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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一片情 第33頁

作者︰兆媛

不久,華翰接下大嫂的工作,每天早上熬中藥,並煮一些吃食,等她吃完後,他才趕去事務所。

兩天後,江柔已從新加坡回來,她知悉女兒已懷孕,高興得一天數趙到華翰住所探望女兒,更理所當然的接下準女婿的所有家事。而華翰放下家事之後,因婚期已近,他有很多事要忙,所幸有自強和華?的幫忙,華?更是義下容辭的負責新娘禮服的—切細節,連試穿禮服都是地帶著裁縫師來回跑了兩趟才圓滿試成。當然手飾方面則早於訂婚時徐家媽媽已全套備妥送到明明家,此次的禮服,完全依照手飾的樣式設計的。

後天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了。

「明,我們要分開一天,這是規炬,你明天若再覺得不舒服,一定要給我電話。」

他那帶有磁性的低沉聲音,此時響進明明耳里,讓她覺得格外窩心。

「華翰,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遇到你,那麼我現在的生活不知有多單調!」她熱切的看著身邊這個她將依附終身的伴侶。

他伸手輕握明明那放在前面大腿上的小手。「明,我何嘗不是?你今天回家好好休息,我會給你電話。」

送她回家,與準岳母打完招呼後,他逕自回到住處。今晚要和家人和事務所的朋友們討論有關婚禮的細節問題,他衷心的希望這一生才只一次的大禮一定要盡善盡美。吹著口哨,他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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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六日,江明明獨身的最後一個日子,這天一大早才六點,明明就被陣陣喧嘩聲吵醒,雖然仍睡意膿朧,她似乎從半夜就已感覺有談話聲不斷的傳入耳里,而此時聲音更大且雜,好像有一大隊人馬在客廳、起居間以及隔壁套房內走動及談話。翻個身,她用枕頭蒙住頭臉,企圖要再睡—下,但是房外傳來的聲響更近,好像朝她房門而來的腳步聲不只一人,她終於放棄再睡的念頭,翻身下床,披上厚晨袍,才要出門探看究竟,房間已被敲了數響,她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大約五十來歲,旁邊站著神采奕奕的媽媽。

「唉呀!小柔,她簡直是你二十歲時的翻版;不過,那身高和眼神則像極了長峰。」貴婦人將明明全身上下看得很仔細,看得明明很不自然的向媽媽遞出詢問的眼神。

媽媽會意過來。「明明,這位是你的美寶阿姨,住在新加坡的美寶阿姨。」

「阿姨,你來啦。」雖然才第一次見面,明明已喜歡上美寶,美寶的親切、慈藹,使人有如沐浴在晴朗的陽光下的和風里。

「準新娘,吵醒你的好夢啦,沒辦法,阿姨實在太想看你啦!」

「阿姨,哪里話!請等我,我梳洗一下,馬上出來找你。」明明轉身沖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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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我們去休息—下,而且你也該洗個澡,好舒展一下。」江柔和表姊離開明明門口。

「我在飛機上睡夠了,來這里的路上也睡了一個多小時,文治開車很穩,睡在車上很舒服,絲毫感覺不出顛簸。」

「梳洗—下,換身舒適的衣服也可以。」江柔領表姊進客房。

「小柔,你終於苦盡笆來了。」美寶由衷的說。

「姊,多虧有你,否則我和明明早已餓死在倫敦了。」江柔哽咽地抱住表姊。

「你又來了!自己的前途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你當時帶著一個初生嬰兒,又打工又讀書,苦撐四年,不但沒有病倒,更沒有退縮,這種毅力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姊,無論如何,沒有你的鼓勵和資助,我根本無法度過難關。」江柔輕聲泣訴。

「我最不了解的是,你學校—畢業,只告訴我要去找教書的工作,沒有住址和有關資料給我,就這樣離開,一別二十余年,毫無音訊,實在太不應該了。」

「我只是想過全新的生活,希望獨立把孩子撫養成人而已。」

「總該給我個訊息吧?」

「姊,對不起。」

「月初在我家,我本來要狠狠的罵你,礙於長峰在場,否則哪有等到今天才開口。沒辦法,我快人快語,既然喊我一聲姊姊,就要忍受我的脾氣。」

「姊,你洗個澡,我去端些吃的來。」

當美寶換上江柔特地為她準備的棉質家居服,走出浴室的同時,听見房門被輕敲兩聲。

「進來吧。」美寶順手整理自己的衣物。房門開處,明亮而美麗的明明端著—個托盤走進來。

「阿姨,媽媽熬—鍋的杜仲五加皮瘦肉粥,希望阿姨吃了能解除長途跋涉的疲勞。」明明將粥擺在矮櫃上。

「好,杜仲五加皮瘦肉粥是我們閩南人的最佳食補。明明,你也一起吃。」

「不了,我習慣早餐吃面包、牛女乃。」

「在英國時,我們都將就西式早餐,回新加坡這幾年又回復吃中式餐點了。」美寶津津有味的吃著粥。

「阿姨,你知道媽媽為什麼當時要離開爸爸,是不是爸有外遇?」明明有點困難的問出最近—直盤旋在她心里的疑問。

「不是外遇問題。在商場上,男人難免為應酬而逢場作戲,你爸爸和姨丈都不例外。」

「男人都這樣嗎?」

「不是都這樣,是為生意為生活,有的時候不得不如此。」

「媽媽不能諒解爸爸必須應酬嗎?」

「你媽媽從大馬那種單純的華人社會才到英國不久,就在香港認識你爸爸,且匆匆結婚。在她單純的心靈里,對婚姻的憧憬是完美的,獨佔的,神聖的。」

「我應該可以體會她的心情。」

「而你爸爸婚後尚有事業和一家人要照顧,事業當然不是永遠太如意,何況你媽媽又離鄉背井在香港沒有朋友,因此遇到不順意,又以她個人的看法來認定婚姻的標準,因此才會選擇離開。」

「原來是這樣。」

「不過,你媽媽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但傷了她自己,更傷害到你爸爸和你們兄妹。」

「爸、媽實在太可憐了。」

明明見美寶姨已吃完粥,她吩咐下人來取走餐具。

「阿姨,你能忍受姨丈在外逢場作戲嗎?」

美寶深深的看明明—眼。「明明,青年男女戀愛是需要互相體諒,多多替對方的立場著想的。」

「但是,似乎都是做太大的要忍耐得比較多。就是尚未婚,好像也是要求女方要多忍受—些男人在外的問題。」明明似乎滿困擾的樣子。

「男人在外的—切行為,只要不影響婚姻本身,應該都還可以忍受。」

「阿姨,我很佩服你的達觀。」

「這個嘛!你應該不會比我差,以明明你的個性,依我看,你應該比你媽媽當初實際一點。」

「阿姨的意思是,媽媽的想法太不切實際?

「以當時的狀況來講,是的。婚姻生活貴在互相坦誠、互相體諒的!對了,我還沒看到你的準新郎倌,依我看,能讓我們美麗又聰明的明明看上的男人,他應該是很優秀的人才對。」

「謝謝阿姨!他還好啦。」明明面對美寶姨談起華翰,反倒靦腆起來。

「豈止還好,簡直太好了。」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的文治接口道。

「哥哥!你怎麼可以偷听人家講話嘛!」

「阿姨早,昨晚睡得好嗎?」文治不理妹妹抗議,先問候美寶姨。

「沒睡,和你們媽媽聊了大半夜,又接著和明明聊到現在,精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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