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罷回到那個家時,不過現在他對我卻是真的很好。」
「哦!很好喔∼∼」小燻笑得很曖昧。
鐘戈彤輕瞪了小燻一眼,現在的她已經習慣用不理會來應付無聊話了,「可是……」她拿起那張影印的照片,覺得自己對照片中的人有著很深的思念,「妳的數據能確定是正確的嗎?」
「當然,這是我在征信社工作的朋友幫我找的。妳知道嗎?之前一直很難找到妳的資料,沒想到阿Lee那天查妳手機號碼時卻發現那是妳的舊手機號碼,就是妳之前辦的那個號碼,而且用的就是妳自己的數據。
「就這麼著被我們發現了妳到底是何方神聖,然後我就讓我朋友去幫妳查了。」阿J很得意的透露這些資料的來源。
「那我哥哥……」
「鈴∼∼」白色手提包內響起手機鈴聲,鐘戈彤趕忙拿出手機,「喂,哪位?」
听到蕭政豪的聲音,她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好的,我馬上就回去,等我十分鐘。」
幣斷手機,「我得先回去了,我們再聯絡。」她拿起包包匆忙交代道。
蕭政豪的聲音听起來很不悅耳,那表示他不是很愉快,而這種情形若持續久一點,吃苦的肯定會是她。
「這女人真是被老公管得死死的。」小燻瞪著匆忙離開的背影,很憐憫地說。
「早晚妳也會被盯上的啦∼∼」阿J不太在意地說,還好她的阿Lee沒有這麼緊迫盯人。
「確定了嗎?」
「是的,蕭先生。」
辦公室里一名短發爽朗的年輕女子,拿著手中搜集到的資料報告著,「對令夫人下手的確定是『SEX俱樂部』的人。他們的目的很殘忍,是計劃要將尊夫人訓練為表演女郎,據我們所得到的消息,這是幕後指使者的要求。」
「表演女郎?」蕭政豪咬著牙說話,臉上卻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除非是仔細看出他眸中跳動的火花,否則,還真看不出他已動怒了。
他相當明白表演女郎的含義,所以他覺得快氣炸了!竟然有人敢想讓他的妻子去當那樣的女人!「什麼時候可以查出那個幕後者?」
「三天。」女子闔上手中的東西。
「叩叩。」門外有人等著進來。
「很好,我會等妳的好消息。」蕭政豪站起身送客。
「再見。」女子推開門而出,瞄了擦肩而過的男人一眼,這人她知道,是在她這次調查中曾經出現過的人--蕭政易。
「放了她吧!」蕭政易一進到弟弟的辦公室就直截了當的說。
蕭政豪沒有裝作听不懂,只是笑容滿面的問︰「你要我放了我的妻子,讓她和你一起給我難堪?你以為我會同意嗎?」
「你從沒愛過她,為什麼不放手?告訴我,你想讓她傷到什麼程度?」她已不屬于自己,蕭政易很清楚的了解,如果她能幸福,他會願意讓她離開自己,可在她丈夫身上,她又如何能得到幸福?
「你似乎弄錯對象了,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不覺得做這樣的要求很可笑嗎?大哥。」蕭政豪嘲諷的說,對他,他是有著嫉妒的,嫉妒蕭政易和自己妻子以前的一段感情,即使在當時那是被他所默許的。
「我只是想給她快樂,你既然不愛她,那就讓我來愛她。」蕭政易從來沒為自己求過什麼,只除了她。
「你能給她快樂?」蕭政豪臉上是十足十的蔑視神色。「你連自己的快樂都要別人給了,像你這樣的人,能給別人快樂?」他輕輕地笑了,那種笑容真是斯文諷刺得可以氣死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政易變了臉色。
「以前,她是你的,那是因為我不要;我要的,沒有一樣會不成為我的。像你這樣連愛情都要別人施舍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愛情?」
蕭政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心曾經像現在這般憤怒過。
「即使你愛一個女人愛到發瘋,卻還是沒有勇氣去違逆蕭勁揚的一個命令,有時,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蕭政易氣得手握得死緊,「我甚至可以不用一句話,就讓她離開你。」
「哦∼∼」蕭政豪沒有很在意兄長的威脅,他從來不在意任何的威脅。
「你知道一直以來你是怎麼對待她的嗎?」
「我是記得,不過她已經全部忘了,」他不在乎地說︰「只要你別說,不過就算你說了,現在的她還會相信你嗎?」蕭政豪閑適地躺靠在寬大滑軟的辦公椅中,手里把玩著一只價值不菲的金質鋼筆。
蕭政易挺直身軀,深郁的眸中蓄著悲傷,「她將她的記憶全交給我了,從她十二歲後的所有記憶。」
「記憶?」
「不錯,我有她的日記,我想你一定不會知道她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就像你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害怕什麼,你知道她有多害怕獨自一個人嗎?你又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怕嗎?」
蕭政豪臉上從容的笑容有了一絲的裂痕,沒人看得出來,但他自己知道,他很少會覺得自己笑得勉強。「我從來不接受任何要挾,這次也一樣。」漠然的口氣中有著一絲被挑動怒意的挫折。
「砰!」的一聲,蕭政易選擇離開。
蕭政豪則是盯著那扇無辜的門,心底的怒火在心中亂竄著,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的確,剛才蕭政易所說的他都不知道,而他正為這樣的事實而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舒坦。
一個美麗的女子目光迷戀的盯視著電視。
「在看什麼?」蕭政豪不太快樂的從被窩里伸直身子,把從自己溫熱懷中逃跑好一陣子的女人,重新放置到自己的懷里。
「你看,好漂亮喔∼∼是花季耶!」鐘戈彤指著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陽明山上花季的影像。
「想去看嗎?」不太容易啊∼∼這幾天能偶爾有空在辦公室中的休息室里溫存一下的機會都變少了。「好吧!我們找個空檔去。」什麼時候找得到空檔就很難說,蕭政豪不負責任地想,然後又開始他的毛手毛腳。
「太棒了!阿豪萬歲!」這是她最近學到的驚喜語詞。
蕭政豪用十足寵昵的姿態擁抱她,鐘戈彤也親密的獻上熱唇,一場溫存的戰爭又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可能。
「陽明山會不會很遠?我們要什麼時候準備出發?」鐘戈彤興匆匆的發問,顯然腦子里對溫存的興趣遠沒有對花季來得高。
蕭政豪卻讓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催促得受不了,真奇怪,他最近好像成了發情的雄性動物一樣,對懷中的女人似乎有種永遠都要不夠的感覺,他一直知道自己在男人中算是體力很不錯的了,以前女朋友從來也沒間斷過,不過最近這種情形……不知道會不會縱欲過度?
還是伸出他結實的猿臂,將移動得太遠的美麗螓首壓回懷里。「不會很遠,只要抽得出一個鐘頭左右的時間就可以了,所以也不用準備,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妳的幫忙。」
「哇……」
看著手中的日記,蕭政易輕輕的嘆息,卻嘆不掉心中濃郁的哀傷。
這里面的字字句句都是對這個家的控訴,都是她的痛苦;鐘意秀總共留了八本日記在他這里,手中拿的這本正是她剛到蕭家時所寫的,是從夢幻的幸福到滿心傷痛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