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身影,黎寧靜的心就是無法平靜下來,羅韋升為什麼能夠這樣把她當成透明人一樣?
她在他的心中,應該連普通朋友都不如吧?!
發現到黎寧靜的落寞,阿克心里明白,試圖轉移她的情緒,「嘿,坐啊!幫你調杯好喝的。」
回過神,失去開朗的她,勉強微笑入座。
「你是真的喜歡韋哥,我沒說錯吧?」阿克邊調著飲料,邊和她閑聊。
這一次,她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放心吧!凡妮莎已經心有所屬了,他們只是干兄妹而已,不過他們兩個的感情是真的非常好。」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凡妮莎的父親是美國人,在台灣工作時認識了她母親,她剛剛說她母親跟你父親是……」阿克等著她回應。
「嗯。」她點點頭。
「在凡妮莎六歲時,她的父母就離婚了,而她父親也正好被調回美國。」阿克繼續說道。
「我爸好像是因為朋友的介紹才認識她母親的,凡妮莎比我大兩歲,她母親和我爸結婚時,她已經念國一了。」黎寧靜也回憶道。
「她和韋哥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在高中時,她到美國念書,和韋哥是同班同學。」阿克將調酒遞到她面前。
「謝謝。」黎寧靜點點頭,「我記得她母親很希望她能出國念書,所以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也就只有短短的兩年,之後每年的暑假才會見她回台灣來找她母親,雖然我和她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厚,但我們會關心彼此,也會聊聊彼此的事,只是不是那種很深入的話題,所以我並不很清楚她的過去。」
「你也知道,白人的世界是外國人很難打進去的,雖然凡妮莎也有張混血的臉,但她畢竟還是突然進入的外國人,所以被排斥的她成了班上不受歡迎的人!看到她被欺負,卻沒有一個同學敢出面幫她,更因為怕被牽連,也沒有人敢跟她交朋友,就只有韋哥,大她一歲的韋哥給了她溫暖,和她做朋友,更為了保護她而受到許多傷害。」阿克喝了一口冰飲,「這一切的一切,凡妮莎全都放在心上,感激在心,他們還誓言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禍福與共的好兄妹。」
「原來如此。」
「在韋哥出事躺在醫院時,凡妮莎全程照顧他,忍受他張牙舞爪的暴怒,陪著他適應裝義肢的痛苦與復健,所以除了我以外,在她面前,韋哥才能稍微的放松自己。」他拍拍黎寧靜的肩膀,「感情的事情沒有誰能說得定,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看待想要的幸福,我不能給你任何意見,因為我不是韋哥,但我願意祝福你,至少你和韋哥看起來很登對。」
「每次都讓你這麼的鼓勵我,真是不好意思。」她的心情變好了一點點。
「朋友就是這樣啊!你不介意有我這個朋友吧?」
「當然,」她微笑的舉杯致意,「謝謝你。」一口飲下。
第六章
「拜托!寧寧,程咬金都已經出現了,你還在這邊蘑菇什麼?」盤腿坐在黎寧靜的床上,听完整個後續報導的文茱儷,只覺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什麼啦?小聲一點,什麼程咬金,就跟你說了他們是干兄妹,要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
「就是這樣才更危險,世界之大,卻也不大。」
「你現在是在咬文嚼字個什麼勁?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世上的人口有這麼多,怎麼偏偏就有這麼巧的事呢?」
「那又怎樣?」
「我只能說,寧寧,你太看輕男與女了,世上最復雜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情,以前不愛,不代表以後不會愛上,干兄妹又怎樣?干兄妹才是最曖昧的關系,不來電的時候,就是兄妹;等到哪一刻突然對上眼,就馬上不是兄妹,這種關系是最方便了。」
「可是阿克說凡妮莎已經心有所屬了。」黎寧靜又開始不安了。
「那又怎樣?」文茱儷瞪著眼,「她心有所屬的人是誰你知道嗎?有另一半的人都可以劈腿,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們的感情是這麼……這麼的深厚。」
黎寧靜煩惱的蹙眉,「我該怎麼辦?明天過後,我還能怎麼去接近他?況且他的態度一直都是這麼冷淡,哎呀!算了啦∼∼」倒頭躺平,「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忘記他的。」
「嘖嘖嘖!這麼膽小,又這麼容易放棄的寧寧,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真讓我大開眼界,算了,上帝是不可能把幸福就這麼輕易的給你這種人,也好啦∼∼你就繼續跟喬胤村勾勾纏,說不定嫁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黎寧靜馬上彈跳起來,「我才不要嫁給他!」
知道黎寧靜禁不起被激,「你想想看,那個凡妮莎現在就在他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感情又這麼好,他都可以跟你一夜了,難保他們兩個現在……」
黎寧靜受不了腦海里一直浮現出羅韋升親吻凡妮莎的畫面,「停!不要再說了。」捂住耳朵,拚命搖頭,想趕走那討人厭的幻象。
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塵沙,此時此刻,黎寧靜是真的相信了。
羅韋升這個名字、這個人,總是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左右她的思緒,她清楚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經陷入感情的流沙,無法自拔。
「告白吧!寧寧,不試一試,你又怎麼知道結果呢?我覺得他對你一定也有某種程度的好感,否則他長得那麼帥,何必要接受你一直登堂入室的騷擾?」
「怎麼告白啊?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很丟臉耶!而且我跟凡妮莎怎樣都算是家人,如果她真的喜歡他,那……不太好吧?」
「拜托,你又不是奪人所愛,現在也不知道凡妮莎是不是喜歡他,你去告白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況且失敗就失敗,至少你已經知道結果,就不需要一直掛著一顆心;失敗了會難過沒錯,可是現在你要強迫自己遠離他,不也一樣會難過嗎?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要不要出乎,完全操之在己,你都有勇氣反抗姨丈的威權,怎麼會連這麼一點小事都退縮呢?」
表妹說得沒錯,明天就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為了她的幸福,就放手豪賭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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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著四周擺設的凡妮莎,「韋哥,你真的不打算回美國了嗎?」
「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她移坐到沙發上
「回去要干嘛?我再也不能進入車隊,美國那里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伯父、伯母也同意嗎?」
他也坐下來,「我的任何決定他們從沒同意過,不過我會每年回去看他們一次的。」
凡妮莎淡淡一笑,靜默了一下,「對了,你的傷好點沒?」
「嗯,明天就要到醫院去拆線、拆石膏了。」
「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認識寧靜,而且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剛剛已經在計程車上听完羅韋升大致的說法。
「我也沒想到啊!」
「韋哥……」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你喜歡她嗎?」
「她?」
「我是說寧靜。」
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頓了一下,不答反問︰「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喜歡一個人嗎?」
「嗯。」
「那個男人就是在追求寧靜的人,他叫喬胤村。」
「是他?!」羅韋升很訝異。
「怎麼?你也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