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推開拉門走出去,叫喚服務生。
帕德歐握住容榆的肩膀,輕聲道︰「謝謝你。」
容榆仰頭看他,微勾粉唇。「我並沒有做什麼。」
帕德歐跟幸子只是單純的誤解,她很高興看到他跟幸子和好。一想到自己因為墨德而跟父母發生爭執、僵持不下,讓她眼底突然閃過一絲黯沉,微斂雙眸。
帕德歐捕捉到她瞬間的眼神,想問明原因,卻被打斷。
「媽咪,蝦蝦。」墨德嘟囔著。
容榆赫然發現她碗里的蝦子全被掏空了。
「你吃那麼多蝦蝦,等一下會拉肚肚。」她拿起紙巾擦拭他兩只小手。「我們去泡溫泉玩水水喔!」她抱起兒子親一下他的臉頰。
「我以為是我們兩人去泡溫泉,當戲水鴛鴦。」帕德歐對她揚揚眉,忘了他們之間還夾著一只可愛的小表。
「我……我要陪墨德,你自己去戲水吧!」容榆羞怯的紅了粉頰,抱著兒子走出餐廳。
她純真嬌羞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已為人母。
帕德歐看著她略顯慌張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她逃得了一時,可逃不了一世。
第七章
泡完溫泉後,容榆帶兒子進入房間,帕德歐早已泡完澡坐在矮桌前小酌,眼楮盯著電腦螢幕,神情專注。
「爹地!」墨德穿著浴衣跑向他。
「你穿浴衣好可愛!」帕德歐抱起兒子坐在他腿間,猛親兒子紅通通的女敕頰。
「墨德很適合穿浴衣耶!我決定要幫他買幾件和服回去。」容榆開心笑著。
帕德歐望著她,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比懷中的小孩還可愛。穿著竹菊花紋交錯的淺色素雅浴衣,胸襟微開,雪白的頸間因溫泉的水氣染出漂亮的櫻花粉色,微濕的短發顯出幾分嬌媚,一張清麗的瓜子臉上掛著明亮的笑容外加討喜的酒窩。
帕德歐咽了下口水,竟然覺得餓了。
咯咯!輕敲兩下木格子門板,幸子推開和式拉門走進來。
「墨德,來跟女乃女乃睡好不好?」幸子笑容可掬,從帕德歐懷中抱起墨德。
墨德看了看容榆。「媽咪?」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容榆不知該不該拒絕。
「讓他陪我媽一晚,我們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容榆才對兒子微笑點點頭。
帕德歐走向門邊。「媽,麻煩你了。」他對幸子眨眨眼。
「沒問題,不用擔心。」幸子會心一笑,抱著墨德離開。
必上拉門,帕德歐走回矮桌,閑適地盤坐在榻榻米上,端起一杯酒遞給容榆。
今晚,終于不會再被可愛的小表打擾了。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每到緊要關頭總會被兒子打斷,若非兒子太小不懂事,帕德歐差點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是清酒啊!好特別的容器。」容榆跪坐下來,捧著木制的方形容器,看著里面盛著的純淨液體。
「加點鹽巴才是正確的喝法。」帕德歐從小碟子里捏起一撮鹽巴,涂在容器的邊緣。
容榆就著方杯杯緣輕啜一口。「哇∼好冰,好舒服喔!外面開始下雪了耶!罷才泡露天溫泉時,已經飄下一點雪花,我第一次看到下雪耶!也許明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哩!墨德一定也會很開心。」她眼楮閃爍著興奮光芒,視線卻一直飄向窗外。
「容榆,你為什麼不看我?」
「呃?我……」容榆看他一眼,隨即又慌忙的移開視線。
他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很危險嗎?
「你……穿這樣好像在引人犯罪。」帕德歐穿起浴衣真是性感得迷死人。寬松的前襟露出大半的結實胸膛,曲起的一只長腳至大腿,引人遐想。
「我是。」帕德歐勾起唇角魅惑一笑,傾身靠向她,高挺的鼻尖踫觸她的粉頸。「你也讓我想犯罪,好香。」
他溫熱的氣息滑過她的粉色頸間,害她心髒狂跳兩拍,輕顫一下。
「不要拒絕我。」帕德歐的薄唇在她縴細的頸上吮出一枚櫻色花瓣。
容榆微微閉上雙眸。
「容榆,我要對你坦白一件事,我的姓氏不是墨尼,而是墨里尼。」他輕聲說著,舌尖掃過她的耳際。
「嗯……有差嗎?」她有點迷蒙。
「如果你查一下義大利西西里的墨里尼家族就知道代表什麼意義。」
容榆突然睜開大眼,覺得應該要知道他的身分,雖然她可以想像他出身豪門。
她輕輕推開他,用手指敲一下桌上的鍵盤。
墨里尼家族,義大利黑手黨三大勢力之一。
嗄?黑……黑手黨!
容榆驚愣地瞠大雙眸,轉頭望著他,表情比看到外星人還夸張。
「你、你是……」她唇瓣一張一闔卻找不到字句。
帕德歐薄唇微勾,攫住她的唇瓣,吻去她的驚愣。
他已經對她再無隱瞞,可以專心做他愛做的事了。
將她壓倒在榻榻米上,大掌扯開她的衣襟。
黑……黑手黨!容榆試著要理智的思考他的身分,但她的意識卻愈來愈飄渺。她應該要起來好好盤問他,但卻漸漸無力的癱軟在他熱情奔放的波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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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和煦的光線映在銀白的雪地上,照亮窗欞內的空間,天空仍飄落細細柔柔的雪花。
容榆睜開雙眸,看見身旁趴臥著的帕德歐。
她驚訝的坐起身,好像有一件很重大的事她必須思考。
「不用那麼早起。」帕德歐半眯黑眸看著她,伸出手臂將她壓回床上。
「你……你是黑手黨!」容榆在他的鉗制下試圖掙開。
「你在意嗎?你昨晚並沒有拒絕我,甚至還稚女敕的回應我。」帕德歐的性感薄唇勾起挑逗的笑容。
「那……那是你趁人之危。」她霎時紅了整張臉蛋,他根本讓她無法思考。
「你好可愛。」想起她昨晚的羞怯模樣,又撩撥起他的。
他親吻她緋紅的臉頰。
「等一下,先把話說清楚。」她理智的推開他。
帕德歐側過身,用手肘抵著臉看著她。
「我父親是墨里尼家族的教父,但我並不是教父的繼承人,我只管理家族部分的事業,這對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我以為你只是富商或企業家的第二代,可是,黑手黨是黑道呀!這種事教我怎麼接受?」他不僅性格不良,連身分都有問題,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想試著接受他,現在全亂了方寸。
「你覺得黑手黨代表犯罪,那政治家或企業家就行事光明磊落嗎?我可以告訴你,許多知名企業及政治人物,都曾委托我們做事,你認為是劊子手有罪還是發出死刑令的判官有罪?」
「這……當然是……不對,你不要誤導我。」容榆搖搖頭睨他一眼,他不但善于甜言蜜語,也很適合當說客。
「總之,打打殺殺逞凶斗狠,本來就是不對。」她堅持立場。
「現在的黑手黨已不再像過去只靠武力與血腥去征服世界,現在需要的是智慧與卓絕的能力,以經濟的型態來掌控世界,墨里尼家族有很多合法的企業組織。」他正經的解釋。
「可……可是也從事非法交易啊!」她怎麼覺得有點被左右既定的認知。
「武器和毒品,不管對黑道或白道都是必需的東西,但戰火絕不是我們點燃的。」他笑得一副事不關己。
「而且,這方面的交易不是我經手,我只負責金融股匯市操作,這次日邦企業的並購案,其實也不是我份內的事。」他只是剛好找到來台灣的契機。
「如果你擔心,我有很多世人認定的漂亮頭餃,你想當歐洲金融界天才的妻子,或者,知名企業家的少女乃女乃?」他伸出手撥弄她額前垂落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