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沒!」張泰德被她激怒了,沖動的摑了她一巴掌。
蔣若雅痛得眼冒金星,癱在床上,但她還是很逞強的直視著他。
「對不起,我……」張泰德沒想到他也有打女人的一天,但他逼自己必須狠下心,要不他的苦心就全白費了。
她說對了,他是個很悲哀的人,除了要還爸媽的債,他還要付弟妹們的學費,現在就連心愛的她也被韓旭森搶走了,他不甘心啊……
他豁出去了,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她。「是你逼我的,我本來只想跟你爸媽要錢,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在放你走之前,讓我先享受一下吧!」
「你……」蔣若雅想睜大雙眼看清楚他,眼前卻一片模糊,她的頭也更暈了。
「你別過來,你會後悔的……」
「若雅,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喜歡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放了我吧,拜托你……」蔣若雅的意識愈來愈模糊,別說有那個力氣奪門而出了。
韓旭森,救我……
她眼一閉,漸漸地陷入了烏漆抹黑的空間中,只剩微薄的呼吸聲。
藥效真正發作了,她如睡美人般倒在床上。
「不可能的,我不會再放過你了!」張泰德捧起她的臉蛋,驚艷無比地道︰
「若雅,你好美,我想把你變成我的……」
明知不該,他還是忍不住解著她陶前的鈕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膚,和白色胸衣的蕾絲花邊,惹得他的心癢癢的,要住手是不可能的……
「若雅,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他興奮的喊著。
可他的好事被破壞了。
砰的好大一聲,原本鎖緊的門突然被踹開了,他被人自背後一把捉起,如子彈般燙人的拳頭,也一發發的朝他擊下,他痛得嘔出了血絲。
「你怎麼會……」他以為沒有人會發現的!
韓旭森一臉如撒旦般冷冽,一見蔣若雅衣衫不整的昏迷在床上,他的心不舍地揪疼了。
「你那些弟妹在門外不安的徘徊,我一逼供他們就全招了。對了,警察很快就來了,你要不要去陪你弟妹們,省得他們在外頭哭哭啼啼的。」
「可惡!」張泰德被逼到無路可退,瘋狂的握起桌上的剪刀,就往他身上刺。
韓旭森捉住刀身,似一點痛覺都沒有,力道還強到奪走剪刀,接著回揍了他好幾拳,要不是他還有幾分理智,他早就殺死他了!
「你很喜歡若雅吧?」那一張張傳真深情似海,不過他示愛的方式錯了。「喜歡她就不要傷害她!」說完,韓旭森又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張泰德的臉上滿是瘀青,他睜大眼,似後悔又似不甘心,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韓旭森不想再對個毫無攻擊能力的人出手了,他連忙抱起蔣若雅,幫她扣好鈕扣,搖晃著她。他真慶幸自己來得早,她還沒受到傷害。
「若雅,你醒醒……」該死,她是不是被下藥了?
他的呼喊讓蔣若雅原本僵白的表情和緩了些,她的唇微微彎起,似乎夢到了什麼愉快的事,連昏迷了都感受得到韓旭森就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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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若雅昏睡了好久,等她清醒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昨晚的記憶迷迷糊糊的,她只知道被下藥後,張泰德打算強暴她,後來她就失去意識,不過她好像听到了韓旭森的聲音……
韓旭森來救她了,是吧?
蔣若雅原本還不確定,但在她看到身上穿的是他們一起買的情侶睡衣,她睡的房間也不是在張家後,她終于松了口氣。
這一定是韓旭森的房間吧!一大片藍色的裝潢,很適合他。
撐起身子,她坐在床上,伸了伸懶腰,不經意地看到貼在床頭上的便條紙,上面有著她最熟悉的字跡。
沒事了,你就待在我家休息吧,張秦德他已經被警方收押,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韓旭森
蔣若雅一遍遍讀著,心暖暖的,勾起心滿意足的微笑。
他的呼喊聲是真的,他真的來救她了,他是她的英雄,無論她發生什麼事,他總是第一個為她扛著,她不該瞞著他偷偷和張泰德談判的,她得跟他好好道歉,從今以後她不會再讓他這麼擔心了……
「對了,我的圖……」她記得她放在背包里,打算和張泰德談判完,再轉而到韓家,親自把圖送給韓媽媽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那件事。
背包就放在前端的小桌上,蔣若雅很快地找到了,沒想到韓旭森在救了她的同時,還貼心的幫她把背包帶走。
她檢查了下,安心了。幸好這些素描還完好如初……
看了下時鐘,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她睡太晚了,要是讓韓媽媽印象不好就糟了,從今天起,她一定要努力讓韓媽媽喜歡上她。
蔣若雅在梳洗一番後,換上昨天的衣服下樓,一看到韓氏夫婦正坐在客廳看新聞,她本想熱情的打聲招呼的,豈料韓母先開口了。
「她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都十一點了,真沒規矩!」
「小森說她受到驚嚇,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別吵她。」
他們所說的「她」是指她嗎?
蔣若雅就站在樓梯下,听著他們說下去,想知道她在他們心中的評價為何。
「被下了藥就被下了藥,說得那麼好听干嘛?」韓母繼續咄咄逼人地道︰「我看她是行為不檢,才會被前男友設計……」
韓父脾氣再好也發火了。「你少說一句好不好?連我都覺得你變尖酸刻薄了!誰沒有過去,別忘了,你在跟我結婚前,也有過很多男朋友。」
「可是我起碼沒學她當小太妹離家出走,還不三不四的跟男人同居,現在又被前任男友下藥陷害!」被丈夫翻舊帳,韓母拉不下顏面,只好再出口損她。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準小森跟那種女人結婚。」
啪!紙張落地的聲音響起。
蔣若雅手上的素描掉了一地,她遲疑了幾秒才彎身撿起,笑得有些勉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韓媽媽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難不成是張泰德說的?
一定是他!他沒有守信用,她赴約了,他還是照樣騙了她,非要毀了她不成……
「抱歉,你韓媽媽不是故意這麼說你的,她只是對你有誤會……」
蔣若雅朝韓父示好一笑,很感激他一直部那麼信任她。「我被誤會也是應該的,但是我是真的把韓媽媽當成我自己的母親。」
她苦笑,難過到快喘不過氣。「我一直很羨慕旭森,他有你們這麼慈祥的爸媽,可是我沒有,我爸媽從來沒把我當成女兒看,他們只在乎我會不會讓他們丟臉,強迫我念不感興趣的大學,還逕自幫我安排了人生。我是個人,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主見,所以我才會逃家逃婚……我做錯了嗎?」
沒有人反駁,連韓母也無言了。
其實她也沒那麼討厭她,她只是放不下對她的成見,加上被人蓄意挑撥離間,一時蒙蔽了心。
「老婆,你說一句話啊!你看,若雅她還幫你畫了素描,畫得多用心啊……」
韓母看了眼丈夫手上的素描,又看了眼蔣若雅那欲哭無淚的表情,有幾分歉意。
她好像真如丈夫和兒子所說的,不知不覺中變尖酸刻薄了,對蔣若雅的要求過高,忘了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兩人有多麼投緣,希望她當她的兒媳婦。
但她仍拉不下面子,就算被她的心意感動了,她還是說不出委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