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要找小姐回來嗎?」冷靈杏問道。
「多此一舉,她死在外頭,倒省掉我許多麻煩。」在她落難時,這死丫頭竟然過河拆橋、六親不認,養這種畜生有何用。她漸恢復神采的單風眼醞釀著惡毒的冰焰,同時瞟上冷靈杏、冷靈菊,「過來。」她的語氣不容人抗拒。
兩人面面相觀,這兩道毛骨悚然的目光,著實教,她們提著心,吊著膽地跨上前,「宮主。」
謝絲綺從右手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只深藍色葫蘆形狀的藥瓶,倒出兩粒如黑豆般大的藥丸,放在掌心遞給她們。
「宮主。」冷靈菊的心寒得幾乎沒了呼吸,「這是……」莫非要她們以死效忠?
「這是追命丸。」謝絲綺語氣沒帶感情,「吃不吃都由不得你們。」
青天霹靂,這追命丸毒如其名,如毒蟲般一步步地啃蝕人的四肢百骸,控制其人的行動。但它的毒性有一個周期性,每隔十天才會發作,若在這發作的時間沒服下暫時止痛的藥的話,那只能痛到在地上打滾的份了。「宮主,何必如此無情呢?我們姐妹不二心地跟著你也三十個年頭之久了,難道連一點主僕之情也沒有嗎?為何非扯破臉不可呢?」冷靈杏知道這追命丸的恐怖。
冷靈菊感慨地憶起沒擺架子的謝絲綺,「宮主,想你以前是多麼溫柔、多麼善解人意……」
「夠了!」她怒吼,「我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下場呢?卻是一個個的背叛我、背叛我……」她的目光渙散,情緒開始不穩。
「宮主。」兩人驚慌。
謝絲綺面目一下猙獰起來,同時刷地離開榻上,掌心上那兩粒追命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直撲上她們的口中。
兩人拚命抗拒,但已于事無補,毒藥已吞下肚子。
「宮主,你好狠心。」內心較脆弱的冷靈菊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卻惡狠狠地死瞪著她。
謝絲綺視而不見地背過身去,「十日後,我自然會給止痛藥。」她揮手示意,「退下吧!少來礙我的眼了」。
她病了,對這種伴君如伴虎、病人膏盲的人,她們也只能看破、認命了。
冷靈杏扶起愴然的冷靈菊,只是萬念俱灰地看了謝絲綺那絹細的後背一眼後,沒說什麼,轉身就退了下去。
而身後,卻傳來淒涼的笑聲繞梁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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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一片朗朗的穹蒼,而眼前不遠處卻有一片烏雲大敲雷鼓,橫行霸道地侵奪別人的一片天。
馬背上的紀巧盈表情凝著冰霜,一顆心也隨著這轟不隆咚地閃電雷鳴而心驚膽跳,嘴巴念念有辭,「錯不在我,有什麼好怕的。」一想到那場狼狽不堪,她就怨、就氣。說什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偏偏她這個娘就先沉不住氣,像發瘋似地一見人就殺,且殺人不成,還落得被擒的落魄下場,臉都被丟盡了。
再說,自己在謝絲綺落難、最需要親人的時候,絕情絕義地棄她于不顧,這麼大逆不道的行為,她鐵定不會饒過自己的。所以留在冷月宮束手待斃,不如逃離保命還來得安全。
拂來的涼風吹散身上的燥熱,抬首望著那正大口大口吞下白雲團的烏雲,「快下雨了。」當她發愁沒地方躲雨時,一對秀眉隨著耳際傳來的馬蹄聲而皺了起來,並提高了警覺。
黃土路上,一陣外觀老舊,看似稀松平常的馬車緩緩而來,當兩匹又瘦又老的馬兒與她擦身而過時,車輛內突然竄出一條黑影,眨眼間就點上紀巧盈的麻穴,又一把將她擄入懷並迅速地帶入車廂內。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著實把紀巧盈嚇飛了魂,一時說不出話來。
「姑娘,咱們倒挺有緣的。」一只修長滑女敕的玉指,輕輕地挑逗紀巧盈的朱唇。
她猛眨眼,好讓眼楮適應這突然昏暗的光線,待一張似曾相識的俊臉印入眸中時,她更是吃驚。
「你!」這個人不是今早在鎮上前來搭訕,但被她當場拒絕的那位翩翩美男子嗎?這教她一時氣惱,「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你簡直是無恥!」
炳,這正合他的味,薄薄的雙唇,就爬上紀巧盈那嬌女敕女敕的臉蛋上,不顧她的忽視,淺嘗一口她的蜜唇來止渴。「嗯……真香。」
「卑鄙下流,你快放開我!」她氣怒咻咻。
他卻是欲火難休,不安分的大手模上她的酥胸,「凡是讓我微虛雲看上的女人,至今沒人能逃過我的消魂,你也不例外。」他能大言不慚,無非他聚集男人的俊、雄偉、魄力,更重要的一點是命帶惡性桃花,女人一旦染上就如舒筋活血般難以抗拒他的魔力。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冷月宮絕對不放過你。」
「原來你是冷月宮的娘們啊?」他大手又探入她的衣襟內,「難怪皮膚那麼滑滑女敕女敕了。」這種稀有品種難得品嘗,他哪管得了後果會如何呢!
「婬棍,你快住手!」紀巧盈大吼,他那只魔手正肆無忌憚地挑逗她的定力,申吟禁不住奪口而出。
天啊!她快不堪一擊了。
微虛雲心中大樂,她愈是抗拒,把持力就愈消失,欲蟲就會自動出洞,到處竄來竄去,不一會兒,他就能品嘗佳肴了。
「我不會乖乖听話的。」
他咬上她的朱唇,「來,讓本公子來疼疼你。」
「不要、不要!」她動彈不得的身子,任由他撩起每一處的火苗,燒盡內心的枷鎖,她放浪陷溺了。
車頂上爆雨劈哩啪啦,車廂內卻是翻雲覆雨,讓大雨淋濕的馬兒,司空見慣地在原地踏步,借以活動活動身體,促進體內溫度升高,來抵擋侵入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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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算了,既然清白已毀,干脆就隨心所欲享受樂趣,再一次的魚水之歡,讓她暫時把衣慕游拋到九霄雲外,汗水淋灕直到筋疲力盡,才彼此抽回溫柔鄉。紀巧盈癱在微虛雲的身上,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使勁地咬上一口,咬出一道齒痕。「你對付不順從的女人,都是硬來的嗎?」這個男人很容易讓女人滿足。
「不錯,喜歡嗎?」他玩過無數的女人,惟有她在彼此的騰風駕雲間,調皮搗蛋且強悍地剝他一層又一層的靈肉,讓他得到貪得無厭的滿足感。
「嗯!」是很滿足,她從來不知男女歡愛竟然是那麼美好、那麼銷魂,倘若枕邊人是衣慕游的話,她更能赤果果地展現璀璨,但……心中又冒出一股氣,若不是那個白痴女人老是在他身邊晃的話,他哪會對自己冷眼相待呢!
在昏暗中,微虛雲敏覺地發現她的呼吸急促,不難猜出她的心事。「小情人,心里頭可別暗藏一把刀哦!」他的舌頭舌忝上她的玉顏,警告著,「怒了我,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紀巧盈猛然一怔,這個男人心思倒挺精詐的,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惡毒的念頭一生起,她立即噙住他恐嚇的魔舌。「我是有殺人的念頭,不過不是針對你,而是一個女人。」女人一向是采花賊的最愛,一旦看上眼,下場就跟她一樣——殘花敗柳,而真珠就是下一個。
一听見是女人,微虛雲立即打斷了纏綿,迫不及待地問︰「漂不漂亮?」
「人長得清純又甜美,一定很對你的胃口。」紀巧盈牙癢癢的。
「喔!真的嗎?」他捏捏她不懷好意的臉皮,「要什麼代價?」
「也沒什麼啦!女的既然你要了,那男的你就幫我搞定他。」她真的好想與衣慕游長相廝守,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囚禁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