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我……」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荷塘更是心慌到一個不行,在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的腳又受傷,就算扯破喉嚨,也不可能會有人來救她的。
天啊,難道她就真的要命喪于此嗎?
就在這時候,他轉過身,那緊繃的五官讓荷塘看得直想奪門而出,大喊救命。
就在她閉上眼,心里想著恐怕要命喪于此時,只听見他說道︰「以後……以後我不準你喜歡別人,听見沒有!」說出這話後,他覺得心情特別好。
聞言,荷塘怔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應。但同時,心里卻又有股甜甜的感覺。
原來他想這麼久,就是要告訴她這句話?!這句話有這麼難說嗎?
從婦產科事件之後,她就覺得藍赫好怪好怪喔,什麼事都要管,甚至連她要喜歡誰、跟誰講話,他都要管。難道,他……他是在喜歡她?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想約束她,不想她做出—些他看了會不高興的事,那就說嘛,干嘛吞吞吐吐的。
重新發動引擎,藍赫踩上油門,一路朝家的方向開去。
現在的她,反倒有些些自責。
苞他之間的冷戰,也該到此為止,要是再這樣下去,跟他相處的每一天,不是都會很痛苦嗎?
好吧,那一回到家,她就把被綁架的過程,統統跟他說,也許他可以猜出這些中東人為什麼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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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鋼筆?」
當藍赫載花荷塘回到家,將她安全抱上客廳沙發時,她突然喚住他,並且把那些中東人跟她要鋼筆的事,說給他听。
這事勾起藍赫記憶,如果他沒猜錯,那些中東人在尋找的,想必是那天在飛機上頭,那位中東人手中的那支鋼筆。
但是,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那枝鋼筆,又跟荷塘有什麼關系?鋼筆在她手中嗎?要不然,為何會沖著她來?
「是啊,你不覺得很莫名其妙,一直跟我要鋼筆做什麼,我又沒拿他們的鋼……」
咦?鋼筆?天啊,她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耶!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
她把那天因為掉了一只耳環,而回到機艙里去找,不小心發現到一枝鋼筆的事,統統說給藍赫听。
而且她還強調那枝鋼筆的位置,正好就在那位中東人的座位下方。
「你們撿到東西,照道理說,不是都應該交回機場的遺失物品處?」
「是啊,我是有交……」話沒說完,她的表情呆滯,嘴巴還張得開開的。
「怎麼不說下去?」
「我忘了,我……好像沒有交出去。」
「什麼!?你沒交出去?那你是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難怪她會被人跟蹤,那鋼筆里頭一定有追蹤導航器,要不然,對方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我放在……」想了約半分鐘,她傻笑道︰「我……好像也忘了!」
或許是里頭的追蹤器電池沒電了,才會讓那些中東人只能找到一個大方向,而在不斷過濾及篩選可疑人士後,這才鎖定荷塘。
「你把鋼筆放在哪里,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這下可好,那票中東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荷塘很認真想道︰「好像……在制服里……不對不對,好像又送到洗衣店去……不,不可能,送去洗衣店我會先檢查一下口袋,又好像……」
「那麼大一枝鋼筆,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呢?你知道嗎?如果那枝鋼筆里頭有著什麼會影響到地球安危的機密文件,可是會引發全世界的浩劫的,你知道嗎?」他為她說明利害關系。
瞧他說得好像在拍世界末日的電影,不過就是一枝鋼筆嘛!
「你……你說得也太可怕了吧,不過是一枝鋼筆而已,你不要嚇人行不行?」這一定是男生經常用來嚇女生的戲碼。
「我沒有在嚇人。」他一派正經。
「什麼叫沒在嚇人,你以為你是007情報員,專門從事間諜工作的嗎?」她懷疑他電影看太多了。
此話正中藍赫的下懷。
從認識她以來,他始終隱瞞他的身分,就算她問他,他也是四兩撥千斤把話題轉開,如今到了這節骨眼,要是他還不表明身分的話,他又該如何—直守在荷塘身邊保護她呢?
來到她身邊,看她注目的眼神,他很怕一說出來,她不是爆笑,就是嚇得魂飛魄散。
「荷塘……你曾經問過我的職業,你還記得嗎?」
花荷塘點頭。
「是啊,不過,你說過要我煮一頓好吃的給你吃,你才願意告訴我,很可惜我還沒做到,所以,我想你也不會那麼好心想告訴我的。」
「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呢?」
花荷塘臉上並沒有很吃驚的表情,畢竟,把他的職業說出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她該去買鞭炮來慶祝嗎?
「想說就說,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因為是你自己要說的,可不是我用條件跟你交換的。」她得再三言明。
藍赫這才認真地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英國來的情報員,我的代號是黃蜂一號。」
荷塘先是愣了會,最後竟然捧月復大笑起來。
「你……你是情報員?」
天啊,他是不是看太多詹姆斯龐德的電影了?
「沒錯,我沒必要騙你。」雖然早就猜出她會有這反應,但他仍是有些不悅。
她仍止不住笑意。
「哈哈哈……你說你是情報員?我看你干脆說你是蝙蝠俠,會不會比較有震撼力?我的天啊,我肚子快被你給笑破了,你覺得三更半夜講這種冷笑話很好笑嗎?」
懊死,為什麼就連她的笑聲,都這麼悅耳,悅耳到讓他想好好痛罵她一頓都難,看她笑得兩坨小紅暈像小隻果般可愛,他除了生悶氣外,還能做些什麼?
「還有還有……你剛說你是什麼黃蜂—號,你知道我的代號是什麼嗎?我是虎頭蜂一號,虎頭蜂可是會把你這只黃蜂給吃掉喔!」她不停地開著玩笑。
看她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想必在她的心里面,根本就不相信有情報員這回事,要是她再沒有半點警覺心的話,難保那票中東人不會再找上門來,非逼得她把鋼筆交出來不可。
「你要我怎麼證明,你才肯相信我?」他問道。
「證明?」花荷塘想了想,靈光一現,說道︰「那就像一般公司行號的員工,進出公司都要佩戴識別證,你把識別證拿出來給我看,我就相信。」
有看過情報員佩戴識別證的嗎?他臉上掉下三條黑線。
「我們英國的情報員,並不需要佩戴識別證,」
「那麼,你們的網頁里頭,應該有情報員的部落格吧?」
藍赫還是沉著氣,說道︰「為了保護我們情報員,我們也不可能有部落格。」
「沒……沒部落格,那麼……」她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他一遍。「那像你到處去行俠仗義,打擊壞人,應該有很多女性崇拜者,你該不會跟我說,你連個粉絲俱樂部都沒有吧?」
「粉……粉絲俱樂部?」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呀?
「你在想什麼,我是替政府工作,又不是在好萊塢拍片。」
「那你什麼證明都拿不出來,我要怎麼相信你?我也可以說我是美國CIA調查員,你信不信?」
「好了啦,我有點累,不想再跟你繼續爭辯下去了。」
她起身行動困難,而藍赫雖然對于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舉動感到郁悶,還是不忍她一人這樣拄著拐杖而上前攙扶。
直到扶她到房門口,他想關心,卻又說出完全相反的話︰「你好好休息,家里的打掃工作,還有你還欠我一頓飯的事,就先別放在心上,等到腳傷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