人,滕炘能完全不心動嗎?
還是說,他有沒有告訴她一點都不重要,時間一到,他們就分手了?
殷梨霜揉了揉眼,涌上了睡意,無法再去思考。
奇怪,剛剛還好好的,她怎麼突然想睡覺……
「殷小姐,你真的好幸運喔,能和炘這麼好的男人交往,他還幫你還債務,要是我也有個……」打住了,梁宛柔掩嘴笑了笑。「我在說什麼啊!殷小姐,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轉身一瞧,殷梨霜早已趴在桌上。
梁宛柔唇畔的柔笑瞬間換成冷嘲熱諷。
「真抱歉,你搶過我的男人,我就是見不得你好……」
第九章
殷梨霜一覺醒來,已經是隔天中午過後了。
她納悶著她是何時爬上床的,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沒認真去想,肚子的咕嚕咕嚕叫早已佔滿了她的注意力。
下了床,她走出房間,經過了客房,像想起什麼,倒退,敲了敲客房的門。
沒人應聲,她直接推開房門。
咦,梁宛柔不在?
殷梨霜關上房間,到廚房倒了杯鮮女乃喝,搜尋了下四周,仍是沒見到她的人。
她走了?
殷梨霜有點失望,原本她還想多問她和滕炘交往的事,不問個清楚,胸口煩悶的緊,好不舒服。
奇怪了,就算他們曾經交往過又如何,滕炘現在可是她的……
她的什麼?就算他們交往的方式跟一般情侶沒什麼不同,但她仍無法欺騙自己,滕炘是她的金主,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扁是用想的,殷梨霜就落寞得快要死掉,她突然沖動的想听听滕炘的聲音,想听他怕她誤會,著急的解釋他和梁宛柔的關系,讓她有著被他在乎的感覺,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
殷梨霜按下了熟悉的手機號碼,話筒每嘟了一聲,她的心跳就猛震了下。
「喂,滕炘。」
听到他的聲音,殷梨霜有點猶豫了,知道她接下來的問話有些小家子氣。「是我,梁小姐說你們交往過……」
「嗯。」滕炘輕應了一聲,手上像在忙碌著什麼,許久沒有再說話。
嗯?他居然只給她嗯?
殷梨霜氣得想听他怎麼辯解,不料他一直沒有回應,她以為他是存心逃避。
「滕炘,你……」
「抱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掉了。」滕炘沒有哄她的心思,簡單的交代幾句就掛上了。
這還不算大事嗎?
殷梨霜瞠大眼,沮喪的倒人沙發座上,像個僵硬的洋女圭女圭,許久都沒有動靜。
餅了幾分鐘,她已經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他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事實。他就連哄哄她,應付她的心思都沒有嗎?
他知不知道,她為了梁宛柔的一句話,煩躁得都快抓狂了……
她討厭這種無法瀟灑的情緒,那種對他深刻且黏膩的情感,讓她很不安,深怕只有她自作多情的墜入愛河……
悶死了,她要出去走走!
哼,滕炘要她乖乖在家不準亂跑,免得被劉晏倫盯上,但他又不是她的誰,他管得著她嗎?
她大小姐就是要到外頭釣男人,怎樣?
殷梨霜換上外出服,拎起包包,賭氣的就想到外頭發泄她多余的精力,免得一顆心老惦記著滕炘,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才一出門,走出大廈想招計程車,就自背後被搗住了嘴。她嚇得心髒都快蹦出了,直想推開那擄住她的巨大力量,可搗住她的手帕上沾有怪異的味道,她一吸人,連掙扎的力氣都沒,就被拖入了隱密的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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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炘一早接到秘書的電話,就忙不迭地趕來公司,直到午休時間到了,他仍忙得焦頭爛額的,沒空吃飯,連剛剛接起殷梨霜的電話,也沒有心思听她說了什麼,就掛上了電話。
懊死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全公司的電腦一開機,就都陸陸續續接到了主旨為機密的電子信件,內容完整的記載了他目前正在處理的機密企畫。
他幾乎可以想像,要是這份企畫外泄,被有心人士利用,別說他這陣子的辛苦都白費了,若是研發後的利潤都成了別人的,那才會令人吐血身亡。
是誰做出那麼缺德的事?除了公司內部外,這份企畫已流入到市面了嗎?
疑問一個個冒出,但真正讓滕炘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存載資料的筆電就放在家里,沒有人知道密碼,怎麼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公開?
等等,真的沒有人知道密碼嗎?
腦際浮現了一張嬌美的臉蛋,滕炘打死都不相信這個猜測。
他知道殷梨霜不會背叛他的……
「可惡,到底是誰干的!」他勢必要揪出幕後黑手!
電話響起,滕炘煩躁的接起,心想待會兒要秘書別把外來電話接給他。
「喂,滕炘。」
「嘻嘻……」
滕炘懶得理會惡作劇電話。「你是誰?別裝模作樣的!」
「你知道那些電子郵件是誰寄的嗎?」對方仍嘻嘻笑著。
滕炘沉下臉。「你到底是誰?」
「我是劉晏倫,你不記得我了?我還被你狠狠揍過一頓呢!」
是他?他是怎麼拿到他的企畫的?
「你想怎麼樣?」滕炘直接切入。
「滕總裁,既然你能充當大恩人的幫殷氏還債,再幫我一把也沒問題吧!只要你幫我付五千萬,解決劉氏欠地下錢莊的債物,我就答應你不把磁片內容外泄給其他公司。」劉晏倫詭異的笑了幾聲,附下但書。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我,放棄這份企畫書,不過,殷梨霜那女人現在可在我這里……」
「你把梨霜怎麼樣了?」滕炘倒抽了口氣,口氣焦急了起來。
他該不會捉梨霜來威脅他照做吧!
劉晏倫笑得很曖昧。「我是梨霜的未婚夫,我會把她怎樣呢?我們要好的很呢,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拿到那份未公開的企畫?」
有如被一顆原子彈炸到,滕炘有幾分的失神,久久都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不可能,梨霜她不會……
「如果你願意幫我,就帶著五千萬的現金來見我吧,到時候我會把殷梨霜完整無缺的歸還給你的,好彌補你的損失,哈哈……」
幣上電話,滕炘被這強大打擊震得理智蕩然無存。
他在第一時間內打了電話回家,盼望著殷梨霜在家,以粉碎劉晏倫所說的話,可任鈴聲響了許久,仍沒有人接听。
心口躁動著,他沒多考量,就開著車離開公司,前往劉晏倫指定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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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殷梨霜一醒來,就見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