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韋升搖頭,「他曾跑來這里找過她,我听她提起過。」
「自從有一年回台灣時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沒人知道我喜歡他,我不敢說,寧靜也不知道,雖然我知道他愛寧靜,也知道寧靜的父親想讓他們結婚,可是我再怎麼勉強自己也無法忘記他!」
羅韋升微蹙眉,「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知道寧靜一點都不喜歡他,寧靜跟我說過,她跑到國外四處旅游,當個旅游作家,除了是興趣外,也是為了能夠順理成章的躲開胤村哥和她爸爸的逼婚,所以如果……如果你和寧靜……」
「你要我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這是很過分的要求,而且就算你和寧靜在一起,喬胤村也不見得會因此而跟我在一起,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他注意我、愛我?」
羅韋升知道,除非是萬不得已的煩惱,否則凡妮莎絕不輕易求助于任何人。
靜默了好一會兒,「你今晚要住這里嗎?」
「不了,我還要回飯店去趕一份文件。」
「那就不留你了,我陪你下樓叫計程車吧!」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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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大早見到羅韋升,黎寧靜就感到心跳不已,想要找話題和他聊天,腦袋卻像被三秒膠給黏住似的動彈不得,做任何事也綁手綁腳的一點都不自然。
而羅韋升的態度也依舊是冷冷的,沒有改變。
直到下樓要前往醫院時,「我的車就停在那里。」黎寧靜指指前方一輛白色的小車。
「你什麼時候買車了?」
「不是啦∼∼是我表妹給我的,」她邊說邊走,「這輛車是她滿十八歲時她爸送給她的,已經開了五年;最近她又買了一輛新車,這輛就讓我在台灣代步用。」她按下遙控鎖,「上車吧!」
「你的技術好不好?」他有些擔心的上了前座,「我可不想再受傷。」
「這個嘛……」她心虛的笑著上車,「十八歲考上駕照後,開過兩次就沒再開過,還不都是我老爸,說什麼台灣的交通糟,開車很危險。」
「我看我還是坐計程車好了。」他想下車。
她發動引擎,「別這樣嘛!傍我一次表現的機會。」
「別把我的命給表現掉就好了。」
「呵呵……」踩下油門,黎寧靜看著後視鏡準備倒車離開,只是她卻因角度的拿捏不準而出包,車子右後方嚴重的和旁邊的柱子磨擦,「啊∼∼怎麼辦?」
她緊張的往回開,車子卻又再次慘遭狼吻。
「我的天!連開出去都有問題,你剛才是怎麼停進來的?用抬的嗎?」慘不忍睹的狀況讓羅韋升簡直大開眼界。
「來的時候左邊又沒停那輛車!我怎麼知道會這樣?他干嘛要停這麼靠近我啊?真討厭,到底會不會停車啊?」進退不得的黎寧靜緊張的直冒冷汗。
「自己技術差還怪別人,人家明明停得剛剛好,要是太近的話,你剛才能上得了車嗎?」
「你來幫我開啦∼∼」
「你竟然開口要一個殘廢來開車?!」
「你是頂尖賽車手耶!」
聞言,羅韋升的臉色陡然劇變,「誰說的?」
「上次那個……」她知道自己提了他最不想听的事,愈說愈沒聲音。
打開車門,「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羅韋升二話不說的下車。
「喂!」黎寧靜用力敲打方向盤,「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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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還是硬著頭皮開車到醫院的黎寧靜,千拜托萬懇求的讓羅韋升答應坐上她的車。
這一次,她終于順利的回到他的住處。
沒有多說什麼,羅韋升不自覺的緊揪眉峰,停頓的手還是拉開車門下車。
望著他逐漸離去的背影,黎寧靜的眼淚無聲滑落,她感覺到她的心好像要月兌離她的身體和他一起離去似的,那種痛真的好痛……
羅韋升打開大門,他拉門的動作驚覺了她的神經——
「不要走!」她下車,飛奔到他身後,一把從他的背後緊緊的將他環抱住,「不要走,韋升!我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這樣的毫無預警,讓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體溫,還有她的愛。
轉過身,羅韋升低下頭,顫抖的將唇貼在她柔軟的唇上。
從輕輕的淺嘗到深深的擁吻,黎寧靜再也無法控制狂跳不已的心,任由他輕敵她的唇,和他纏綿著,感覺著渾然忘我的美妙。
輕推開她,「結婚吧!」羅韋升定定的望著她,霸氣的語調是認真的。
出乎意料的求婚讓她呆傻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既然我們都已經半同居了這麼多天,我想也沒必要再繞遠路的去談那些小情小愛,如果你也願意,那就去公證結婚吧!」他把他們之間的關系,說得像是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
她強烈的知道她是為了愛他,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我願意。」
沒有甜言蜜語,更沒有浪漫的求婚戲碼,黎寧靜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的接受了羅韋升為她安排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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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親的強烈反對,甚至威脅要斷絕父女關系,都阻止不了黎寧靜想要和羅韋升相守一生的決心。
就這樣沒有喜宴,更沒有來自父親的祝福,公證結婚後,黎寧靜就搬進了羅韋升的住處。
放棄了旅游作家的職業,黎寧靜努力當個稱職的賢妻,無微不至的照顧丈夫,每天更是攪盡腦汁的變化菜色、研發新口味。
或許可以當個料理達人,或許可以開間餐听,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願望,在她的每個心願里都裝滿著愛丈夫的心。
羅韋升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完完全全就是她喜怒哀樂的導引。
「呼……」熱烈的愛火在燃燒殆盡後,羅韋升反身躺回床上。
婚後的一個禮拜,羅韋升依舊是淡淡的,話不多的和她相處著,沒有新婚夫婦會有的濃情蜜意與溫柔,更不會主動閑話家常的了解彼此;唯一的改變就是他默默的買了拐杖,在家里默默的使用著。
雖然他的態度讓黎寧靜有些挫敗與失望,偶爾還會忍不住在心中閃過問號,這段婚姻是幸福的嗎?雖然她沒有確定的把握,但她仍堅信丈夫是愛她的,否則沒有愛,他為什麼要娶她?
她也相信她絕對能慢慢弭平他心中的傷痕累累,所以她仍是樂觀的笑臉以對,即便他當她是空氣,她也絕不後悔──空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她的付出,總有一天他會感受到,也會願意為她敞開受傷的心房,她相信他倆目前像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總會有重疊的一天,只因她發現她已不能失去他,就像瘋狂般的深愛著他、依戀著他。
「你沒看吧?」
「什麼?」她听不懂他突如其來的問話。
「一點進步都沒,當人家的老婆,如果無法滿足老公,你不怕我去找別的女人嗎?」
「我又沒跟過別的男人,是要跟誰練習啊?早知道以前就當個大花痴,到處跟男人上床,現在就不會被嫌成這樣了。」她起身穿上睡衣。
「還頂嘴啊!愈來愈不溫柔了。」
「哼!」她嘟嘴走向房門。
「去哪?」
「去喝水,順便上網看。」她理直氣壯的邊說邊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羅韋升靜靜的勾起一抹好見不久的溫柔笑容。
「什麼嘛!看就看,要是我變成放浪、又的女人,到時可不要怪我!」她站在廚房喝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