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女人的眼淚最動人?對他而言,文上琪的笑,才是最誘人的。
「妳這女人,敢誘惑我,看招!」他一把將文上琪抱起,無視于停車場內有多少雙眼楮瞧著他們這對打情罵俏的情侶,熱烈地吻起了文上琪。
今天,他倆的心,終于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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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全年無休的公羊震雷居然說他超時工作不合理,要求每接完一次case,就一定要休半個月的假。談戀愛果然會改變一個人。
而同一天夜里,公羊群接到方氏企業副總裁方去尋的來電,他知道,自家兄弟可能又要為公羊保全帶來另一波的麻煩。
「安分了這麼久,也該是他惹事的時候了。」對于公羊震雷的性子,他可是比誰都了解。那個瞻前不顧後的家伙,總是惹了一堆禍後,由他來收尾。個把月出個小麻煩,年余冒個大風波,屈指算來,該是讓他再傷腦筋的時候了。
「董事長,我來接您去公司了。」
「這里不是公司,別這麼叫我。坐吧,辛。」公羊群坐在「雅玦藝坊」專屬的私人包廂內道。
他態度不慍不火,深斂的眼在看到佟辛時,稍稍放松,他親自為佟辛倒上一杯熱茶。「你知道我的規矩。」
「我當然明白,群大哥,難得你會泡花茶來招待我。」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這茶帶著薄荷清香,入喉甘醇,香氣順著呼吸溢于鼻腔,今日雖暑氣大盛,但這熱茶喝起來,卻反倒有降暑的清涼感。看來群大哥心里頭正煩著。」
一入雅玦,先喝茶,這是公羊群立的規矩。用茶為訪客洗塵,緩和氣氛好讓來客平心順氣地與他談事。但其實,他卻是以此做試探,借著訪客飲茶的反應,來決定如何與對方斡旋。
佟辛,可是他難得的茶友啊!鮑羊群微笑了下,順手再為他斟上一杯。
「震雷總算穩定下來了,他做事從沒考慮過別人,向來只有別人順著他的份,想不到他居然也有把別人擺在第一位的一天啊!」這個令他頭痛多年的弟弟,總算找到能令他心安的對象。「這麼說也許很奇怪,但如果撇開豐富的性經驗不談,在情感上,這算是他的初戀吧!」
再啜口茶,一口清香,能得半日身心舒爽。尤其,在他又得花腦筋處理自家兄弟的事時,更有效。
「是、是啊,老大也說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愛情。」
「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心里不愉快,要不要先躺下?」
「不、不用了,我很為老大高興,這是好事,只要對老大好,我就覺得好。群大哥,我很感謝你讓我進公司,讓我有機會在老大手下做事,我一定會做好我的工作,不讓老大和你對我失望。」
認真無比的表情,當初就是這神情讓他破例為他假造資料,讓他進入公司。而也是這樣的認真,公羊群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他的。
「我知道,你也別太忽視自己,看你又瘦了。」他拍了拍佟辛的頭,像在安慰小孩。
「我、我知道了!」紅著臉的佟辛大聲回答,像個認真回答老師問題的好學生。
總是這麼認真啊,果然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生物呢!
「有人想跟公羊保全聯姻。」
鮑羊群突然冒出的話,令佟辛模不著頭緒。
「群大哥,你要娶老婆嗎?」
「是震雷,方家小姐要的是他。」
「方……方麗顏!」
「反應很快。」公羊群微微一笑,而後習慣性地以食指敲擊桌面,規律地發出輕叩聲,佟辛則不再多言。
他知道,那是公羊群思考時的習慣動作,于是他安靜地啜茶,心頭卻煩著。
老大要和方家聯姻!那他與文小姐之間的感情,要怎麼辦?
終是耐不住性子,佟辛開口問︰「為什麼是老大?她是方氏企業總裁的掌上明珠,他怎麼會答應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連公司繼承人也不是的老大?」
「她是方照遠最小的女兒,也是他最寵的四姨生的。老來得女,他可是把她給寵上了天,她想要什麼,方老頭都會用盡手段弄來給她。現在,她最想要的,是震雷。」
「這怎麼行?!」一個激動,佟辛撞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灑了一桌。「啊,對不起!」
「沒關系,放著吧,待會兒叫人來清就行了,十分鐘後你還得開車載我去公司開會,先讓我把話說完。」
「群大哥……」
「昨晚我接到方去尋的電話,他表明想跟我們聯姻,新郎是公羊保全的二公子。千金小姐的嫁妝是『方圓銀行』的融資,但要求男方的聘金是公羊保全60%的股份。」
「這哪叫聯姻?好處被佔盡,這根本就是企業並吞!」
「咱們公司是以私人保鑣起家,雖然現在人身護衛的名氣遍及全台,但其他業務卻一直出不了大台北地區,就連北區的市場佔有率也不過20%左右;再加上受到經濟不景氣的影響,要不是有人身護衛組的業績在撐,公羊保全恐怕得裁員。」
此話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從公羊群以食指敲擊桌面的頻率來看,公司的處境並不樂觀啊。
「群大哥……」
鮑羊群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這張帶著憂慮的白淨臉孔,輕吐了口氣。「其實這事我不該讓你知道,不然你又多了個煩惱。」他又啜了口茶。
佟辛用力搖著頭,很認真地說︰「沒有的事,是群大哥你太辛苦了,總是為了我們大家苦惱,要不是有公羊保全,像我們這種邊緣人根本找不到安定的工作。」
「乖,我沒那麼偉大,我只是喜歡公司里的兄弟們。」
「那群大哥你……」
「我得為公司的前途作打算,但你也知道他的個性,要強迫他接受別人的安排,根本不可能,更別說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另一半。震雷能找到幸福,我很替他高興,但如果真的斗不過方家,我也只好選擇保住一邊。」
「怎會有群大哥解決不了的事?」
鮑羊群起身,拍了拍佟辛的頭,似是安慰、似是交代地說︰「我沒那麼厲害的,辛。況且,方家人向來就愛做髒事,我人在台面上,不好做太多動作。」
「群大哥!」照他的說法,公羊震雷的婚事似乎已成定局。
「別想太多,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放寬心。時間到了,去開車吧!」
「是……」
看來,和方家的這場斗智,是避不掉了,天生慵懶的他,接下來是沒悠閑的好日子可過了。
很輕地,公羊群無奈地嘆了口氣。
第八章
正趕去上課的文上琪,瞥見巷子內有人被圍毆,好管閑事的個性讓她轉入巷內,加入戰局。
「你還好吧?」趕走二名打人的混混,文上琪問著還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嘴角帶著血,直視著為他趕走流氓的女人,他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那瞬間,文上琪突然全身起了疙瘩。明明是純然無瑕的笑容,但那嘴角的腥紅色澤,竟成了美麗的點綴,全然沒有不協調!
「沒有致命傷,上天還留了這條命給我,感謝媽祖。」
靶謝媽祖?她有沒有听錯啊,好怪異的人。再看他嘴角的血,她疙瘩再起。
「拿去把嘴角擦一擦,以免嚇到路人。」她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小毛巾,遞給了男人。
她瞥了一眼手上的表--糟糕,她快遲到了!「我要走了,自己保重。」
反正這種路見不平的事,每個禮拜總是會發生個幾次,文上琪倒不在意別人對她有無感恩之意,她也記不住自己曾在路上幫助過的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