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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錯姻緣線 第22頁

作者︰桑德拉

她的心她自己明白——她愛他。目前自己要做的只是等待他的答案……一個真正的答案。

「你認為我應該什麼時候出現?」唐博 冷冷地看著她,「我覺得想不清楚的是你。」語畢,轉身便走。

舒婧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回頭深深看她一眼,推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我覺得想不清楚的是你!」他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她腦海。

「是這樣嗎?」

舒靖問自己。

第十章

寺廟里誦經聲不絕于耳,連空氣都顯得那麼清新莊嚴。

舒婧望著跪在佛像面前虔誠叩拜的女人,「對你來講,這樣有用嗎?」她問。

若不是約在這麼奇特的地方,她想自己一定不會赴她的約。

雲白露起身,款款走到舒婧面前,「我就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你在說繞口令嗎?」因為唐博 告訴她的事實,舒婧始終對雲白露保有一種敵意。

「我是說文梁的事。」

「你丈夫的事,我不感興趣。」舒靖感覺「丈夫」這兩個字令她異常刺耳,「約我出來,是為什麼?我想我們開門見山比較好。」

一個小和尚走進大殿,親切地和舒婧打招呼。顯然,與她已經相當熟絡,

看看她,舒婧點頭同意。

「首先,我想請你原諒我雇用私家偵探調查你。」雲白露默默看著腳下的路,「只有這樣我才找得到你。」

舒婧對她的話不予理會,「文氏國際現在那麼慘,你不用去美國處理嗎?」

「文斌——文梁的堂弟回去了。」雲白露苦澀一笑,「如今這種狀況,我想,誰回去與回不回去都已經無濟于事,任何人都無力改變注定的結局。」

舒婧走到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樹下停住腳,她想起唐博 講的鹿的故事。

雲白露望著出神想事的舒婧,「你們還在吵架中?」

舒婧唇邊勾起笑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將目光轉向陽光普照的石道上,「你約我出來就是問我這個問題嗎?」

「我知道,你是非常有名氣的捉鬼女天師,在你們這個行業很有地位,所以我們開誠布公——唐博 是文梁的事我們都清楚。」

舒婧默默看著她。

「在唐氏,我看你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系。」雲白露說。

「你們的關系……我怎麼誤會?」他們是夫妻,要什麼樣的關系,她才可以誤會?「你不需要顧忌我的想法——至少顧忌我的不應該是你。」

半晌,雲白露欲言又止。

「或許你不相信,我不是有意殺害他,是槍走火了。」她重重嘆口氣。

舒婧驚訝地挑眉。

「你不相信,對嗎?有時候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雲白露目光幽遠,「我在地上拾起槍,手不知怎麼觸動了扳機,莫名其妙地,子彈射出去……當時我腦中一片空白,深刻在我心底的只有文梁那雙充滿恨意的眼楮。」

驀地,舒婧想起陰間使者,一團模糊的想法逐漸成形。

望著那張柔美、真誠的臉,她似乎相信了她,無論怎樣看,她都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弱質縴縴的女人會如此工于心計、心如蛇蠍。

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她不無驚訝地想,或許正是她的訴說觸動了唐博 ……

他也曾提起陰間使者承認抓錯了他,所以補償似的給予重生的機會——槍的走火或者與陰間使者有關系?

「舒小姐?」

舒婧看看雲白露,淺淺一笑,「事過境遷,你說這些還有用嗎?」即使的確是槍走火,她與別人私通卻是千真萬確,她確定做得不對,「最重要的是,我相信與否都無關緊要,不是嗎?」

「我不是要你相信,我只想對你講出事實—正如我不奢求文梁能夠原諒我。」雲白露輕輕嘆口氣,「我沒資格要求什麼,是我對不起他。」

停頓片刻,她問︰「我去找過他,你知道嗎?」

舒婧垂下眼,「不知道。」

「他不見我,而且听肖秘書講,這幾天他心情很糟,幾乎不見使任何客戶,公司的人都過得膽顫心驚。」

肖秘書曾擔任文梁的秘書,對雲白露頗為熟悉,對待她自然與別的訪客不同,很是熱心,有問必答——除公事之外。

「所以我覺得……你們似乎吵架了。你們相處時間不短,應該知道,令他失去自制的人不多。」雲白露靠在樹旁,輕輕嘆口氣,「我對不起他,很深很深地傷害了他,所以我希望他以後可以幸福——我不想再因為我而令他難過。你們鬧得不開心是因為我嗎?那天在唐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問。

舒婧看看她,目光清澈深幽,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雲白露不以為意地笑笑,將目光轉向遙遠的方向,

「他是愛上一個人,心里眼里就只有她,旁人全不放在眼里的那種人,這種人愛上一個人,大概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當年他就是這麼深愛她。她唇邊漾出嫵媚的笑,「你看不出來嗎?」

望著她,舒婧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悲哀,「你從來沒有愛過他?」

雲白露露出淺淺的笑,淺得幾乎讓人以為那是自己虛幻的想象。

「我愛他。」舒婧堅定地說,「我們並不是在吵架,我們只不過是彼此需要冷靜,清楚地了解自己心中的需要——現在,我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他的答案。」

「雖然我驚訝你竟然坦然對我講出心中的話,可我並不驚訝文梁會愛上你。」雲白露有些欽佩地看著她,「你確實非常優秀。」

和煦的風吹過,樹葉懶懶地動了兩下。

「他這樣對付文氏國際,你一點兒也不恨他?」舒婧問。

雲白露苦笑,「我有資格恨他嗎?即使他殺了我,我也不恨他——一切都是我欠他的。」

「可是,就算所有事情再重來一次,你還是會以同樣的方式傷害他,還是會再次選擇文斌。」舒婧直視雲白露,「對嗎?」

雲白露沉默半晌,將目光移向別處,這時突然響起的電話聲似乎了解她的尷尬,她輕嘆一聲,接起電話,但是隨著談話的深入,她柔和的臉變得震驚、錯愕。

握著早已掛斷的手機,她緩緩抬起頭,「是文梁打來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舒婧平靜地注視她。

「他……他對我說。」停頓一下,「七年前他在瑞士銀行存的十億美元要……送給我,算與過去做個了斷。」說著,淚水潸然而下,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心里究竟是悲哀、感動,還是越積越深的愧疚。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換成舒婧的。

「我以為你不會來。」唐博 說,沉靜的目光停在舒靖的俏臉上。

欠身坐在對面的紅色沙發上,舒婧淺淺一笑,「那還打電話給我?」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此時,咖啡室侍者熱情地上前詢問。

「和這位先生的一樣。」她說,然後轉頭,「以為我不會來,為什麼還打電話呢?我想知道理由。」

唐博 看著她,「大概心里太乞盼與你見面了吧,所以不管結果如何,我覺得都應該打這個電話。」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兩三天不見面的時候,但是自從那天在樓下不歡而散,時間仿佛被無形地拉長,短短的三天,他覺得過了三個世紀那麼久。

「你確定現在可以相信我的話?」他問。

「相不相信在我,說不說在你。」她倒要听听他要講些什麼。

「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固執。」

「我慶幸你沒用‘無理取鬧’這個詞。」

唐博 搖頭,「這個詞不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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