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意大利超心理研究社?她听都沒听過,居然要叫她去那里做什麼科學實證?把她當白老鼠嗎?笑死人,她才不會去。
心里才閃過這樣的想法,突然看見德多銳利的眸光掃來,顏憶幾乎感覺得到當這個外國男人的目光,停佇在自己的身上時,周身就會被一股強烈的念力波給包圍,然後,他就會露出了然一切的表情,似乎看透了每個人的想法……
「我不是顏憶,相信我!」翁予雅又道。
老天!她覺得自己掉入陷井了,沒想到顏憶居然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反而把一切的問題都推到她的身上,她怎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可笑的局面中?
「你不是顏憶,難道我是嗎?我叫翁予雅,哪是什麼顏憶——」顫憶又趕緊撇清一切。
懊死,來不及了!在她一連串的反駁後,男人松開了翁予雅,唇邊揚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一步步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顏憶眼見情勢不對,轉身準備拔腿就跑,誰知他的步伐快速的向前躍-了-步,她便像小雞一般,被他拎在手中,逃也逃不掉了——
第三章
「我不是顏憶、不是顏憶……」顏憶直視著德多,緊緊攫住他的目光,在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的念著。
頓時,空氣中仿佛彌散開一股強烈的電擊,翁予雅窩在牆角邊,看著顏憶與那名外國男子,四目交接,相互對峙著互不相讓,幾秒鐘過後,她發覺顏憶的額邊滑下一顆顆的汗滴;而那名男子卻停佇在原地,雙手抱著頭,臉上的表情糾結而痛苦……
德多緩慢而虛弱的蹲下了身體,顏憶的手指卻在此時,緊緊扣在他的肩上,他無力反抗,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愈來愈弱,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抗拒的領域……
而顏憶便趁此時下了指令︰「睡!」
然後,她深喘了口氣,身子輕倚到身後的牆壁上,她的唇邊揚起一抹成功的笑容,滿意的看著那名高大的外國男子不支倒地,昏睡在自己的腳下。
翁予雅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她搗住唇,不可思議的看著顏憶,如果這時她還對顏憶的催眠力有任何的懷疑,那麼這世界上大概也沒什麼事值得她相信了!
「你……你把他弄昏了?還是——死了?」翁予雅說著話,唇瓣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顏憶對她的話沒有多加理會,待體力稍微恢復之後,她亦蹲了下來,上看著德多安詳的五官,她的手輕觸在他額頭,再度說道︰
「當你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顏憶’;而那人,絕對不會是我。」
睡著的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所有的催眠指令便能輕易抵達腦部,顏憶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先讓德多進人睡眠狀態;否則,他的意志力太過堅定,她實在無法主宰他的思考。
「顏憶,你剛剛是什麼意思?看到的第一個女人,會被他當作顏憶,那麼……
老天!翁予雅低呼了一聲,因為她看見顏憶天使般的臉孔上,再度泛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直直的望著她笑著——不!她根本是個魔鬼。
翁予雅兩手抵住了牆壁,看著顏憶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當她打算逃跑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顏憶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道︰
「真是抱歉,要你做我的替死鬼。不過,除了你之外,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顏憶的眼眸透出一抹回旋的光芒,吸引住她的眸光,讓她無法抗拒,「你現在覺得很累了,睡吧!當你一覺醒來之後,會忘記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的身份……」
相對的,翁予雅這種生活散漫的人,根本毫無能力可以反抗她的催眠指令,和剛才那個男人相比,她根本不需多費吹灰之力,就能讓翁子雅進入催眠狀態。
「不——你不能這麼——做——」翁予雅抗拒著。
然而,當顏憶修長的指尖,在她的眼前輕輕劃過之後,她只覺得滿身的疲倦,眼皮像掛了千斤重錘,彷佛三天三夜沒睡過一覺似的,她的身子一軟,緩緩的跌落到地板上,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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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款款,顏憶幫兩人調好了完美的睡姿後,惡作劇的朝著緊擁在一塊的他們做了個鬼臉。如此一來,這個外國男人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翁予雅,接下來的一切,就不干她顏憶的事了!
要捉她?她顏憶鬼靈精怪是出了名的,想把她給帶去什麼勞啥子的意大利當白老鼠,讓人作實驗?下輩子吧!
暫時避難去也!這爛攤子,就留給翁予雅去收拾吧!誰叫她自己倒楣,遇上她這個惹禍精。
如果翁予雅真被那個自稱德多的男人,給捉去了意大利,那——就當她前輩子欠了她顏憶的好了!
待她下下下……輩子再還她嘍!
搖了搖頭,顏憶朝昏睡的兩人送了個大飛吻之後,揮揮衣袖、不帶走任何的雲彩——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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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好長的一覺,德多揉了揉惺忪睡眸,漸漸蘇醒過來。來台灣這麼久了,每天只系掛著要找到顏憶,已經好幾天沒睡得這麼舒服了,而且,懷里還有一顆柔軟的抱枕……
不對!他緊摟在懷里的不是什麼抱枕,而是個女人!納入眼簾中的是張精致誘人的臉蛋。
女人的拳頭硬抵在他的胸前,雙瞳射出殺人的青光,恨恨地瞪規著他。
「你終于醒來了!放——開——我!」輕脆而響亮
的聲音,尖叫了出來,仿佛已經受夠了他的懷抱。
「顏憶!」被她這麼一叫,德多朦朧的思緒漸漸清醒,當他的腦子開始運作後,第一個塞人的字眼,就是「顏憶」的名字。
眼前的女子,和腦海中的臉孔緩緩交疊,「她」就是剛才催眠了自己,讓他一覺不醒的女人!
「該死的,我要你放開我听見沒有!」翁予雅又再度尖嚷。
早在德多清醒過來的一個小時前,她就已經醒了,而且還莫名所以的被他死摟在懷中,怎麼也無法掙月兌開來,無論她如何用手捶他、用腳踹他,就是沒辦法把對方給弄醒;他簡直睡得比只豬還死,連眼皮也不會抽一下。
德多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的懷抱,居然會讓一個女人厭惡到這種程度,听她不停的叫囂著,他故意又收緊臂膀,讓她的身體與自己更加貼近、密合。
「你——色鬼!放手、放手……」她的胸部都快貼到他的了,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來了,他卻更死不要臉的佔她便宜。
「你再叫,我會吻得讓你叫不出聲音。」德多惱怒的說道。
居然說他是色鬼,他就算要色,也不會色她這種「荷包蛋」。
「啊,你!你真不要臉,再不放開我,我不但會叫救命,還要叫到整棟住宅的人通通都听見。」
「小姐,那你可要叫大聲一點,最好讓所有的人都听見,這樣才像是在叫春呀!」德多惡劣的露出一笑。
「你簡直渾蛋、下流!」翁予雅氣得想捶他,但雙手卻都被禁錮在他堅硬的胸前,根本無法動彈。
「放開你可以,先答應我——跟我回心理研究社。」德多索性和她談起條件來了。
「什麼心理研究社,我為什麼要跟你去,那又是什麼麼鬼地方?」翁予雅氣極敗壞的,話才說完,長腿一曲打算撞他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