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和我一樣愛著尹臣,就不該再讓他的雙手沽滿鮮血。」
「說你天真,還真不為過。」她搖頭,「你根本不懂我們身處的世界是多麼復雜,如果你真的愛他,該做的是讓他重拾舊業,因為干我們這一行的只有兩條路可走,殺人與被殺,而愛他的你,你希望他走哪條路呢?」
「尹臣兩條路都不走,」孟意融緊緊擁著齊尹臣,不斷搖頭。無論如何,我絕不要讓他再重拾舊業,那樣的他,只不過是具行尸走肉的軀殼罷了,我絕不會再讓他過那種傷心孤獨的日子。」
她真誠而大膽的告白,徹底的感動被她呵護在懷中的齊尹臣。
他拾起她的手,輕輕地在手背與手心印上—記深情的吻,然而這樣的溫柔畫面看在邵貝兒眼里卻百般的不是滋味。
「你這不是在幫他,根本是在置他于死路。—個殺手若不再殺人,就只有等著被殺,你以為你們這樣的日子還能享受多久?」
「這是我的事,我想與你無關吧?」齊尹臣反瞪她一眼,冷聲說道。
「既然今天你選擇了她,就別怪我日後手下無情。」邵貝兒放出狠話,得到的卻是齊尹臣的一記凶狠目光。
「我也說過,誰傷害意融,誰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鹿死誰手,不拼拼看,又怎會知道?」邵貝幾咬牙切齒丟下挑戰書。「力伯父,我們走!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逍遙多久?」
「墨雪,聰穎的你應該懂得怎樣,才是對你最有利的?」臨走前,力奪天再次提醒齊尹臣。
當邵貝兒及力奪天步出花店,直到這一刻,孟意融才發現身旁表情不對勁的齊尹臣。
他的眉頭深鎖,兩道眉峰幾乎都要粘成一塊了。那雙深黑的瞳眸,此刻看來更加闃黑和陰深,眼前的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兩人之間原本親近的距離此時像是隔了條鴻溝股遙遠。
她看不下去,也不喜歡看到他憂心仲仲的模樣,伸出手就往攏緊的眉頭撫去。
「我不喜歡你這樣,有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他握住她的手,她柔軟細致的小手像是附著魔力,才不過輕輕一踫,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他也毫不在意。
她扳過他的臉,讓他正視她。「我不喜歡你把任何事都往心里藏,我們是夫妻,而夫妻不就是詼有難同當?還是你覺得我只會拖累你?」
「沒有的事,」他趕緊否決,「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為了你,我……」
她捂住他的嘴。「不要讓我听到我不喜歡听到的話。」
「對不起。」
「我知道剛才那二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否則你也不會深鎖眉頭、部郁寡歡了。」她偎在他胸前,靜靜地聆听著他體內都顆因激動而狂跳的心髒。「自從和你結婚之後,你知道我最珍惜什麼來著?」
他搖頭,無語。
「是你的心跳聲。」撞撫模他左胸口,「是它讓我有了安全感,是它讓我知道你還在我身邊,沒有遠去。每晚若不听著它跳動的聲音,說什麼我也睡不著覺。」
直到這一刻,他終于看清她的心意,也松了口氣,原來他長久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為了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守著我體內這顆心髒。」
齊尹臣信誓且且的承諾並沒有讓孟意融重展笑顏,一顆小頭顱反而播得更加劇烈。
「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會稀罕那顆心髒?我會想珍惜的,是因為它在你體內跳動啊!若不是在你體內跳動,對我而言,它也不再重要了。」她看向他,「所以為了我,無論發生什麼事,請你務必要把它留在你體內。」
***
這天,一群約莫十來人的凶神惡煞趁著齊尹臣外出送花的時候,大刺刺的來到花店。
「叫孟意融給我壤出來!」其中一名為首的黑衣男子大聲喊道。
「請問你們是……」小娟采到店門口,膽戰心驚的發問。
小娟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完,—記重拳已將她打飛,撞擊至後方的櫃台。
撞擊的聲音傳到原本在後頭花日的孟意融,她頓了下,才剛走到花店與花園之間的門口,還采不及反應,就被人架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孟意融發覺來者不善,盡避心中十分害怕,卻仍力圖鎮定。然而當她看到昏迷在櫃台前的小娟時,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們對小娟做了什麼?」
「你就是孟意融?」那為首的男人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張照片,他看看照片,再盯著眼前的孟意融,突地笑開了嘴。「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們究竟是誰?又想做什麼?」
她又問。直覺他們一群人的到來與齊尹臣定月兌不了關系,然而最慘的是,此刻齊尹臣又外出不在店里;
「問你的男人啊!」
「尹臣?」
「他以為金盆洗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我黑龍第一個,不饒他。」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黑龍呸了聲,「原本我們想對付的人只有墨雪,但……」黑龍心懷不軌的向前一步,同時捏住她細致的下巴。「算你倒楣,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還舍不得讓你早死哩!」
「放手!」孟意融甩甩頭,試圖甩掉那只令她作惡的手。
「放手?盂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可是我們重要的人質。」
「尹臣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你以為他會為了救我,而身陷危險之中嗎?」她驕傲的抬起下巴,不讓對方看出她的懦弱。「天真的人,是你們。」
「哈哈哈……」黑龍大笑,「這種強硬不服輸的性子,再加上這張絕美的容顫,莫怪墨雪甘願為你上刀山、下油鍋,若不是仇恨未報,老于我實在挺想現在就把你弄上床。」
「呸,下流!」
「好個嬌蠻的女人,」他握住她下巴,迫她看向他,「你想,如果我佔有了你,墨雪會怎樣?」
「他什麼都不會做,因為我對他而育,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人罷了。」
齊尹臣好不容易才願意月兌離組織做個正常人,說什麼就算犧牲自己,她也不願再看到他重蹈覆轍。
「是嗎?」
「你不相信我?」她冷哼。「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不就該知道在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影響他。」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例外。」他粗魯的扳過她下巴,眼中藏著冷笑。「你以為你幾句話,我就會打消綁你的念頭?」
「信不信隨你。」她瞪向他。
「和你這樣的女人上床,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他搓搓手,「我等不及想躍躍欲試。」
「你敢……」
「我敢不敢?要不要來試試?」他欺近她,放大的凶惡臉孔,讓她暗吞好幾口口水。
「我不會讓你如願。」必要時,為了保住清白,也為保護齊尹臣,她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女人哪!你難道愈得不到的東西,愈讓人想得到嗎?雖然強搞的瓜不甜,但我也絕不會拱手讓人。」
「你……」
「我也說過,我實在有點舍不得毀了你,不過在毀了你前,我會先好好地享用你一番。」
說著說著,黑龍的手巳迅速地罩上她胸前的渾園,同一時間,一個火辣的巴掌也在他臉頰上出現。
「下流!我不會如你願的。」
孟意融試著掙開他,然而她的力氣畢竟不及他,不論她如何朝他攻擊,他卻絲毫不受半點影響。情急之下,她膝蓋一屈,朝他胯下的重要部位撞去。
「啊!你這個賤女人。」被撞疼的黑龍目露凶光,毫不留情的回賞她一拳。「給我捉住她,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