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孟意融因專注于花束整理,壓根沒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雙帶著笑意的銳利眸子注視著她,直至……
「梁生先,今天還是要買花送給那個女孩?」梁致銘才剛踏人花店,孟意融看到之後,彎起一抹笑容問道。
梁致銘是花店里的常客,幾乎每天都會親自前來買花,而他送花之人永遠是那個女孩,一個他說暗戀許久卻一直不敢表白的女孩。
「是的,今天也幫我包一束。」他微笑以對。看著孟意融,眼光也幽深了。
餅了一會,孟意融抱著一束以紅玫瑰及粉色蓮花為主、一旁摻插了點點滿天星的花束,她遞給他。
「紅玫瑰象征愛情,蓮花象征默戀,滿天星是對她的愛憐,對方若是收到了,除了喜歡,也一定會懂得你心意。」
「孟小姐也喜歡嗎?」他看了她一眼後問。
「當然,」她點頭,「對我而言,每一朵花都是我用愛去呵護出的孩子,喜歡之情自然不在育下。」
突地,他冷不防的把接過手的花放到二人之間,然後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請你收下這束花。」
「啊?」她一臉茫然地瞅著他,不解。
他失笑,「你還不懂嗎?她就是你啊!我口中那名暗戀的女孩其實就是你。」
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她那滿腦子只有花的腦袋突然罷工,呈現一片空白,只能任嬸張大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話也道不出口。
「其實打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被你總是洋溢著笑容的臉深深吸引,只是我一直苦思不出一個有力的借口接近你,如今和你稍稍熟悉,又得知你目前沒有男友,所以今天我才會鼓足勇氣向你告白。’梁致銘不好意思的搔頭,一會拉起她的手並且把花放在她手中。「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我……」
正當孟意融猶豫不決之際,他突地冷不防的朝她慢慢靠近,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已上前抱住她。
他抱著她,嘴巴附在她耳畔輕道︰「我好心急,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總是看不到我的用心。」
「梁先生,你別這樣。」盂意融厭惡的推著他,試著掙開他有力的箝制。
他突如其來的霸道行為,讓他在她心中原本因痴心而完美的形象,瞬間破壞殆盡。
「我真的好喜歡你……」
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還弄不清出了什麼狀況時,粱致銘已被人一拳揍飛出去,力道之大,令他整個人撞擊上牆壁。
「啊……」孟意融捂住口,瞠大眼,難以置信。
很快的,她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一個極具暴力傾向的人影,念頭才一浮現,那人已經一臉不悅的充滿佔有性的摟住她。
丙真是他!
盂意融膽戰心驚地瞪槐齊尹臣,明明怕的要死,卻仍不畏懼的抬起小臉對上他頻頻進出的凶殘目光,那眸于有噬血的渴望,而不知死活的梁致銘此刻反倒成了最佳糧食。
他緊緊盯著斜躺在牆角的梁致銘,滿腔的怒氣如同爆發的火山般來的凶猛而劇烈。
「你膽敢抱她?」冷峻的聲音從齒縫中道出,狂野的憤怒輕易可見。
「你又是誰?」梁致銘微微發顫,同樣身為男人,也為了爭一口氣,盡避他畏懼到雙腳幾乎不听使喚,但他仍鼓足勇氣對抗齊尹臣。「別告訴我,你是盂小姐的男朋友,據我所知,她目前根本投有男朋友。」
「意融是沒有男朋友,因為我是她未婚夫。」他輕松自在的說,仿佛事實就如同他所盲般。「我們就要結婚了,喜宴會在下星期舉辦,不過很抱歉,喜宴名單里不會有你。」
話才說完,齊尹臣無視于在場緊繃氣氛,宜示所有權的低頭親吻孟意融,直至她再也喘不過氣來,他才不情願松口。瞅著她因缺氧而染紅的雙頰,對她的渴望像是永不停歇的泉水再次涌了上來,他再也顧不得小人與君子之分,一心一意只想再—親芳澤,而他也這麼做了。
「你別胡說!」盂意融大口喘著氣吼道,不滿他什麼事都不經過她同意,就擅作主張替她下了決定。
「這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他低下頭,輕描淡寫的說。
「你……」
她憤怒的抬頭急欲辯駁,豈知才一抬起臉,唇瓣竟然蜻蜒點水的輕刷過他的唇,四片唇瓣輕踫,像是一道千萬伏的電流竄人兩人的身體,惹來渾身一顫。
瞬間,她耳根紅燙的嚇人,渾身泛起一陣莫名的顫抖,低垂著臉,不敢看他,也不敢呼吸。
齊尹臣很滿意的將瘴軟的她擁入懷中,一會,抬起臉;銳利的看向梁致銘。「事實就是這樣,你還不走嗎?」
「我不相信!」梁致銘伸手擦去唇角上的血漬,盡避看著他親密的接著孟意融,但他內心里還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被脅迫的。
「是嗎?」微眯起眼,銳利的黑眸變得更幽黑。
隱約感受到他燃起的怒氣,由他懷中抬起臉,就對上一雙圃黑的瞳眸,瞧見他一險陰霾,盂意融一顆心也跟著揪結起來。
她吶吶地握住他手臂,以一種幾近乞求的口吻求他。「不要鬧事。」
「我只不過是想殺雞敬猴。」
「你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她氣憤的甩開他手臂,露出難得的怒意。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他含情脈脈的凝視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被他看得心虛,她尷尬的連忙別過臉。「我只是不想看到血腥。」
「是嗎?」齊尹臣沒再多說,沉默了一響,深沉的目光轉向一旁的梁致銘。「看在我未婚妻的份上,今天就姑且僥你—命,還不快滾?」
「孟小姐,你和他……」梁致銘仍不死心的追問,一副不打破抄鍋問到底誓不甘休。他怎麼也沒法去相信,—個沮柔婉的、善解人意;一個殘忍霸道、草芥人命,他怎麼也無法想像天壤之別韻他們竟然會是未婚夫妻。
孟意融才正想要開口解釋,更快的,一陣低沉的聲意在她耳畔悄悄的響起。
「如果你再否認,我不惜違背剛才的承諾,殺了他。」
「你非得每次都用這種卑鄙手段,來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她氣的渾身發顫,但仍小心翼翼的不讓梁致銘窺听見他們談話的內容。
「為了得到你,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對上她因發怒而晶亮的美麗瞳仁,臉上盡是無法妥協的堅決。
盯著齊尹臣一會,他毫不妥協的氣勢,讓孟意融挫敗的直嘆氣。如今除了妥協,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保護梁致銘的性命。
「梁生先,事實就你看到的那樣。我和他……」未婚夫妻這幾個宇她實在很難啟口。
「是嗎?看來是我自作多情。」梁致銘苦笑,狼狽的消失于店門口。
梁致銘一踏出花店,盂意融立刻甩開齊尹臣,她站的遠遠的,激動地瞪向他。「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他笑而不語的朝她步步逼近,隨著他緩步前進,再多的勇氣如決了堤的瞬間消失殆盡。直到這—刻她才終于明白,原來當他難能可貴的露出笑容時才是他即將有所做為的時候。像他這種慣于將情緒隱藏在皮相下的人,冷漠無情都比面露喜怒哀樂采的好太多。
「過來!」他朝她喊道。
「不!」
「你若不過來,我就殺光店里所有的人。」
「你敢?你會不得好死。」她氣到口不擇言。
「若是如此,那也全是因為你。」
「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更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過來是不過來?」他昧起眼,再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