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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情人 第13頁

作者︰小夜

沈彥廷想要她,她就非得順他的意嗎?若她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人,今天她就不會站在這里了。既然他有他的堅持,她也有她的。他雖財大勢大,但她就不相信他的影響力能普及至每一家大大小小的醫院,這一家不行,她還可以找別家,別家不行,她總還有另一家,她不相信台灣這麼大,醫院這麼多,卻沒有一家是她們的容身之處。她要讓他清楚知道,並非所有的人事物,他都能輕而易舉地垂手可得。

歐楚琳心里已有了這一層認知,她絕不會屈服在他的威脅之下,更何況更多的苦,她不也都熬過來了,沒有理由,這一個苦難會渡不過去。

于是她默不吭聲地繼續往後挪動,企圖和他劃出一道無形距離。直至背脊抵住冰冷的牆壁,她才猛然驚醒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囿在他伸手可得的範圍內,他炙熱的呼吸,危險的氣息,無一不緊緊包圍住她。她微微輕顫,試著掙開他的包圍與欺近,卻總是力不從心,他給她的影響力始終勝過她自己想像的多。

她突然冷漠下來的神色讓沈彥廷也跟著警惕起來,他知道她臉上的面無表情絕非是表面上看到般的簡單,可是任他怎麼左思右想,卻仍舊猜不透她突如其來的冷靜究竟是為了什麼?她的態度太過冷靜也太過詭譎,這不該是萑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該有的神色,像是在計量什麼又似計劃著一出驚天動地的戲碼。他眯起眼嚴厲審視她,試圖由她漠然的表情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在想什麼?」他以手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銳利的雙眸。

「你想知道?」她無懼地對上他的眼,「你不會想听的。」

「少跟我打啞謎,你說是不說?」他要听,盡避他心里早已百分之百確定,那些話永遠不會是他想听見的,但他仍要看看她是否有勇氣在他面前說出口?

「別以為你事事都可以稱心如意,我就偏不信,無論我走到天涯海角,都有你的魔爪存在。」就算他惡勢力遍布各地,但一定也會有個鞭長莫及的地方吧。

她心里雖是這麼想著,其實是一點把握也沒有。若今天她不是沈氏集團中的一員,或許她還能多擁有些自信,不過就因為她是,反倒覺得這番對他宣示的話,只不過是狗急跳牆的自欺欺人罷了。沈氏集團的勢力不僅遍及台灣各地,就連歐美各國也有分公司,她不禁苦笑,面對眼前財大勢大的他,她又該以怎樣的姿態去與他相抗爭呢?只怕她都還沒開始,就必須被迫宣告結束了吧。

「魔爪?」聞言,沈彥廷再也克制不了地笑出聲。全世界大概就只有她會不識好歹地這麼稱呼他吧。想想,他也真是反骨的很,明明願意自動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而他卻偏偏反骨的挑上她這一個非但不領情,而且身上還帶有殘疾的女人,他若不是反骨,就是自討苦吃。

「你笑什麼?」歐楚琳警戒地盯視他。他怎能在這種緊窒的時刻大笑出聲,這實在太反常了,一點也不像外界所稱的冷酷無情。

沈彥廷在外頭的傳聞十分多,但都不外乎是精明、冷峻、脾氣暴躁和公子,而今,他卻沒防備地笑的如此開懷,任誰都不禁為之納悶。

「我笑的是你。」在對上她茫無頭緒的表情後,他再也隱忍不住地狂笑出來。

他狂肆的笑,徹底引起她的不滿,羞憤之余一掌就朝他揮了過去。「不準笑!」

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手才剛揮起,就迅速被他擒住。「沒有一個人敢動手打我,你說我該佩服你過人的勇氣,還是恥笑你的不自量力?」

說話的同時,沈彥廷更不忘把她從頭到腳審視一回。像是在品頭論足一件商品般,直勾勾的眼絲,絲毫沒遺漏任何一處。一會,他不著痕跡地微揚嘴角,腦中開始閃爍著邪惡的整人念頭。

他很高興,他並沒看錯人,之前他還擔心他提出要她成為他暫時避人耳目的女人時,她會同他那堆紅粉知己般看上他背後的財勢而緊緊咬住他不放。事實證明,放長線釣上的魚的確份外美味,他投入的賭注也沒讓他失望,而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親身體會與她共同生活的日子,會是何等的刺激驚奇。

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疼,而他明明看到她痛苦難奈的神色卻仍舊不肯松手,他們都在等,等待其中一方願賭服輸,而他好整以暇的輕松態度,就好似非要等她舉高雙手向他投降才甘心。倔強的她又豈會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盡避手腕不斷傳來陣陣刺痛,但為了不讓他看見她無助脆弱的一面,她以貝齒緊緊咬住下唇,企圖以另一個痛楚來轉移注意力。

歐楚琳倔強不服輸的模樣,他瞧見了,他沒多說什麼,輕聲贊賞後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欺上她的紅唇,而她的唇,自從上次品嘗過後,他就一直有種意猶未盡的感受。

他狠狠地吻上她抿緊的櫻唇,撬開貝齒,瘋狂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她的甜美一如以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每一次吻上她,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怎麼也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對她獨有的狂熱。他想要她的,遠勝過他心里所涌起的千百倍。

她一陣輕顫,雙手緊扣他的肩。更在申吟了聲後,讓他的唇舌有機可乘地長驅直人,滑溜的舌頭在她口中流轉挑逗,狂亂翻攪著。然而所有美麗綺旎,在他企圖欺上她敏感且自卑的耳朵時徹底瓦解。她使盡渾身力量推開他,制止他再逾越雷池一步。推離開他的同時,她心頭感到一陣失落,自己恍若游走在天際邊緣,無地著落。同時,她也在他深邃的黑瞳中,瞧見一片深不可測的之海。

歐楚琳抿緊唇,無力地癱軟在牆角上,若有似無的支撐讓她搖搖欲墜。她防備地盯視他。「你怎能這麼做?」他怎能肆元忌憚的說吻她就吻她。

沈彥廷深呼口氣,試著以調整呼吸的方法,來克制下月復頻頻傳來的悸動。「你不要告訴我,你並沒有和我一樣陶醉在其中。若我記的沒錯,我每一次吻你,你都是樂此不疲的樣子。」

「胡說!我沒有。」氣急敗壞下她再次朝他揮掌。

他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不過這一次,他少了之前的無所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和冷峻。「我說過,沒有人能動手打我,就連想也別想,你竟不知死活地一再犯了我的戒條。」

望著他怒氣騰騰、陡然轉黯的黑眸,歐楚琳不難看出隱藏在他平靜外表下的邪肆氣息,那是一股大到她一踫上就得面臨被燒得體無完膚的力量,更不是渺小的她可以惹得起的。她默不作聲的斂下眸,拒絕去看他那雙會讓她信心全失的眼楮。

只是這一個她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方法,反倒讓沈彥廷有機可乘。他一揚眉,仔細看著她清麗面容,就如他之前所比較過的般,她不美,甚至可以說是平凡,但她細女敕的膚質,白皙的肌膚無一不是引誘他進一步采擷的誘因,盡避她的外表平凡的可以,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她,看似嬌弱,實則堅強的個性所吸引。

沉默許久,他像是宣示所有權般地對她說。「我要你,而且勢在必得。」

他的話徹底震撼了她,渾然不解自己究竟是憑著那一點讓他看上。這世上願意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且任何一個的條件也都比她好過太多,而她就是不懂他為何偏偏選上她。他難道看不出他這麼做,不是誠心在幫她,反倒是企圖把她逼人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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