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衣服?」
「小孔拿來給我替換的。」
眉頭雖然松了一些,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于是何素主動地開始收拾,一件一件撫平,再一件一件疊好,四四方方的過分整齊。
「以後,干淨的衣服要像我這樣子放。」
唉,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怪異。「那多麻煩呀,反正是要穿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是我的規矩,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呀,居然都那麼晚了。」
「是呀,是呀,何素姑娘也該休息了。」剛才練功被她阻擋,他早就在想如何讓她離開。
「我自然會休息的。」睡眠可是一個女性保持健康的最大法寶。「嗯,現在開始你去看書,而我就在這里休息。」
軒轅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要在這里休息?」
「自然如此,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要監督你學習的。」她理所當然地上了他的床。「既然說了要監督,就不能離開。不和你多說了,我要睡啦,再晚明天一定會有黑眼圈。」
她的話總是奇奇怪怪,讓他听不太明白,不過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打算走,這可怎麼行,玄天功要的就是持之以恆,可不能為她有所耽誤。「何素,我知道,我不會偷懶的,你就回去吧。」
「不行,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想在我走了之後偷懶,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上當。」她豈會不知道他的德行。「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正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還不給我快點看書!」
「可是,那是我的床。」他裝出一副委屈樣。
「我知道呀。」
「你睡了我如何睡覺?難不成……要同榻而眠?!」
一根不知打哪來的戒尺丟了過來,他只好「砰」一聲硬生生用腦門接住。
「你想得美!還沒有成親就要佔我的便宜,你以為我很隨便嗎?」
誰要佔她便宜了?!軒轅非只覺得她真是有理說不清。「那我晚上睡在哪里?」
「你要學習還要睡什麼覺?要是真的覺得累了,就趴在桌上休息一下好了。」
「何素,我們孤男寡女的,怎可共處一室?」她要是一直在這異,他要怎麼練功?
「我都不在意了,你計較什麼?」她眼中帶笑,又露出那回她壓在他身上怎麼也不肯起身時的表情。
總以為世間只有男子才會如此,沒想到這個何素偏偏與人不同……不知怎地,他居然月復中一片燥熱,那一股玄天內力直涌入丹田,好不容易他才把它壓了下去。
「何素——」他該怎麼辦?總不能點了她的穴道丟她出去吧?
看來只好先讓著她,然後再讓她知難而退了。
「我睡了。」她正要休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睜開眼楮囑咐,「我醒來的時候要是沒有看見你在用功,你就死定了!」說完才轉身睡下。
眼睜睜看著她躺下,一會就發出「呼呼」的聲音,軒轅非是滿肚子的氣惱,可是偏偏生氣的對象卻已經毫無顧忌地睡去,一臉憨態。
他走到床邊,輕聲自語道;「旁人面對我莫不是又怕又恨,你這丫頭倒是膽子極大,想改變我,我倒是願意與你一賭,看看你我之間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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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稍稍亮,何素因為比較晚睡,所以還沒有醒來。
朦朧中她轉過身子,只覺得原本很大的床鋪突然有些擁擠,手不由自主向前推去,卻意外沾到了一手的水。
她倏地驚醒,睜眼看去,對上的卻是那張一臉疙瘩的臉,還有他嘴邊帶著的口水!
正急著下床想要洗去手上沾到的惡心液體,韓少風卻偏偏伸出右手,一把將她壓回床鋪。
她用力掙扎了好幾回,卻都沒有辦法起身。「韓少風,你給我起來!」無法月兌身,她只好大吼他的名字。
軒轅非裝作受驚的樣子,惶惶然跳起來,然後非常不巧地把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腰上。
只听何素淒厲的一聲慘叫,「韓少風,你這個該死的混小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軒轅非要的就是這一刻的結果,等了一個晚上,總算沒有白費。「何素,怎麼回事呀?你怎麼會在我身下?」他總算放開了她,翻過身下床,「你沒事吧?」
「你要不要讓我壓看看有沒有事?」她的雙手緊緊壓在腰側。不會傷到了筋骨吧,真是好痛!
「何素,都是我不好。」
「喂!為什麼你也會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呀,我記得昨夜瞧著這些東西,腦袋就又痛了起來,然後我想先趴著休息一下,可是一睡醒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他盯著她的眼楮,「何素姑娘,昨天晚上,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吧?」
「發生什麼?!」這個男人是要氣死她嗎?「你以為會發生什麼?」
軒轅非佯裝懊惱地說;「唉,我就說了,一男一女不能待在一個屋子里的,這樣子——」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的身子。
何素揚起手要打,卻被他輕巧地逃開。
「韓少風,你這個品性不良的色鬼,動什麼歪腦筋!」她緩緩地挪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卻開了,小孔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看見房里的兩人,她一愣,手上的東西差點沒有掉下去。
「何素姑娘,您怎麼在這里?」
「何素她晚上——」軒轅非正要說話,卻立刻被她打斷。
「沒什麼,昨晚我要你們家三少爺讀書,今天一早過來看看有什麼進展。」
「那為什麼何素小姐坐在床上呢?」小孔依舊狐疑地問。「起得太早,有些頭暈,所以就在這里坐坐休息一下。」這種事情本來沒有什麼,畢竟他們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不過這里不比現代,女人夜宿男人的房間里恐怕就是天大的罪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別冒險說實話的好。
「哦,原來是這樣呀。」小孔的性格單純,果然接受了她的解釋。「那何素姑娘,三少爺昨天晚上學得如何呢?」
于是,兩人一起把視線轉到了當事人身上。
「唉,何素,我一看這個就會頭痛,真的不行呀!」
小孔率先噗哧了聲笑出來。「都三年了,三少爺怎麼還是那句話?何素小姐,、我看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自從三年前開始,三少爺只要一拿書頭就會痛。當年我們老爺用棍子逼三少爺讀書,三少爺還不是讀成如今這個樣子,有一回才夸張呢,好端端的人一拿到書居然就吐血了,氣得我們家老爺生了幾天的病。」
軒轅非自然知道小孔說的那事,所謂吐血是他以內力運氣逼出來嚇唬韓家老頭的,省得他三天兩頭來尋他麻煩,要他看書。
「這麼厲害?!」何素還從沒有听過這樣的病例呢。果然是懶人就有懶病!
「可不是,吐血、生病,只要踫了書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如何把他培育成一個像蘇東坡、辛棄疾那樣的一代文豪呢?
軒轅非靠在牆上,打算看看花招百出的她還能有什麼名堂。
看起來,她要回去重新安排一下計劃了。
她一臉深思地走到門邊,正要推門時,突然叫住小孔,「小孔,記得等會來我房里一下。」
小孔呆呆地點頭,看著她不見蹤影之後,才問主子,「少爺,何素小姐是怎麼了?」
「估計也和老爺得了同一種病了。」
軒轅非聳肩,心里有一種得勝歸來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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