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破口大罵,但此時她不需言語,就能讓人知道她的殺人意念凌駕了怒氣。
君威明明白如果沒有給一個令她滿意的回答,待會兒被剪的可能是他……
首次見著面露殺氣的她,令君威明大開眼界。
可他仍舊不想把破布留在這里,但又不能惹怒火攻心的她更生氣,只好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來解決。
終子,他想到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法。
「那這樣子好了,破布可以留下,等我收完這堆東西後,就把它們縫在一起,里頭充填剩下來的破布,這樣子總行了吧?」看,他想為她著想呀!竟會為了她而做出讓步,不過說真格的,他還真想哭呢!
「咦?真的嗎?」
她听到他的答復後十分高興。這樣一來,破布再也不是破布,而是一個有用的物品了。
多綠蔭笑得很燦爛,持著剪刀的手也不自覺的放下。
太好了!她還能擁有這些破布!
「不過前提是,趕快收拾好這里的雜亂,我才好為你縫這些東西。」
見到她的笑臉,君威明也十分開心,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笑,而且還是對著他。以往他們的相處模武,除了吵架之外還是吵架,都相處得很不愉快,這次她終子出現了笑容,實在是普天同慶呀!
「好!」多綠蔭興高采烈的準備動手整理。
「高興固然是高興啦,可是你的剪刀……」不拿開嗎?見她高興到連剪刀都隨地亂丟,直接落向他的雙腳,若非他的反應夠快,他的腳早就被這銳利的剪刀給刺出一道傷口。
君威明冷汗直冒的瞪著那把大剪刀,對子她在一時忘情之下而不顧一切的行徑,仍然余悸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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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整理了一個鐘頭,終子將一室的髒亂全部都整理好。
君威明將最後一袋垃圾打包之後,滿意的看著自己和多綠蔭的成果。
原本髒亂的屋子變得窗明幾淨,之前看起來狹小壅塞的空間突然變大,見多綠蔭租來的房子如此寬廣,他有些訝異;雖然是沒有隔間的獨立空間,可是這樣的視覺感受卻令人覺得很舒服。
「君威明,你不是說要縫破布嗎?」多綠蔭笑吟吟的將一堆破布拿至他眼前。
君威明這才憶起他先前答應過她的事,子是和她索討針線。
「針線?嗯,我想想……」
因為所有的東西都被動過了,所以她現在連針線放在什麼地方都需要動腦想想,想來想去,她實在想不出來,只好鼓起勇氣問他,「你把針線放在哪里?」
「在靠近廁所,左邊櫃子的第二層抽屜里。」他詳細的講出放置針線的地方,因為當初放那些東西的人就是他,別說針線了,他連哪個物品被他放置在哪里,或者被多綠蔭放置在哪里都知道。
君威明高強的記憶力足以媲美多綠蔭,若是多綠蔭肯用心去記這些東西放在哪里,那現在她就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過多綠蔭記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她還不是一無可取。
君威明暗暗感嘆,她若能對她的生活習慣更注意的話,她就更完美了。或許這也是命,注定她只能為工作盡心盡力,而對子其它的事物,她一概都是粗枝大葉。
「喔。」多綠蔭點了下頭,急忙的跑去那個櫃子前,當她一打開櫃子,看見她要的東西真的在那里時,她興奮得大叫,難得夸贊起別人的記憶力。「哇!真的在這里耶!好厲害喔!」哪像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都記不住,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多綠蔭將針線包拿給他。
「謝了。」
君威明接過針線包後,從穿針引線到縫紉的動作,他利落的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直到針線穿過一塊又一塊破布時,他才開始與多綠蔭閑聊。
「你家原來這麼大呀,真看不出來。」語畢,君威明剛將兩塊破布縫在一起,接著又拿出一塊破布,將針線穿過那塊破布。
見他動作如此熟稔,多綠蔭十分訝異。
「個男人的縫紉功夫竟會這麼好?簡直可以和她那群子弟兵互比高下了。
雖說有些訝異,但是她可沒忘記要回答他的問題。
「這間房子的上一任主人說,房子本來就很大,只是我的東西多,一放就堆滿了整間屋子,當然就看不出來很大了。」
其實多綠蔭口中的東西,就是那堆她依賴為生的雜物,所以才會使人看不出這間屋子本來是很大的。
「我看都是雜物……還有垃圾吧。」他毫不客氣的道出事實,那堆東西根本沒有用,早就該丟了,放它們在這里很礙眼。
「呃……最起碼那些也算是我的東西呀!」她干笑幾聲,想要轉移話題。如果再講下去,她等一下恐怕會被他連潑冷水潑到發抖,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對了!你的縫紉功夫怎麼那麼好?和我那群子弟兵有得比,真是厲害!」
瞧他毫不含糊的縫著那些破布,即使縫錯了,他也會不著痕跡地修補好,真是難能可貴。
「我從小就和我師父一起生活,會這點技能也不能算太稀奇。」
他和師父的衣服部是去買布料自己縫的,所以他會這般高超的技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君威明又把幾塊破布串連起來,他的動作不因講話而有所變緩,用一心二用來形容現在的他十分貼切。
「師父……是教授你佔算技能的人嗎?你果然住在深山里!」多綠蔭的臉色乍變。
「我說過不是了,我仍舊住在都市里,因為身體的關系不能出外,我自小身體就十分孱弱,所以只能長期待在室內。」他說著說著,又連縫了好幾塊破布。
由子專心縫紉,君威明無意間自袖子的開岔處,露出了他白淨的皮膚。
多綠蔭一見,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他果真是不常出外的病人,因他的皮膚特別白皙。
「那……你得了什麼樣的病?」她疑惑的看著正在縫紉的君威明,好奇了起來。
「是心髒病,這是先天性的。我父母認為這是老天給他們的懲罰,由子他們十分迷信,在求助無門又舍不得自己兒子痛苦的情況下,只好請我師父來幫忙治病。雖然師父用的是傳統的中藥藥方,不過我研究過了,師父用的藥物都是能有效克制我發病的;在我發病時,也只能靠師父的中藥助我一把。」
其實,他很清楚師父給他的藥是用什麼制成的,早在他懂事之後,就不辭辛勞的去研究師父所使用的藥物,因為他不想讓自己過子迷信,一味地認定只有宿命妻才能助他月兌離苦海。
但現下來看,師父一定是有所用意才叫他來找尋宿命妻,他肯定是在觀察星象時發現了什麼。
他雖然對宿命妻是否真能帶他月兌離苦海感到很懷疑,可是死馬當活馬醫,放手一搏又何妨?身為算命師的他選擇了相信,因此才會來找尋她。
本來他還以為宿命妻是個溫柔婉約的美人,但就目前的狀況看來,老天爺果然不想原諒父母曾經仿過的惡行,才會賜給他這樣的宿命妻,讓他苦惱得不知如何是好;前不久的發病,更使他嚴重懷疑宿命妻出現在他生命中有什麼用意,可是換個角度來想,他目前能依靠的也只有她了,是不?且看她到底能發揮什麼威力,讓他月兌離病體,也替他解開心中的疑惑。
「你沒想過要去治療嗎?雖然心髒病的手術危險性很高,但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好吧?當時你父母或許不是求助無門,也不是因為迷信才把你送到你師父那邊,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想看到你動手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