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他大腿一開,迅速地將她修長的腿緊緊箝在他的兩腿間,這下子,她更加動彈不得了。
她就像是全身都被鎖鏈給捆住了似的,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而他就是綁住她的鎖鏈,緊緊地纏繞住她,任她插翅也難飛。
「‘顏憶’,別再跟我耍把戲了,你就算不跟我回去,我也會把你綁上飛機。
「什麼‘顏憶’?我根本不認識她。」她回嘴。
翁予雅掙動著想起身,德多卻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他的身下,大手緊緊的按住了她的手心,手指與她交纏、交錯,結實的雙腿制住了她的長腿,那種迫人的氣勢,今翁予雅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還想騙我?呵——」他淡淡的笑了一聲,直直的凝視著她,間道︰「既然你說自己不是顏憶,那麼,你又是誰呢?」
「我才不是顏憶,我的名字叫……叫做——」咬住了下唇,她憎恨的發覺,自己竟然喊不出自己的名字。
「叫什麼呀?想唬我。也得編個好名字出來。」德多邪惡的笑著,這妮子,連騙人也不會,他根本不需使用念力,就能看出她的思緒。
「我,我叫什麼名字——?我……」
噢!她的頭竟開始泛起一抹疼痛,抗拒著她的探索。
「你根本就是‘顏憶’!一星期前,我看見你使用催眠力,騙走了百貨公司里的一套衣服,方才,你更用催眠力讓我昏迷不醒。事實俱在,你要如何解釋?」
「我——」
她腦子里一片的空白,但當德多說起她在百貨公司的情景時,她的腦海中確實浮現了那麼一幕景象。她似乎、好像……真的是買了一件衣服。
而德多也讀出她腦子里的想法,他得意的露齒一笑,朝著她說道︰
「看樣子,你應該想起自己是誰了。」
「不!那不是我,我……」她甩了甩頭,總覺得腦子里出現了一處空白,讓她無法完全透析事實的真相。
「你還狡辯!」
「好,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就是‘顏憶’,我又怎麼可能那麼笨,把你給弄昏了之後,卻不知要藉機逃跑,還白痴的睡在你的懷里?」
孰知德多卻揚了揚眉,抿唇一笑,而答案還險些令她吐血︰
「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在我的懷中醒來?如果你想和我發生什麼關系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玩這麼多花樣……」
他的唇輕輕移下,在翁予雅的耳畔邊輕噥著,猶似情人間的親密愛語。
「走開!你這人真不要臉,花痴才想跟你發生關系!」
翁予雅撇開頭,閃避著他的親近。
「哈——你這不是在說自己嗎?」
他大笑著,剛柔並濟的英俊臉龐,加上那抹微笑,著實令翁予雅沉溺在他的笑容中,失神了幾秒。不過,她也真的受夠了他的狂妄自大!
「現在不知是淮,緊緊的捉著別人不放,根本是你想用強的……」說到此,翁予雅看見德多唇邊的笑容更加放肆,她驟然咬住自己的舌尖。
「或者,這才是你心里所希望的——要我強佔你!」
看著‘顏憶’像只小老鼠似的,被他把玩在手心,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德多對這游戲,更加興致盎然。
他松開她的一只手,轉而扣向她的喉嚨,沿著她優美的頸部線條,來回輕緩的撫拭而過,他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微微的顫抖;但美麗而倔強的她,卻還是不認輸的用她自由的那只手,在他的背上、肩上拚了命的捶打著,卻都像雨點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走開、放開我!你這個色魔。」
「‘顏憶’,我突然發覺這趟台灣之行,似乎不再是那麼無趣了。」德多輕扣住她的下顎,睥睨的眸光,望著身下的她。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女人對我而言,比玩具有趣的多了;你這種說法,真是今我傷心,而且也未免太自貶身價了吧?」
德多搖頭一嘆,輕嘖了一聲,對她的話頗不贊同。
翁予雅氣憤的盯著他,他還說不是把她當玩具?他的眸光簡直就把她當成可以自由折解的組合模型,想將她生吞活剝,在她支離破碎之後,就將她一腳踢開。
「如果我今天能安全逃離這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翁予雅放狠話的說道,不過,她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她能去哪里找人來教訓他?
「甜心,基本上是我不會放過你。換句話說,就是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魔掌’了,哈哈——」德多浪蕩的笑著,看著身下的人兒,脹紅了一張粉臉,他不禁低下頭,在她的粉腮上輕嚙了一口。
「你……你居然咬我!惡心——」翁予雅拼命的用手擦拭著臉龐。
嘔!她還隱約的聞到他唾液的味道。
「你用力點擦吧!這一吻你是怎麼也擦不掉了……」
說著,在翁予雅還來不及反應時,德多猝不及防的在她的唇上烙下了一吻,輾轉反覆的品嘗著她唇瓣的香甜,他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強迫她的唇舌與他的交纏嬉戲,她溫暖濡濕的口腔,有淡淡的水果香味,他喜歡她小巧的舌尖,不斷的逃躲著他糾纏不斷的感覺……
這個東方女子,簡直是單純的有趣極了!她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的探索,只知道不斷的逃避。
「閉上你的眼楮,你的眼楮瞪得比核桃還大!」德多打趣的說道。
翁予雅听見他的嘲弄,倏地合上了眼眸,但幾秒鐘後,她又開始反抗,死命的推開了德多的肩膀,用盡她生平最大的力氣,咆哮道︰
「該死的!為什麼我要听你的話!我根本不想要這個吻!」
「多試幾次,習慣了你就會喜歡。」
德多有些挫敗的回道,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要他的吻,難道他的魅力在來到台灣之後,就失效了嗎?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女人緣是無遠弗屆、無國界的哩!
「你的嘴比狗嘴還臭!」翁予雅叫嚷道。
她邊說著,整個五官全擰成一團,仿佛多厭惡他的吻似的。
「你跟狗接吻過?不然,你怎麼知道狗的嘴是什麼味道?」德多挑起半邊的眉毛,不滿的回道。
「我——我寧可跟狗接吻,也不跟你啦!放——我!」為什麼怎麼說都說不過他?他還是個外國人哩!用中文和她吵,自己居然還吵輸人家,簡直丟臉丟盡了。
「放開你,你就乖乖跟我回意大利。」德多又再次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意大利?那跟綁著我又有什麼不同?還有,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你的身份?該死的!我居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翁予雅說了一大串,最後一句話卻狠狠地罵著自己。
她的腦子里呈現的是一片空白,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失憶癥了,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雖然並不陌生,但卻又一無所知;他口口聲聲要她跟他回意大利;難道自己真是他口中的‘顏憶’,而且還認識他?
「我叫德多-狄克遜……」
「慢著,你打算繼續維持這樣的姿勢,作自我介紹嗎!」翁予雅用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肌。
「那也無不可呀!」德多打趣的回道,但見她橫眉豎目的瞪著他,便松開了她,兩手擋在胸前,暗示她別再發火。
「不過,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我還是可以牽就你一下。」德多站了起來,順手拉她起身之後,手臂極自然地攬住了她的縴腰。
沒想到,她的腰竟比珍娜還細,他的手臂幾乎可以圈住她了。
「放開你的手!」翁予雅野蠻、用力的捶掉他的毛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