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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小妹 第2頁

作者︰糖縈

飛箭听了倒抽一口氣,立即心虛地側開馬險。

頭腦簡單的真珠沒打算追根究底,只知她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食物,來填飽一天未進食的肚皮。她沒頭沒腦地一個箭步就晃到衣慕游眼前,小手抓住他的手臂,「好餓,我要吃隻果。」她眨了眨那對無邪的眸子。

「隻果?」她秀逗了啊!荒郊野外哪來的隻果?他銳利的俊眸移向她那雙不知檢點的小手,「豬精,把手拿開。」他心想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妖怪,那更應該處處小心。

「我才不是豬精!」她朝他大吼,氣得她扭過身來向火堆邊,很不淑女地蹲了下來,「我不是豬精,我也不是豬小妹。」她的眸子瞪著劈哩啪啦的火焰,感傷地淌下淚珠。「都是老蘿卜害的,可惡的臭老頭子,哇……」她盡情發泄心中的悲哀。

雖然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在好奇心地驅使下,他很想知道她的來龍去脈。「老蘿卜是誰?」

「把我拉拔大的師父。」真珠任淚水流滿面,「老蘿卜這個名字是我幫他取的。」她轉過身,淚眼瞪著一身白的衣慕游,「那是因為他老是穿著一身白色,活月兌月兌像一棵白蘿卜。」她開始認定穿白衣服的人都是老好人。她把頭扭回去,又一下子扭過來,死睨著他,「我姓真,是真真假假的真,單名珠,是珍珠的珠,我叫真珠,不是豬小妹。」她再三地強調。

「 哧!」她那滑稽的模樣,搞得一向威嚴穩重的他,一下子失控地笑出來。「你打哪兒來?」

她用手指指著烏漆抹黑的天上。

「天上?」他皺著眉,心想,會是仙女下凡?她……不像。

「山上啦!」真珠肚子實在餓得挺難受,「我要吃東西。」她抱著肚子哀叫。

「你可以變。」看她挺迷糊的,竟然忘了自個兒會法術,于是提醒她。

「老蘿卜沒教我變吃的東西,他說這種填飽肚子的事要親力親為,這才有成就感,人也才不會變懶。」她盯著火光感傷地說道。

衣慕游深邃如無底洞的俊眸,盯住她可憐兮兮的香背,嘴角也勾起一抹不可掉以輕心的冷笑。想用攻心計來博取同情?哼!這種把戲他看太多了,尤其是女人,最好少施舍同情,一旦沾染上麻煩就不斷。

但,她的楚楚可憐卻博得他的愛馬飛箭的憐惜,它挪起腳踱到她身邊,扭著鼻子來逗她開心。

真珠被它那可愛的模樣給逗得破涕為笑,並模模它的頭道︰「你是馬對不對?雖然我一直都待在山上,不過老蘿卜他有告訴我好多好事哦!」她調皮地夾夾飛箭的眼瞼,「我喜歡你。」

飛箭這匹雄馬被這句真心話給電得精神抖擻,極討好地猛舌忝她無邪的臉蛋。

「撒嬌。」真珠雖猛被它吃豆腐,不過她也樂得有個伴。

他們是打成一片,而衣慕游卻是一肚子妒火,想他可是花了兩個月的精力,才把野性難馴、脾氣暴躁的飛箭給馴服得百依百順,而她卻只動她那張豬嘴,三言兩語就把它哄得不知誰才是正主子,真他XX的可惡!

他怒喝一聲,「飛箭!」這怒喝,硬生生把這一人一馬給嚇得打住心跳,都抬頭死瞪著他。

「干麼嚇人啊!」真珠語氣也學他沖了起來。

「別踫我的馬。」他是個佔有欲很強的人。

「我又沒踫它,是它自個兒來黏我的,請你看清楚。」她氣得站起來,拋給他一記白眼後,轉身又跟飛箭頭踫頭培養感情。

「可惡!」衣慕游惱羞成怒一個箭步,大手就扣住韁繩強行把飛箭拉開。

真珠張大一只嬌憨的眼珠子,莫名其妙地瞪著他。「你這樣會弄傷它的。」她不知死活上前欲扳開他拉韁繩的大手。

衣慕游反而扣住她那瘦小的小手,「你少來裝瘋賣傻,我不會同情你的。」他怒不可遏。

「傻」字一出,真珠杏眼怒瞪,心中一把火就劈哩啪啦作響,忿忿地甩掉他的大手。「白蘿卜,不準你咒我‘傻’!」母老虎不發威,以為她就可以任人羞辱。「向我道歉!」她的手擦著腰,凶巴巴地向他挑釁。

衣慕游的臉龐閃著死亡的危險神色,「豬精,你休想。」他戒備著。

真珠先深呼吸繼而破口大罵,「你才是妖怪!」

她立即打起手印念咒語。

下一秒,陣陣強風吹草動,火堆卷起一條火舌,快而準地朝衣慕游直撲而去。「 !」火舌在一剎那間就囂張地燒掉他落在胸前的一小綹黑絲,多虧他閃得快,否則衣服也要燒掉一片了。

這下火山爆發了,滾滾的岩漿熔化他的理智,一發不可收拾。接著,狂風怒吼,纏腰的軟劍瞬間在手,電光石火間就削掉她左邊半截的發辮,在她還沒來得及眨眼前,劍尖便無情地輕戳她的眉心,溫熱的鮮血因而滑下。

長這麼大真不知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下場竟是那麼恐怖的真珠,著實被嚇得呆若木雞、魂不附體,打著手印的雙手隨著身體的顫動而抖得更如狂風掃落葉。

「你是壞人。」她的俏鼻陣陣地抽噎,零污染的眸子漸漸蒙上水霧。

衣慕游不為所動,且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來懾魄她,「我說過我是個好人。」他的語氣沒一絲溫度。

她不經嚇的膽子,又被他的冷血無情給嚇得大哭特哭。「壞人、壞人、壞人。」她哭吼。

「哼!哭,你以為哭能打動我嗎?豬精,你想得太天真了。」衣慕游把劍輕輕一掃,又削掉她額上的劉海,「你的把戲是騙不了我的。」

「我沒騙人。」真珠梨花帶淚地朝他噴火吼道,她真的好氣好氣,氣得她欲動咒語。

但,衣慕游眼明手快,冰寒的薄劍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殺到她粉頸上,畫出一條血痕,阻止她施法。

此時,在一旁觀看的飛箭焦慮不安不停地在原地踏步,並嘶嗚向他抗議。

它這一攪和更惹得衣慕游灼熱熱的岩漿噴出萬丈高,「飛箭!誰才是你的主子?」他恨不得敲它一記醒神棒。

飛箭見自己毫無用武之地,索性把頭扭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連你的愛馬都瞧出來是你不對,可見你這個人是十足十的壞胚子,發爛的蘿卜。」不管三七二十一,真珠先罵個過癮再說。

「你敢再罵一句,我就殺了你這頭豬精。」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惡!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罵他,惟有她,惟有這頭夠帶種的小母豬。

又罵我豬,抓狂的她氣得壓根忘了劍還架在脖子上,便張牙舞抓地向他撲去,「我不是豬精。」

衣慕游沒想到她會搏命演出,急忙把劍挪開,再以鐵掌劈向她的頸椎。

真珠悶哼一聲,眼珠子一翻,人就昏倒在地。

「沒腦袋的豬。」他咒罵了一句後,就甩身走到火堆旁席地而坐,單腳屈膝,持劍的手臂瀟灑地靠在膝上,俯首探眉看著被燒焦的發絲,不禁又怒氣上身,二話不說就揮劍削去這礙眼的焦發,然後把它丟進火堆,閉起目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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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昏過去的真珠身體隨著陽光的露臉,漸漸變成小豬。

一旁打盹的衣慕游被飛箭那躁躁不安、猛踏步的聲響給吵得惱火,猛一睜眼就瞧見飛箭腳下那只豬,他大吃一驚,想都沒想就晃到她身邊,把她打量個仔細。豬!她怎麼會又變成豬了,思索了一會,想起她曾說過她是遭人下了咒,才導致陰陽變相的,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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