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她吃驚的張大了眼,一臉的不相信。
「我說,他們已經答應了。」他笑得更加燦爛。
「真的嗎?」
「今天,我上門去提親,你父母二話不說,立刻允婚了。」
「不可能呀!那麼,我爹答應那個老頭的事又如何解決?」
「根本沒這回事,是你誤會了。」他把任我行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了她。
「不好嗎?」
「不好也沒辦法了,誰教我上了賊船。」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
話未完,汪禾役立即用懲罰性的吻吻住了她,
所有的熱情在這一刻迅速燃燒起來。
第四章
棒天一早,汪禾役騎著馬帶著任雪霽返回「攸芋山莊」。
一路上,他們慢慢的行走,沿途風景怡人,可惜,雪霽沒有心情欣賞。
她整個心全都是即將與汪禾役離別的愁悵。
「怎麼了?要回家了,不開心嗎?」汪禾役問。
「可是,一想到要與你分別很久,我就開心不起來了。」她由衷的說,漂亮的眸子閃爍著失落。
「短暫的離別換來長久的廝守,很值得的。難道你不希望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嗎?」他聲音暗啞的說,他的眼里充滿太多寵溺的味道。
雪霽沒有回答,把整張臉埋在他的背,手抱他的腰更緊了。
就這樣子,他們安安靜靜的回到「攸芋山莊」。
現在,他們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汪禾役看著高高的牆垣、高而廣的大門,想到她即將進入其中,要相見只能等待成親之後,內心竟有一點依依不舍。
他跳下馬,再扶雪霽下來,看著她的眼神不自覺深情起來了。
雪霽害羞的低眉斂眼,兩頰泛起紅暈。
「天啊!別這樣子!你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會在你家門口——」他恨不得能再多吻她幾次。
「做什麼?」
她天真無邪的模樣,只有加深他吻她的沖動,他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說道︰「吻你——」
她一听,臉更紅了。
「好了,進去吧。」他說。
「你不進來坐坐嗎?」
「不了,等一會我還要去收帳。」
「好吧。」她有些失望。
他輕撫她的頭,愛憐的說︰「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那麼,我先進去了。」她留戀不舍的看他俊俏的臉龐。
他點點頭,望著她縴細的背影鑽進門內。
她不時的回頭看他,他站在原地揮著手,直到她完全不見時才跳上馬離開。
雪霽一進入大廳,就看見全家人早聚集在那兒等她了。
「雪霽,听說你這兩個月都住在汪禾役的家?」翩翩好奇的問。
「是啊。」
「听說汪禾役長得不錯,是不是真的?」以燕覺得這才是重點,她自然不希望姐姐嫁給一個面目可憎的鐘樓怪人。
「是啊。」
「那你覺得他怎麼樣呀?」以燕賊頭賊腦的問。
「很好呀!」她一副沉醉于愛河里的模樣,看得任我行猛搖頭。
丙然是——女大不中留。
「爹、娘,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讓你們擔心了。」她充滿歉意的望著任我行和李言采。
「乖孩子,你回來就好。」李言采慈愛的說,眼角有淚。
見狀,雪霽感動得沖上前擁住了她,「娘,真的對不起你!」
「回來就好了,都怪我們平時對你太嚴了,沒考慮到你吃軟不吃硬的刁鑽性格,才會造成這樣子的烏龍事件發生。」
「娘!」她撒嬌的眨眨眼,抗議著李言采盼凋侃。
「雪霽,你待在家的日子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你與兄弟姐妹相處的日子。」任我行鄭重的說道。
雪霽點點頭。
「對了,你的婚期定在下個月三號。」
「那麼快啊!」雪霽凝眸。
「我還以為你會嫌慢呢!」任我行好整以暇的說。
「爹!」雪霽杏眼圓睜,生氣的抗議道。
「算了,我看她能嫁得出去已經是謝天謝地,
為我們‘攸芋山莊’除一害了。」鴻雁笑嘻嘻的說,無視于老姐殺人般的目光。
「那麼,你這句話是暗示我們家還有其他害人的人?」雪霽挑釁的說︰「你是暗指翩翩、以燕還是維新?」
「喂,你不要破壞我和他們之間的手足之情好不好?」鴻雁面紅耳赤。
「好了,你們兩個在一起就只會斗嘴,還會有什麼建設性的話嗎?」任我行板著臉說。「鴻雁,再怎麼說,你姐姐就要嫁人了,你能不能學學維新,安安靜靜的,就讓你姐姐再刁鑽最後一個月?」
「爹!」雪霽不依的躁腳。
「好了,孩子的爹,不要再捉弄她了。」李言采心疼的說。
「比起我們這兩個月的提心吊膽,她現在所受的調侃又算得上什麼?」任我行厲聲的說。
「算我對不起你們嘛!」雪霽淚眼婆娑了起來。
「好了,雪霽,路途奔波,我看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李言采充滿關愛的望著寶貝女兒。
「對,你先回去休息,你們也是。」任我行指著翩翩、鴻雁、以燕和維新說道︰「我和你娘還要討論婚禮細節的事。唉!這一次的婚禮,就等于一次大出血,嫁裝絕不能少的!」
「荏菽堡」張燈結彩,上上下下,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這屋子里,恐怕只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汪爾思。
他懶洋洋的躲在自己的房間里,讓失戀的痛苦吞噬著他。
他覺得汪禾役真的太不上道,居然毫無任何預兆的橫刀奪愛。
自從汪禾役宣布要娶任雪霽以來,他就對他采取冷戰的態度,把自己鎖在房間,刻意與外界隔絕。
這一切,在采苓全看在眼底。她驚異一向花名在外的汪爾思會有這種反應。難道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還是汪爾思這回是認真的?
她決定去他房間,好好安慰他一下,希望他對任雪霽和其他女人一樣,只是一時的迷惑,好奇而已。
她輕叩了門三下。
「誰?」是汪爾思慵懶無力的聲音。
他已經絕食抗議了三天,誰能希望一個餓了三天的人還能有生龍活虎的精力呢?
「是我,采苓。」
「采苓,你滾!不要管我!」他暴躁的吼道。
「二哥,你不要這個樣子嘛!」采苓難過極了。
「你走!不要管我!」他聲嘶力竭的怒吼。
「二哥,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哥哥呀!」
「那麼,你為什麼不幫我追求雪霽姑娘,現在可好,她落入大哥這個冷酷男人的手里,她將來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總比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來得好吧?她心忖,卻忍耐不說出來,免得汪爾思深受刺激,萬一他想不開,那就慘了。
采苓輕聲說道︰「不管她將來是好是壞,那也是她的命,不關你的事了。你又何必為了一個與你毫無關系的人傷心難過呢?」
「我高興!」他倔強的說。
「你這又是何苦?」她嘆息道︰「你快開門吧!好歹吃點東西,不要餓死自己嘛!」
門唰地一聲由里向外開啟。
采苓看到汪爾思一張原本俊美的臉龐長出胡碴,雙眼無神呆滯,和往日翩翩公子的風采,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哥,你怎麼看起來那麼憔悴?」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不行嗎?犯法了嗎?」他輕佻地說,一臉的不在乎。
「吃點東西,不要再想她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嗎?」她企圖讓汪爾思忘卻對任雪霽的愛戀。
「那是過去!」他艱澀的說。「以前我會到處拈花惹草那是因為我心里空虛,其實那並不是懂愛情。」
「是嗎?我以為你對雪霽和一般女子一樣,她終究是你生命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