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
「好吧!那我知道了,為了讓我甘願嫁過去,你可以做任何保證。」她現在一點兒都不願意去相信他所說的話,管那人是粗暴無理還是知書達禮,她的心早已裝不下另一個男人。
深吸口氣,她難過的抹去淚,「你坐會兒,我去幫秋菊。」
「等等,你堂堂一位公主,下灶的事就別做了,只怕愈幫愈忙。」傅邑弘知道她還在氣他,「那我離開好了。」
「在你眼底,我只是如此而已嗎?」听他這麼說,爾雅氣得一跺腳,立即奪門而出。
「三公主——」傅邑弘眉頭緊蹙,不知她到底怎麼了,為何一見到他火氣就這麼旺?
「您知道三公主為何生氣嗎?」正好進屋的秋菊听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我就是搞不懂,她幾乎無時無刻不怨我惱我。」他無奈地撇嘴。
「你以為公主不擅廚藝?」這個誤會讓秋菊都替爾雅感到傷心,「為了您,三公主從十五歲起就請人進宮專門教她烹煮的技巧,我敢說就連宮內廚子的手藝都沒她好。每次見您執行任務回來讓我端去給您吃的點心都是她親手做的,難道您真的一點兒都不明白三公主對您的心意?」
「你說什麼?她為我學廚藝?」這倒是大意外。
「真要算的話,她為您做的可多著,只是三公主不讓我說而已。」秋菊睨著他,搖了搖頭,「我去看看三公主。」
看著秋菊離開,傅邑弘揉揉眉心。
唉!她真該對我死心,一定要死心呀!
第4章(1)
晚膳做好,眾人聚在屋子前吃飯。
秋菊盛了碗飯菜塞到傅邑弘手里,「這魚和糖醋肉、辣炒野菇是出自三公主之手,你嘗嘗看。」
暗邑弘接過吃了口,意外的看向坐在角落的爾雅,見她只是靜默的坐著,連一口飯也不吃。
「三公主怎麼不吃?」傅邑弘疑惑地鎖起眉頭。
「她說吃不下,這陣子都是這樣,我的話她是不會听的。」秋菊嘆口氣,「你一定不知道自從我們先行出發後,三公主就不曾好好吃過一頓飯,真讓人擔心。」
「就算吃不下也得吃呀!」傅邑弘看向秋菊,「公主的飯呢?我拿去給她。」
「在這兒。」秋菊將一碗飯菜拿給他,「您說的話三公主或許會听。」
暗邑弘接過碗,直接走向爾雅,「三公主,吃飯吧!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東西怎麼受得了?」
她抬頭看著他,女敕紅的唇輕抿,「到了蒙古我仍不吃飯的話,你還會留下來勸我嗎?」
「你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打算永不進食?」傅邑弘心一提,「拜托你,可萬萬別做傻事兒。」
「放心,我不會尋死。」她露出一排貝齒,淡淡一笑,「死了不就壞了我父王利用我的好事?」
「你為什麼總要這麼想?」
「難道不是?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實我早已經想開了,只是有時候心里悶,所以不太想吃東西,但我不會餓死自己的,把飯拿走吧!」她怎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就和父王一樣怕她死在聯姻之前。
「不行,快吃。」這丫頭說的話他完全听不懂,「再悶也得吃,否則我就親自喂你。」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我不吃你要喂我,怎麼喂?把我綁起來嗎?」她對他哼了聲,站起來走向小房間。
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跟著進來,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你干嘛跟過來?」她回頭冷冷地道。
暗邑弘斂下眸子後退幾步,直到門外才對她說︰「公主還是吃飯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我說不吃就不吃。」她皺著雙眉。
「瞧,被人煩的感覺是不是很糟?」傅邑弘意有所指的望著她。
「什麼意思?」爾雅擰起一對秀眉,「你是在暗示我,我過去就是這麼煩你的是嗎?」
「很抱歉,我只是——」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也不想听,你快走吧!」壞家伙!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既然這麼怕她煩,讓她餓死豈不更好?
「我也很不想管你,但你現在仍是我的責任,我不能任由你糟蹋自己的身子,秋菊告訴我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傅邑弘瞪著她固執的小臉,「飯菜都涼了,听話點好不好?」
爾雅閉上眼,淡淡地吐了口氣,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碗往案上一擱,「好了,我答應你吃飯,這下總成了吧?你走吧!」
「我不走。」他半眯起雙眸,「我得站在這里看著你吃。」
「我不要,你快走。」她怒視著他。
他深提口氣,再也顧不得禮節,走進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限制在椅子上,「我喂你。」
「傅邑弘,你不要以下犯上。」她驚愕地瞠大眼。
「你現在知道用‘以下犯上’來壓我了?」輕扯笑痕,他不吃她這套,「要不要我犯得更大些,干脆真的把你綁起來喂呢?」
「你敢?」她震驚地瞠大眼。
「那就試試。」傅邑弘從身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將她綁了起來。
「你不要胡來,快放開我!」爾雅拼命掙扎,「傅邑弘,你就算綁了我,我也不吃,咱們就試試吧!」
「你可以再使勁兒點兒,到時候沒了力氣,看你還怎麼掙扎?」他蹙起眉望著她蒼白的臉,「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副什麼模樣?憔悴、難看,像極了一朵枯萎的花朵。」
「對,枯掉得好,我就是想枯掉,當整個凋零後,看那個什麼蒙古王子還會要我嗎?而你也可卸下重擔去找你那位美麗的舊識。」她雙肩一垮,將臉撇開,冷冷地開口。
「你怎麼扯到那里去?」
「心疼她了?對,我就是幼稚,我就是不吃飯……」或許是多日未進食,加上氣憤,她的腦子開始暈眩,身子也搖搖晃晃的。
「你怎麼了?」傅邑弘趕緊扶住她,「你別掙扎,快吃點兒東西。」
「不……我才不吃……」現在想想,死了其實也挺好。
「你還真是!」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拿過案上的飯碗,扒一口飯入嘴里,然後扣住她的後腦,在她震愕的眼神下封住她的唇哺度給她。
「嗯……」爾雅驚慌地拼命搖頭,但他卻牢牢餃著她的小嘴兒,硬是逼她咽下。
「大膽!」直到他得逞後放開她,她立即怒斥道。
「要不要再來一次?」傅邑弘拿起碗做勢要再扒一口。
「不要,我自己吃。」她沖口而出。
老天……這男人到底怎麼了?怎麼敢對她做出這種事,而且是這麼大膽無禮又……又親密的事?
「很好,正合我意。」他這才解開縛住她的雙手,「吃吧!」
「你得把我全解開了。」爾雅不停扭動著被捆住的腰與雙腿。
「等你乖乖吃完飯後,我會立刻為你松綁,所以你現在還是別亂動,否則只會扯疼自己。」這丫頭從小就固執,如果不用激烈一點兒手段對付她,她根本就不會听話。
爾雅瞠亮一雙火眼,狠狠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幾個窟窿。
「別這麼看著我,快吃。」傅邑弘雙手抱胸,閑逸地說道。
她咬咬唇,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飯碗,一口口吃著。
討厭的是……他剛剛強勢喂食她的親密行為竟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腦海,讓她渾身泛熱,連心跳都亂了!
抿抿唇,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雄性的氣味兒仍殘留在她唇齒間,雙頰已然潮紅!
「你臉紅了。」他火亮的眼直凝注著她的紼紅小臉。
「你——」她小臉一皺,趕緊轉過身背對著他吃飯,免得又被他嘲弄。她愈來愈不懂他了,更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