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能成功了?」蕭芙輕蔑說著。
「有了你,就能,哈哈。」二德薩最後大笑一聲。
「二德薩,清軍在山下,叫嚷著交出蕭姑娘。」一個士卒來報。
「哈哈哈哈,六妹,怎麼樣?交出了你換回了財寶,我的反清復明大業不就有指望了。你現在是他們恨之入骨的毒婦,如果不這樣,錢財是斷然要不回來的,你不要怪五哥。」幕風獰笑著,又喝了一碗酒。
「也不要怪我,如果不讓他們恨你這麼深,我們即使投降也不能得到什麼,現在你光光彩彩地為我們贏了兩杖,我們就可以揚眉吐氣地去招降,不用受欺負。你好人做到底,就再換我們的錢和權吧。」二德薩一臉笑意,「蕭姑娘,請吧。」
蕭芙此時已經心無掛念,她不知道此去結果如何,也沒有想結果會如何。而兩個奸詐的小人卻獰笑著,蕭芙不知道,他們合謀的陰謀此時才向她走來,她卻並不知曉。她抱著一死的心去了,沒有任何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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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人--
交人--
交人--
一浪接一浪的喊聲響徹了山谷。
二德薩和蕭芙的身影出現在戰場前,多博一身怒火又燃燒了起來,他舉手示意大家停止呼喊。
「二德薩,你的書信我看到了,既然你想做阿答,本郡王就支持你做阿答。再多給你一倍的金子,把人交出來吧。」多博說著。
「是,多謝郡王成全,我絕不食言。」二德薩轉頭又向蕭芙,「蕭姑娘,去吧。」
蕭芙緩緩走了過來,眼楮盯著多博。他也緊緊盯著她,這個女人,他不認識,不是九風的蕭芙……
「把人帶走。」多博令下,不再看蕭芙一眼,策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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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帶到我的帳里來!」多博將手中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當蕭芙走進來時,他將碗摔向了地上,蕭芙嚇了一跳。
「你們都下去,今晚這里不用守夜。」多博沉沉地吩咐。
「是。」
隨後一陣寂靜,可怕的寂靜。
「你,想報復我,向我來啊。」多博吼著,「為什麼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下手?」多博猛然站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眼楮紅紅的,像一頭困獸,發瘋似的走近蕭芙。
蕭芙想他應該是在維護自己的福晉,可是,她並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從何而起。既然自己已經不懼生死,又怕什麼,索性就在死前將心中的塊壘吐露干淨。
「是啊,我對她下手又如何?你騙了我,你有了心上人卻還假惺惺對我,我就要對她報仇。你的東西我還你了,什麼海枯石爛,什麼此情不渝,都是虛幻的,都是騙人的。」蕭芙克制自己不哭,「你以為我喜歡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也是玩你的,我早就派人暗中監視你了,你在京師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我為的是你的權,你的錢,你的家世。」蕭芙將剛剛幕風所說全都講了出來,不知為什麼,她說出了這些有違本心的話。
是為著氣多博?為著報仇?不清楚,她真的不清楚。
誰知道,這樣幾句氣話,竟然正巧與裕青所說一樣。蕭芙見多博步步逼著自己,連忙後退。可是,自己太苦了,苦苦地壓抑,苦苦地忍耐,她就算今天死在這里也要將自己壓抑的感情都發泄出來。
多博早察覺有人暗中跟蹤她,不想那個黑影子竟然是最心愛的人,而且,為的是自己的權勢和地位。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守候來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加上裕青在她手中的遭遇,頓時心中的怒火更旺,再也抑制不住。
他一把抓住蕭芙,將她狠狠向榻上一摔,「好,你欠裕青的,今天就加倍地還回來。」多博低吼了一聲,步步逼向床榻。
蕭芙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是,不祥的預感從心中騰起,一股畏懼之感油然而生。多博已經失去了心志,他現在就是要給裕青一個說法,他的恨,現在比什麼都多。
蕭芙本來身子就因為勞累過度而承受不了,這一摔,更是沒有力量再起來。
「多博,你想……」蕭芙看著他的眼楮,預感到他想干什麼,怕了。
「多博!」蕭芙向床榻的里面躲去。
多博將她拽到了身邊,不由分說將蕭芙的外衣扯開,緊接著--中衣,蕭芙來不及躲閃。也沒有力量反抗,現在,就算她沒有這麼虛弱,也是擋不住多搏的。這時的多博就是一頭憤怒的豹子。
「啊!」蕭芙用盡最後的力量躲閃,但是多博的一只手緊緊拽住了她的胳膊,霎時,就被握出了幾道紅印子,腫了起來。
「你當初為什麼不怕?」多博看著滿是驚恐的蕭芙,狠狠地問她。
「多博,你誤會了,你誤會了,我剛剛是氣話啊,你不能啊。」蕭芙哭訴著,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做我的福晉,好,我今天就成全你,讓你做。」多博笑著,蕭芙從沒見過他這樣面目猙獰地笑。
蕭芙用盡了全力抵抗,但是單薄的身子卻怎麼也沒有轉圜的余地。多博也將衣服月兌下向身後一甩,將嬌小的蕭芙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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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進去一件囚服,從今後她就是囚犯,班師時押送京師。」第二天清晨,多博走出帳外吩咐著。
「這就對了,這個小毒娃,就該治理治理她,給裕青姐姐報仇。」阿羅泰過來也恨恨地說。
「大軍遲遲未捷報回京,都是這個女娃從中作梗,利欲燻心,這次也算是老天有眼。」
……
諸將在外面也紛紛說著。
多博听著每一句話,心隱隱作痛,仿佛每個字都刺到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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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芙在帳中,蜷縮在被子里。
一夜的恥辱、羞愧縈繞在心頭,就這樣死了,死了也是骯髒的。可是……
她的衣服已然破爛不堪,她拿起扔進來的囚服,給自己穿上,收拾整齊,她,是有尊嚴的。
將近深秋,山里的清晨冷得刺骨。蕭芙卻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遮身,她顫抖著走出帳子,被帶進了囚帳關押。多博似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走了。
蕭芙絲毫不知,半分未覺,她現在和一個木頭人差不了多少了。當多博回營看見她時,就要讓她在帳內過夜,蕭芙忍受著折磨和煎熬--的和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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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招遠大軍將所有部族歸降,即將班師。
清軍在這里駐扎的最後一天,士兵都笑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郡王也是的,對一個囚犯還特意囑咐要給床被子和再給套衣服,不是說她犯的死罪嗎?還這麼照顧。
哎?你看她,一個那麼小的女子,怕是到不了京師就凍死了,要不也得病死,反正啊,是活不長。
你們不知道,郡王對她可是恨之入骨,想讓她受盡折磨,照顧她,那是不讓她死得那麼痛快。
唉,也挺可憐的,模樣還挺俊的呢,郡王平時不是最不會的就是憐香惜玉,他身邊的格格,你看他正眼瞧過哪個。
幾個人看了看帳子角落里的蕭芙,拿著酒囊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