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青不再問了,只是躲在旁邊發抖。
「裕青格格,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二德薩跨進來說道,「怎麼能如此對待裕青格格?」二德薩伸手去扶攤在地上的裕青,裕青以為要殺自己,嚇得向後逃了過去。
「你是誰?」賢兒壯膽問道,「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
「兩位先安頓好,此事明天再說。」二德薩說完,叫人將主僕二人送了出去。
賢兒扶著裕青出去了。
「真是老天助我啊。」二德薩不禁又一陣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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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青格格,休息得可好?」第二天一早,二德薩便來問訊。
賢兒起身說道︰「還好,不知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們送到這里?如果不是敵人,還是請把我們放回去吧。」賢兒從容說道。
「好,好,兩位先在這里安心住下,多博郡王那里我會去交代,放心,放心。」二德薩說完就轉身離去,並吩咐好好照看二人。
餅了幾天,裕青見這里好吃好喝招待,並沒有要傷害她們的意思,于是也就放心大膽起來。而她的一切行動,也都報到了二德薩的耳中。
「原來,是個呆頭呆腦的野蠻格格,這就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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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青格格,這些天玩得還好嗎?」
「還好,還好,你還有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嗎?」裕青對二德薩說道,她已經不害怕了。
「听說,格格是多博郡王的福晉?」二德薩故作小心地問道。
裕青以為這是個好憑仗,于是又擺出了架子,「沒錯。怎麼,有什麼事情求我?」
「哦,不,不,沒有。可是,我听說還有人自稱是郡王的福晉,而且,郡王自己也知道。」二德薩試探著說。
「什麼?放屁,是誰?」果然,裕青剛一听說就雷霆大怒,暴跳三丈,「說,是誰啊?誰敢和我搶這個位子,連側福晉我都沒有同意,誰這麼大膽自稱福晉?哪個這麼不要臉?」
「格格,不要動怒。格格想必知道,幾天前一戰,郡王和一個女子在戰前相遇,郡王為此而神志不清了。」二德薩湊近裕青說道。
「難道就是她?我說呢……究竟叫什麼?在哪?說啊,快點,是哪個?」裕青氣急地喊著。
「格格,別這樣。」賢兒勸說。
「別這樣個屁,沒你插嘴的份兒,滾一邊兒去。」裕青現在將二德薩當做好人,也就不再靠著賢兒了。
「格格,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憑本事,格格可能敵不過她,格格還是稍安毋躁。」
「你是不是幫我的?」裕青轉頭問他。
「當然,當然,我自然是幫助格格的。」二德薩恭敬地笑著說。
「那,這件事,」裕青命令似的道,「你幫我把她除掉,我讓阿瑪給你官做。」
「格格,不用我除掉她,你自己可以讓多博郡王親手殺了她。」二德薩在裕青的耳邊陰險地出了主意。
賢兒在旁邊吃了一驚。
「格格,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後,咱們再商量。」
二德薩引著裕青出去了,賢兒緊緊跟在了後面。
到了一個屋子前,他讓賢兒在門外候著,與裕青格格進去了。
「幕風,看看我把誰帶來了。裕青格格。」二德薩進屋後就對一個坐著喝酒的男人笑著介紹道。
「哦?久仰久仰。」那人起身回禮。
「格格,他可是什麼都知道,可以告訴你一切真相,還能給你出主意奪回福晉之位。」二德薩一臉得意地笑。
「福晉之位本就是我的,什麼奪?什麼奪?」裕青生氣地質問他們的措詞。
「對,福晉就是格格的,現在是要除掉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叫幕風的男子奸詐地笑著。
「是,是,是。」二德薩附和著。
「格格怎麼會來這里?」幕風又問。
「格格是迷路了被咱們救回來的。」二德薩向幕風使了個眼色。
「哦,原來如此,今日有緣相會,實感榮幸啊。幕風敬格格一杯,先干為敬。」幕風將酒喝下。
「哎?不是來喝酒的,格格想听听多博郡王和蕭芙的事情,還有,怎麼為格格除去心病。」二德薩笑著埋怨似的道。
「那格格,你想听什麼?」
裕青來了精神,「從頭給我講。」
「哦,就跟格格說主要的好了。前幾天的那個漢女,她是九風山寨的一個草寇,多博郡王曾經多次出來體察民情,那個漢女就是他那時侯踫上的。」幕風拿著酒杯,晃著里面的酒。
「那個狐媚子勾引多博?」裕青迫不及待地問,想知道原因。
「說起來,也不是,也是。她的確勾引了郡王,可是,郡王如果不是願意上她的鉤,她也不會打起福晉位子的主意啊……」
「什麼不會?狐媚子勾人有一套,為什麼多博在戰場上都不打了?就是被她勾引的。」裕青氣憤之極,暴跳如雷。
「是,格格息怒。只是,郡王的身份,她早知道,不是那天才知道的,她哭是裝的。而郡王也對她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只以為她是個好女子,不知她有如此的心機。所以,格格,你要幫郡王認清她的面目,才能挽回郡王的心啊。」幕風仍是笑著說。
「什麼挽回?多博本來就是我的,我有什麼要挽回的?好,你們找出她來,我現在就讓她死。」裕青氣急敗壞了。
「格格,此事不能硬拼,應該……」
賢兒站在窗外,听著里面商議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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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蕭芙吧?」裕青第二天早上到了蕭芙住的地方,上下打量著蕭芙,一股妒火燒了上來。
「你是……」蕭芙看著趾高氣揚、面帶冷笑的裕青,心中奇怪。
「裕青格格,多博的福晉。」裕青高昂地仰起了頭。
「格格,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是被綁來的?這里危險。」蕭芙沒有想眼前站的正是負心人的妻子,而是想,或許是二德薩將她綁架來的,那她就危險了。
「危險,見到你,才是危險。果然是個會勾引人的狐媚子啊。你憑什麼勾引多博?你為什麼要奪人丈夫?」裕青步步緊逼,蠻不講理。
「格格,你誤會了,我現在跟多博--」蕭芙听了這話,心中委屈無處說,抬起了頭,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關系。」
她嘴上這麼說,可是,眼淚卻在眼圈中打轉,她現在仍夜夜夢到他。無奈,情至所深,身不由己。可是,現在,她又能說什麼?再舍不得也要放,誰讓自己單相思?
「哼,唬弄誰呢?早就知道他是郡王了,當然要勾搭他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多博不要你了,他讓我來告訴你,他給了你什麼東西也該還了吧。」裕青陰險地冷笑著。
蕭芙強忍住沒有哭,模了模身上的一個荷包。那是她和多博在月下山盟海誓時多博給她的,讓她帶在身上,見荷包如見他,永遠不離身。
蕭芙顫巍巍地將荷包拿了出來,這幾夜都是它伴著她入眠,陪伴她流下每一滴眼淚。
裕青一把抓過去,正是旗人互贈愛情信物,頓時妒火中燒,撇頭而去。
「格格,不管你是怎麼來的,都要小心,盡快回去,這里危險。如果需要我幫忙,就來找我。」蕭芙淚流了下來卻不忘叮囑裕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