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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姑娘把客人送走以後,說是要巡山,就騎馬出去了,我們也跟得緊,沒有見她和那個大人見面。」回來的人將事情馬上回稟了剛剛睡醒,就詢問蕭芙去向的二德薩。
「那她送客的時候說什麼了?」二德薩又神色嚴肅而緊張。
「沒有,就李大人說了說他被大德薩救的事情,就兩句到了山下了,也沒有說什麼別的,哦,倒是還說了句詩。」
「詩?」二德薩听說他們就談了這些,剛放下心,拿起竹碗要喝茶,听了最後一句,將茶重重放在桌上,神色緊張地問道︰「什麼詩?」
「忘了,不過就一句,說山說水的。」
「什麼山水?」緊逼不舍。
「沒有說是什麼山水,蕭姑娘指著二耳朵山,說山的東南角的景色好看,讓李大人下次來的時候看看,我們都不知道二耳朵山東南角景色漂亮,蕭姑娘怎麼知道?」
「哦。」二德薩站起來,踱著步子沉思著。
「她,巡的就是二耳朵山吧?」他突然轉身一問。
「是,是,就是。」
「快,去二耳朵山,去東南角,搜山,見人抓人,見東西就給我拿回來。」二德薩迅速而擔憂地吩咐著。
「我不該酒後把蕭芙叫來啊,一個失誤,可能斷送了我的心血。萬一她把這里的事都告訴了李大人,那就完了,我現在可都抓在她手里了。」二德薩後悔之極。
第六章
「格格,格格,裕青格格……咱們還是回去吧?不然,阿羅泰郡王又要罵奴才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丫頭牽著馬跟上了裕青,可憐地央求著。
「不行,我就要出去。多博自從那天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整天在帳里,好不容易不派人緊跟著我了,我可不能像前幾回,又被他抓回去。」裕青固執地說,又策馬跑刻前面去了。
「可您在這玩痛快了,回去了郡王又不罰您。」小丫頭自覺委屈。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裕青揚著馬鞭威脅說,要不是小丫頭離她遠,恐怕她這一鞭子已經上去了。
裕青已經跑得離清軍的行帳很遠了。
「咱們這是向哪走呢?」裕青終于勒住了馬,回頭問道。
「這四面都是山,奴才也不知道。」
「真是的,要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到了用的時候都不中用。」裕青氣沖沖地一甩馬鞭子,下了馬,牽著馬向前走。
「格格,別再向前走了,咱們想想是從哪條路來的,按照原路回去吧,這太陽快下山了。」
裕青看著西沉的太陽,才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幕降臨,主僕二人還在漫無目的地溜達。
「賢兒,你說咱們的大帳在東邊還是南邊啊?」裕青看著周圍黑乎乎靜悄悄的,害怕極了。
「奴才也不曉得,格格,咱們別走了,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等著郡王來救咱們吧。興許,他們現在就找咱們呢。」
「是啊,咱們找個地方,我也怕。」裕青哆嗦著說,而且,夜一旦來臨,就冷風入骨。
主僕二人讓馬兒倒地,蜷縮在兩匹馬的中間。
「賢兒,你听他們說了嗎?多博去打仗踫到的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對著多博哭,還說多博騙了她。我去和阿羅泰打听,他也就知道這麼多,其他跟著多博的將領打听吧,他們全都不說。你說,是不是多博認識的女人啊?」裕青納悶地問道,「要是我在啊,我就把那個漢女抓來問問,為什麼對著多博哭?一個女人對著男人哭,肯定有問題。難道,不知道我是多博的福晉嗎?」裕青又憤憤然。
「格格,您別總疑心,自從去年把您指婚給了郡王,您都懷疑過多少人了,其實都是沒有的事兒。」小丫頭冷得上牙打下牙,勸說道。這些日子在軍營中,她看著郡王對格格的樣子,就明白了幾分--郡王並不喜歡格格。只是,當局者迷,格格並不知道,還一直胡亂使性子,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教養。可是,她也不敢跟格格說這些,否則,招來的肯定是一頓打罵。她看平時格格還多博長,多博短地說著,時時以福晉自居,又覺得她一廂情願得可笑又可憐,便說了句安慰她的話。
「听說多博在府上就有房里丫頭,只是還沒歸了他,以後啊,你們就跟著我伺候,絕對不能讓他的丫頭跟著,免得他娶妾。」裕青又小姐脾氣地囑咐道。
「格格都嫁了還不放我們。」小丫頭很是委屈。
「你們出去了還不是配了小子,跟我在府里還不是享福。」帶青也驕橫得有理由。
「格格就是跋扈,哪個女孩子家不嫁人的,格格還想扣我們到老啊。」小丫頭嘟囔著。
「你說什麼,說什麼?」裕青上去就要擰小丫頭的嘴,「跟著我還虧了你了,不嫌棄你就是你的造化了。」
小丫頭忙躲,「格格,別打了。」她這樣旁敲側擊的,已經說了幾次了,裕青並沒有放她們的意思。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把她們給了多博郡王做屋里人。她們只得自嘆命苦卻也沒有辦法,淮讓跟了這麼個主子呢。
「干什麼的?」幾十支長矛的尖鋒對準了裕青主僕二人。
「啊!」主僕二人齊聲驚叫起來。
裕青將小丫頭一把推到了前面擋著長矛,大聲喊著︰「我是裕青格格,誰敢對我不敬,我就砍了他。」幾個士卒相互望了望,將二人一起押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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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瞧這一身狼籍,我可要謝謝您把這麼重要的書信給了我。來啊,李大人辛苦了,傷成這樣,送他去休息。」望著李鷹鴻親手從懷里掏出的書信,二德薩笑著,「蕭姑娘啊,你不能怪我,只是你所托非人。剛一問話,就把你供出來了,哈哈。」
「二德薩。」來人打斷了他得意的大笑。
「什麼事?」
「抓了兩個人,是滿韃靼子,有一個說自己是裕青格格。」
「什麼?真的?」二德薩抓住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說一遍。」
「抓了兩個滿韃靼子,一個是裕青格格。」
二德薩放了手,兩手舉了起來,抬頭笑道︰「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啊。哈哈,快,快,帶我去看。」他急急地催促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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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青緊緊地摟著賢兒,臉藏在賢兒的背後,偷偷望著守著他們的人,「賢兒,要是他們殺我們怎麼辦?啊?你說啊,說啊,怎麼辦啊!」裕青聲音發顫,驚慌地說道。
「賢兒,賢兒,要是他們殺我,你要救我啊,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去啊。你平時最會說話了,我沒有學過與漢人說話的禮儀,你說啊。」裕青的手抖動著,緊緊抓著賢兒的衣服。
賢兒看她怕成這個樣子,盡避心里也怕,可是,畢竟是大難當頭,旗人的規矩是要護主子的。
「格格別怕,他們要殺,奴才就、就讓他們先殺奴才,別怕。」賢兒咬牙說道。
「那他們殺了你,還是要殺我啊。對,對,你就說我阿瑪會給他們金子、銀子、玉器,什麼都行,就是別殺我,告訴他們。」裕青的聲音顫抖著,哆嗦著。
「格格,格格,他們不會殺我們,你看他們,就像我們旗人的士兵,沒有將軍的命令,他們就不會殺我們。」賢兒終于找到了一個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