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時機到了,他心里想著。她想對他進行說教,但他不會讓她那樣做,想到這兒他迅速用雙唇封住了她的嘴。她先是靜止了片刻,隨即便用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把他拖到了她那渾圓飽滿的乳峰上。
她輕輕地啄著他的下嘴唇——那是一種甜蜜的挑逗。他也用牙齒去輕咬她的下唇。他在她的雙唇上流連著,使它們變得濡濕潤澤,希望以此喚起她的渴望。在他舌尖的掃拂和滋潤下,她的雙唇終于張開了。一陣快感不由得在他的全身掠過。
「噢,凱爾。」她申吟道。他用嘴唇沿著她的耳廓緩緩地吻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著,領略著她那充滿女性柔美曲線的身體、當觸到了她胸部的絲制時,他的手停了下來。
「你的皮膚像嬰兒一樣嬌女敕。」
艾莉嘴唇微張,目光迷離地望著他,她的瞳孔已經散開,化做了兩個碧綠的彩環。她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樣抗拒他,再也難以築起她與他之間那道理智的屏障。而凱爾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也都蓄滿了期盼,他的手又開始向上移動。
透過那塊薄薄的絲織物,他感覺到了她肌膚的溫暖,他的拇指輕輕地按揉著花邊內那堅實地凸起的一點。她的手此時已經插入了他的頭發里並把他的頭部向下拉以再次求得那撩人的熱吻。他的手指終于滑進了她的內,她的是那樣的令人不可思議︰在他的壓迫之下不但沒有變得扁平,反而出奇的渾圓飽滿。
他中斷了親吻,把那件已經舊得不能再舊的T恤撩起來,露出了里面貝殼狀的粉紅色。在那薄薄的織物下面,兩個像花蕾一般待放的正脈脈含情地對著他,仿佛在等待著他的親吻。他是不會辜負它們的。
「太美了,」他說道,「簡直太美了。」
他的手撫弄著她花丘般的,唇像蜜蜂般地落到了花蕾一樣的上,采集著,吸吮著,樂此不疲,流連忘返。
艾莉用歡快的嬌喃回答著他的親吻。她的手指在他的發間穿梭,她把自己完全奉獻給了他。
他又飛落到了另一個花蕾上,一如既往地勞作著。突然,在他們急促的喘息中有個聲音砰然響起,艾莉急忙去推他的肩頭。
「是戈登,他該出去放風了。」艾莉說著跳起身朝門口跑去。
凱爾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發誓絕不會輕饒了那只該死的貓。外面還在下雨,听聲音越來越大了。從敞開的房門涌人了一股涼空氣,不但吹散了他身上的一些熱量,也使他清醒了一些。他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未眠,腦子里想的全是艾莉以及如何得到她。
性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盡避他的身體並不這樣認為。他必須做出犧牲,必須向她表明他對她是真心的。盡避他們之間的關系還遠沒有走到那一步,但事情本身卻似乎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疾發展。
他走到桌子旁坐下來。「你過來,艾莉。我想和你談談。」她坐到了他的對面,眼神顯得很警惕。他把手伸到對面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塞達里奇這樣一個小鎮為什麼顯得可親可愛嗎?是因為人們互相了解。」
「是的,」她說道,「這也是我從亞特蘭大搬來的原因。」
「我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十一個年頭,但除了我母親沒有任何人了解我。我是在西面不遠一條公路的拐彎處長大成人的,八歲時父親就去世了。」
「真的嗎?」艾莉那富于表情的眼楮睜大了,「我母親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離開人世的。我們當時住在新加坡,她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毒後辭別了人間。」
在她顯得很平靜的聲音下面,他體察到了一種很熟悉的痛苦,他知道她還在思念著她的母親,盡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即使是現在,當我抬起頭來看到——」
「看到什麼?」他追問道。
「沒什麼,我太孩子氣了。」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不,不是那樣的。求你了,告訴我吧。」
「我母親去世的那天晚上,父親對我說她去了天上……去了天堂,」她輕輕地說道,「我從窗子望出去,看到了繁星閃爍的夜空,其中的一顆星星對我眨動著眼楮,我相信它一定是母親在向我表達她的關愛。多少年來,我養成了搜尋夜空的習慣。每當我看到有星星在閃動時,我就知道那是我的母親在看著我。」
她的話讓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動。「艾莉,我能理解你的這番話,有時我也感到父親的靈魂一直在伴著我——尤其是當我做成了某種很特別的事情時,比如開辦了抒情大酒店。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在替我高興。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因為……」他猶豫了一下,隨後便在心里告誡著自己不要懦弱。要照直說出來,「因為我對父親的死負有責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你還是個孩子。」
「可我是個出了名的頑童,」他絲毫不肯解月兌自己,「我們住在一個農場里,每次到了去唱詩班的時間我都會躲藏起來。有一天,父親在後面追我,我听到他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就是不肯回頭。就在他穿過那條公路將要趕上我時,一輛飛馳而來的卡車撞倒了他,他當時就咽了氣。」
她用力握住他的于,眼楮濡濕了。噢,親愛的,你可別哭,凱爾心里想著,你要是一哭我也會落淚的。
「我很難過,」她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你還只是個孩子,小孩子常常做那樣的事。你的父親應該為你感到驕傲,因為你取得了今天這樣的成就。」
他聳了聳肩。「不。我的一生中大部分都是失敗的角色。我沒能考上大學,父親去世後我馬上陷入了困境,我被迫輟了學,一天到晚呆在野地里無所事事。我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太糟糕了。其他孩子們不停地拿我開心,他們叫我胖豬,還用其他一些難以啟齒的外號羞辱我。我從來沒有約會過,女孩子們看到我都會馬上繞著走過去。」
艾莉眯起眼楮望著他,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誼樣。「真的嗎?你似乎非常……非常果敢。我真想不到你還會——」
「請相信我好了,這種事是編造不出來的。高中畢業後我去了亞特蘭大,找到了誼份開出租的活兒,從那兒以後我變得更加貪吃了。後來。在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在那個夢里父親告訴我要創立一份事業,要為他爭光。于是我開始節食,把身體練成了Y形,並開始攢錢。」
艾莉臉上露出熱情的微笑。「太好了。」
「我決心不再做失敗者。我開始追求自己的理想,再也不要做那個任人嘲笑的胖小子。所以說,如果我有時候太富于攻擊性的話,那是因為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緣故,我要成為-個優勝者。」
「你是一個優勝者,千真萬確。」
「你是第一個听我講自己身世的人。听我說,我知道這什事發生得太快了一點,可昨晚我怎麼也睡不著,我回憶了自己的生活道路,思考了我未來的目標。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女人,」他情真意切地說,「我想讓你理解我,我也想理解你。請把你上次的戀情告訴我,他傷透了你的心,對嗎?」
第九章
他傷透了你的心,對嗎?他的話在她的腦海中回響著。凱爾•帕克斯頓已經看出了她深藏在心底的傷痛,他的敏感使她感到非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