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纏嗎?」
「飛龍堡的龍頭老大,你有沒有膽子試試呢?」
衣慕游,微虛雲先是大吃一驚,表情也跟著僵下,但一下子又恢復吊兒郎當的德行。「我沒把他放在眼里。」他老早就想會會衣慕游了,只不過女人讓他分身乏術。
哼!挺臭屁的,不過這樣也好,一石二鳥,一來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做掉這只婬蟲,二來兩敗俱傷,衣慕游就是她的囊中物了。
「蛇蠍女,你在想什麼?」他把她壓在身下。
「哼!我心如蛇蠍,那你又是什麼?」
「我是狼心狗肺。」他的舌頭舌忝上她的玉頸。
餓狼又嘴饞了,一場巫山雲雨又開始了,但兩人卻是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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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飛逝,也匆匆地過了十多天了,一向無憂的真珠,在東找西找師父一無嶄獲下,心情也跟著跌入谷底,郁郁寡歡幾乎成了她的食糧了。
「真兒她睡了?」安灕叫了飯菜邊吃邊問。
「嗯。」衣慕游望著外頭的黃昏,情緒低落,「這陣子她瘦了很多。」
「是瘦多了,看得我好心疼,想替她補一補身子,又礙于出門在外凡事都不便。」安灕放下碗筷,「小游,我看還是先回我那兒,等養壯身子再去找人也不遲啊!」
「好啊。」他只是答了聲,便又望著黃昏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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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內,一扇窗戶被偷偷地打開,並竄入兩條人影。
「沒人,你沒搞錯吧?」一身黑色裝扮的微虛雲迅速地梭巡四周。
「不會搞錯的,可能她去溜達了吧!」紀巧盈挑起秀眉,哼!白痴女人,算你運氣好,不過下次可沒那麼容易讓你從我的手指縫溜掉。她的目光突然鎖住床上,表情也極端厭惡。豬!哼!它可比人還享福。
「走吧!」看見一頭豬睡在床上,微虛雲神色沒什麼變化。
「等等,咱們豈能空手而回。」她伸手便朝真珠的脖子上狠狠一敲,讓真珠睡得更沉。
「你想把它烤了?」微虛雲不解她在打什麼主意?
「不錯。」紀巧盈嘴畔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衣慕游,你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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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一屋子的大便?」安灕敲敲小豬的腦袋,「我說真兒,你不是在鬧肚子吧!」
小豬嘔嘔叫,完全副听不懂,不理人的態度,自顧自在屋內轉來轉去,隨地大小便。
安灕捏鼻揮臭,極度厭惡,「它是不是有問題啊?」
問題大了,這只小豬雖長得跟真珠大同小異,但感覺就是不對勁。衣慕游一把拎起小豬,仔細察看,「它不是真兒。」他忿忿地把小豬甩到床上。
「它不是真兒!」安灕睜大了眼,指著床上那只只剩一口氣的小豬,「那這只豬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可惡!到底是誰在惡作劇?」他的鐵掌怒騰騰地拍案,這麼費心地移花接木,究竟有何目的?是沖他來,還是針對真兒?天啊!莫非是冷月宮的人做的?若是,那真兒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思及此,他不敢往壞的那方面去想,事不宜遲便旋身奔了出去。
「小游,真兒可能還在附近。」安灕提醒他,賊人應該走不遠,而一屋子的臭氣燻天也教她速速離去。
第九章
鎮上一家屠宰戶院內,紀巧盈正和微虛雲打情罵俏時,而那一頭的廚房卻傳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哇!妖怪、妖怪啊!」一位五短身材的屠夫白著一張臉,從廚房連滾帶爬地爬到屋外,嚇壞的嘴巴還不斷地驚叫,「妖怪、妖怪!」
黏在一團的紀巧盈和微虛雲,被他的狼狽樣給震得分開。
「妖怪!」畢竟是女人,膽子總是來得小,紀巧盈本能地就躲到微虛雲的背後。
而他卻是鬼神不懼地踏進廚房去瞧個究竟,順便拉她一把。
「喂!你……」紀巧盈來不及掙月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隨著光芒消散,一張俏麗的容顏微微地抬首,這又教她大吃一驚。「真……珠」。她的手顫抖地指著,「你是豬精!」她把事件串聯起來才得到結論,難怪白天總是見不到真珠的人,原來真珠是一只會陰陽變的妖怪。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她?」微虛雲也怕了,豬精耶!惹火了可不妙。
坐在地上的真珠,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心里卻燒著一把火,「你敢再罵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咦!這個長得挺好看的公子哥又是誰啊?
妒火是會燒去恐懼,紀巧盈拿起她的潑辣勁,一個箭步就甩出一巴掌,「我不僅要罵,還要打。」
真珠也機靈一閃,並伸手一揮,反而甩了她響脆的耳刮子。「我警告過你的。」她實在很討人厭那!
紀巧盈捂著被打痛的臉頰,杏眼圓睜。「你!」
「還是讓我來。」色字頭是一把刀,而這把刀去微虛雲內心的戒懼,色迷心竊,婬欲冉冉盤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管她是人是妖,先喂飽身上的欲蟲再說了。
「你想做什麼?」瞧他長得白白淨淨、一副書生本色,但那嘴巴和眼神所帶的卻是猥褻,教人生起恐懼。
「嘗嘗你這只豬精的味道,跟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的色爪快而準,直欲點真珠身上的麻穴。
真珠哪容他稱心如意,立即施法,旋起風勢護住自個兒,又順勢凝聚念力,移起屠夫棄在地上的殺豬刀,朝微虛雲砍去。
微虛雲大吃一驚,急忙抽回寶貝的爪子,頎長的身軀又急急地避開飄在半空中的殺豬刀。
紀巧盈趁混亂中出手,白紗帶卷浪直撲真珠,隨著護她的風勢,如蠶繭般裹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見得手,紀巧盈大快人心地哈哈大笑,「看你還有什麼伎倆。」
殺豬刀失去動力,「當!」的一聲便直墜地,微虛雲大大松了一口氣,眼楮便打著殺氣,「最毒婦人心,你打算利用她的法術來借刀殺人?」哼!臭娘們,害他差點栽了跟頭。
紀巧盈冷冷地笑,「你要這麼多疑,我也沒辦法。」她壓根就沒想過利用真珠的法術來對付他。
突然,傳來撕裂聲,打斷他們的爭執。強勁的風勢如利刃,把白紗帶削成片片雪花,隨著真珠身上的風勢飄動著。
怒到極點的真珠,更在火上加油下,體內的潛力瞬間被壓爆,立即把罩在身上的風勢轉移到雙掌,各凝聚兩道龍卷風。「壞人!」隨著她的怒吼,龍卷風立刻放了出去,殺個他們措手不及。
任紀巧盈和微虛雲兩人的身手如何矯健,始終擺月兌不了這如影隨形的殺傷力,導致身上皮肉像血彩。
微虛雲見情況不妙,便致死地于後生,凝內力于雙掌,以力借力與風勢踫個正著,這一撞擊之下,順勢就把他給彈到窗外。
但,惡運似乎看上他似的,就在他被彈出窗外落地,一個翻騰起身時,眼楮一抬,一面鋼筋鐵骨就立在他眼前,尤其那眼神凝聚開膛破肚的殺氣,硬生生地讓他的狼膽龜裂。「為什麼擋住我的去路。」他抖掉寒意,故作鎮定。
「因為我要你的命。」衣慕游赤目握拳,當他循著客棧附近搜尋真珠的蹤影時,突然耳尖听到離他幾條巷道上,傳來陣陣嚇破膽的鬼叫聲。他立刻循聲飛奔而去,一探之下,才知來龍去脈,便火燒眉毛地火速來到。還沒順口氣,就見到微虛雲的狼狽樣,心里的恐慌才削去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