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泉一看情勢不妙,立刻換成諂媚的笑臉︰"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把普通同學的想法轉述給你而已。呵呵,我當然明白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了。"
明曉溪的氣這才消了一些,她想了想,沮喪地問︰"為什麼大家會認為我和風間學長……"
"多自然吶,"小泉認真地給她解釋︰"牧野流冰突然不來學校了,然後就是你和風間學長共度一夜的照片爆光,緊接著牧野流冰為情住進醫院,再來就是你的神情由絕望變成彷徨再變到這幾天的滿臉幸福,白痴都能分析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明曉溪越听越不明白了︰"就根據這些,你們就可以得出這個滑稽的結論。"
"哪里滑稽了,這是最嚴謹最無懈可擊的推理。"小泉驕傲地說︰"何況,我得出這個結論還有個最有力的原因。"
"什麼原因?"明曉溪張大耳朵。
小泉一拍胸脯︰"我的直覺!"
明曉溪癱倒在桌子上︰"天哪,你的直覺。"
小泉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你那是什麼態度,我的直覺從小到大還沒有失敗過一次!憑我的直覺,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風間澈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
"哦,"明曉溪涼涼地說︰"是誰托了個夢給你?"
"明曉溪,我鄭重警告你!"小泉嚴肅地瞪著她︰"我說的是直覺,不是做夢!你再污蔑我最引以為傲的本領,我就和你絕交。"
"好好好,"明曉溪擠出笑容敷衍她︰"你接著說。"
小泉滿臉興奮繼續說︰"你有沒有注意風間澈看你的眼神,那可不一般吶,他的眼中蘊滿了深情,雖然含蓄但卻濃烈;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自己見到風間澈的表情,你總是那麼驚喜,一舉一動象小鳥一樣依人。當你們兩個走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那麼配,那麼協調,真是璧人一對。喂,你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嘛!"
明曉溪沒好氣地說︰"注意到了!"
"真的!"小泉拍手歡呼。
"注意到你換表情的速度是天下第一,連川劇的變臉王都自嘆不如,"明曉溪打趣她︰"注意到你的想象力非常驚人,將來可以考慮向編劇方向發展。"
"明曉溪!"小泉恨得牙癢癢的︰"走著看吧,你終有一天會佩服我的直覺的。"
"好哇,"明曉溪眨眨眼楮︰"那你直覺一下,這些湯我是要拿給誰喝的?"
小泉集中念力思考了兩分鐘,哈哈一笑︰"我當然知道,這是要給你的親密愛人風間澈喝的,對不對?快說!"
明曉溪翻個白眼︰"我懶得跟你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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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
從走進牧野大宅的那一秒鐘,明曉溪就忙著對跟她打招呼的"牧野組"的所有人微笑點頭,笑得她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自從牧野流冰離開醫院搬回家後,她就經常在這里出現了。不知是因為她天生親和力驚人,還是她"勇斗"赤名大旗的事情被過分夸大了,總之︰"牧野組"的大漢在見到她時,總是用一種崇拜仰慕的眼光看著她,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來到了純日本風格的主屋,明曉溪輕松地呼出一口氣,這里應該沒有人再叫她明小姐了吧。
"明小姐好。"
啊,是冰極瞳在對她恭恭敬敬地行禮。
明曉溪邊對她回禮邊抱怨︰"瞳,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叫我曉溪就好了嘛,顯得咱們有多生疏似的。"
冰極瞳清淡地一笑︰"這是在牧野祖屋,禮不可費。"
明曉溪微笑︰"那沒人的時候,你還要象以前一樣叫我曉溪哦。"
冰極瞳深深望著她,輕輕點點頭,道︰"少爺在樓上等您。"
明曉溪拎著保溫瓶上到二樓,見到牧野流冰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她探著腦袋向里瞅瞅,咦,他在哪里呢?
忽然,一只濕淋淋的手臂將她攔腰拖進房里,房門也"啪"地一聲被踢上了。
明曉溪詫異地瞪著那手臂上的水珠,用力扭過臉面對抱著她的牧野流冰,大叫道︰"你!你居然在洗澡!"
牧野流冰放開她,用一條白色的大毛巾擦拭頭上和身上的水珠,好笑地說︰"不洗澡,難道你讓我全身變臭?"
"可是……"明曉溪指住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圍了一塊浴巾︰"你有沒有洗到傷口?傷口見到水會感染的!"
牧野流冰一把將圍在臀部的浴巾扯下︰"你自己看。"
"啊!"明曉溪慌忙捂住眼楮︰"暴露狂!"
牧野流冰輕笑起來︰"膽小表,我穿著衣服呢。"
明曉溪從指縫偷偷一看,呼,他果然穿著一條小褲褲,只不過,那條小褲褲已經被水濺濕了很多。
她著急地說︰"哎呀,你看還是弄濕了吧。"她跑到床頭櫃里拿出藥水、藥棉和繃帶,又匆匆忙忙將牧野流冰摁在床上︰"快,我給你換藥。"
牧野流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可是你自己說要給我換藥的。"
明曉溪的手一抖,藥水險些灑到地上。她的臉蛋緋紅緋紅,結結巴巴道︰"那,那你自己上藥好不好?"
"不好。"他很干脆地回答。
她的牙咬得"咯咯"作響,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奈最後還只得是她伸手輕輕褪下他小褲褲的上半部分,紅著臉說︰"傷哪里不好,偏要傷在小骯。"
牧野流冰原本想取笑她,但隨著她清涼的手指在他的小骯上動來動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被她"折磨"得既甜蜜又痛苦。
明曉溪覺得自己的臉漲紅得都要炸開了,她感到在自己的手指下,他的小骯越來越緊繃,越來越火熱,當她將繃帶扶平時,他更迸發出一聲讓她心跳的申吟。經過這段日子的給他換藥,她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就象她雖然不敢把視線放到傷口往下一點點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總能察覺到他在發生一種很"劇烈"的生理變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他的傷口,並且很成功地沒有失手踫到他的"生理變化"。她長舒一口氣,隨手將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讓她臉紅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她去挑戰七八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也比給他處理傷口要輕松些。
明曉溪的警惕放松的太早了,使得牧野流冰很容易地一把便將她拉倒在床上,接著他的身子壓了上去,開始饑渴地親吻她。
他的吻象暴風急雨一樣落在她的眉毛、鼻梁、臉頰、嘴唇、耳朵、脖頸上,明曉溪努力想要保持一分清明的神智,不希望象以往那樣過早的"沉淪"。她在他身下大力地掙扎著,直到他痛苦地叫出一聲︰"痛……",她才想到他身上還有傷呢,經不起她的"武力"反抗。只這一猶豫間,她最後一點意識也被他熱烈的吻奪走了。
啊,牧野流冰的親吻是有魔法的,明曉溪昏昏沉沉地想,否則為什麼他只是親著她的脖子,卻能讓她全身酥麻,心神蕩漾呢?
吻著吻著,牧野流冰越來越難控制自己,他的嘴唇開始往下走,順著她的脖子……他的手猛地撐起床,喘息著問兩眼迷離的她︰"可以嗎?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