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毅提出他的顧慮,「她住的地方恐怕也不太安全,你得幫她想想辦法。」他更擔心那對母女。
「我明白了,謝謝你們幫忙。」楊楚懷欲與他們互相擊掌以示感激,但他們顯然不願領情,都離他遠遠的,一個蹺腳,個掏耳朵,他不解地問︰「你們兩個干嘛?」
「你好客套,我好怕。」蹺腳的白君毅一點也不害怕地說。
「听听最後那句什麼話嘛!我耳朵都塞住了。」項雲天愈挖愈深。
友情好到不用言謝,楊楚懷銘記在心,卻還是口是心非丟了這麼一句︰「去你們的!」
項雲天忽然舉起手阻止他。「別罵!有人按門鈴,我去開。」他把門一開,看過訪客是誰後,說了句「等一下。」然後把門關上,快步走回拎起一臉莫名其妙的白君毅,「閃人啦!還不快走。」
「喂,聊的好好的,干嘛走呀?」
項雲天也懶得跟他解釋,將門整個打開,訪客依舊站在門外,他彬彬有禮地迎接,「請進。」說完後,就和白君毅一起消失了。
「麗明?你怎麼跑出來了?」楊楚懷不喜歡這時候看到她,因為陳志趨可能在她出門時擄走她。
她有些靦腆地道︰「我……好幾天沒看到你,所以過來看你的傷勢怎樣了;你有沒有好一點?」她向他靠近,同時拿出碗筷與保溫瓶,「這是我請慧娟教我炖的雞湯,給你補身子的。」
「麗明……」
話還沒說出口,門突然打開,露出項雲大的頭,還「好心」提醒他︰「兄弟,好好保重。喔!對了,記住不要從事‘激烈運動’啊!」然後迅速關門,免得被K。
項雲天這家伙真是無聊到極點,沒事說這種話,查而明現在整個臉都紅了,也害他……看得出神。現在的她跟普通大學生的裝扮沒兩樣,白色下恤及藍色牛仔褲,使她看起來更年輕有朝氣,比起那天成熟嫵媚的打扮好多了。
她已經把雞湯舀到他面前了,「嘴巴張開,我喂你。」
盯著那雙利善卻帶愧疚的美眸,他好舍不得……不自覺地,他舉手仲向她的眉心,用大拇指輕輕地幫她揉掉那份擔憂。
「別擔心,我強壯如牛,健壯如山,這點小傷傷不了我的。」
「真的?」可是,看他的瘀青比之前的顏色還要深哪!
他不回答她,逕自將她手中的碗拿到一邊放著,黑亮的眸子閃動著不可言喻的情感,他低頭俯視她,看到她雙頰酡紅,才低沉著聲音說︰「你馬上就會知道答案了。」
語畢,他的唇終于落在睽違已久的紅唇上,將數天以來的相思與熱情一並傾盡。他時而粗魯、時而溫柔的輾轉著,品嘗過甜美的唇瓣後,他覺得意猶未盡,于是又啃噬起那圓潤飽滿的且垂,今麗明全身戰栗,呼吸開始變得又碎又細。
她的反應激發他的感官神經,他知道自己快決堤了,趕緊推開她。他望著她酡紅的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推開她,他們都是成熟的男女,感情濃烈時,自然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可是,為什麼他不讓事情繼續下去?
或許……只是不想傷害她吧!
他冉度將她擁人懷中,無關,只是單純的擁抱而已。麗明知道,所以一顆熱騰騰的心,早就完全臣伏于他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你已經被我‘蓋印章’,跑不掉羅!」
「不是跑不掉,而是不想跑。」她糾正他的說法。
他听了心中大悅,捧起她的臉,用力的親了好幾下,然後哈哈大笑說︰「這下即使你想跑也跑不掉了。」隨即露出壞壞的神情,直瞄她的身體,做出要咬她的動作,嚇得麗明趕緊跳得老遠。
「你干嘛又想咬我?」他好像很喜歡咬人。
他張牙舞爪地撲向她,「我想直接在你身上‘蓋印章’呀!」
「呀!我不要!」
她左門右躲還是夕命的被達到。他把她壓任身下,並沒有蓋什麼印章,只是「嘿嘿」好笑兩聲,然後開始表演起很饑餓的樣子,假裝吃她的手、她的腳。麗明發現他只是虛張聲勢,也配合地哀嚎了幾聲,兩個人像孩子似的玩成一堆。
「對了!」麗明突然彈起來大叫,然後跑開,拿樣東西又折回,見楊楚懷蟋著身子倒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她緊張不安的跪在他身邊。
「怎麼了?是不是玩得過火,傷口又痛了?」
他搖搖頭,擠出聲音說︰「麗明……你有謀殺親夫之嫌……」
「我……哪有?」她很無辜地瞄了他幾眼,發現他抱著的地方竟是男人的重要……天啊!她什麼時候對他「那個」的?該不會是剛才跳起來的時候撞到他 狘br />
她瞠目結舌地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站起來,踢了幾下腿說︰「還好,我反應夠快,不然就要絕子絕孫了。」
她對他行了個童軍禮,「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語帶笑意,還調皮的吐出舌尖,有點幸災樂禍之嫌喔!
楊楚懷只能嘆口氣,畢竟女人是無法了解這種痛苦的。
她將一個紙袋高高舉起,討好地笑著說︰「這是給你的。」
他打開一看,「是襯衫?」
「嗯!上次你為了救我,弄破一件襯衫,所以我就做了一件補償你。」
靶動在剎那間盈滿他的心胸。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地擁進懷里,這就是最好的行動了。
楊楚懷低喃︰「陳志超已經知道你的行蹤,你就別再去酒店上班了,嗯?」
「這沒問題,可是,我還是得找份工作,不然我就要喝西北風了。」
「我可以……」
「我不要。」她臉色稍稍一沉,打斷他未說出口的好意。
「為什麼?」
她告訴他,「我在酒店上班並沒有為我帶來多大的財富,可以這麼說,我在酒店上班是為了避難,雖然上島酒店是家正派經營的酒店,但我總覺得若拿了客人給的小費,對我來講就同那些為錢、為色在工作的人沒兩樣了,所以,我只拿基本薪資及先前的設計費,再說每個月我還會固定劃撥一筆錢寄給慈濟功德會,所以,我若不工作就沒有收入了。想當然耳,我更不可能接受你的好意羅!•說著,手還指向他。
他原本是想他可以給她錢,她就不用出去工作了,換句話說,就是他養她。但對潔身自愛的她來說,此舉無疑跟養小老婆一樣,讓她覺得很沒有尊嚴,就如同她從不拿客人給的小費及所贈物品。雖然現在她和楚懷是男女朋友,但她可不認為她就得接受他的好意。
他終于明白了!
對她,是不能用世俗那一套公式——男人養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否則,只會傷了她的心。她需要的是工作上被肯定,與愛她的男人的支持與信任,而不是來自他金錢上的施舍及贈予,這樣她才會快樂。
她,果真是奇特的女孩。
她會在兩人初次見面後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沒有道理的。原來他所要的女孩就是必須具備堅強的意志。外柔內剛的個性。
啊!生命中空著的那個位置,勢必由她填滿了。
他盯視她堅定如山的神情,在她額頭中央落下一吻。
「好,全依你,我靈秀的小寶貝。那麼,你打算找什麼工作?想不想到我公司去?」
她莞爾道︰「去你公司當小妹呀!」
他輕叱︰「當我的秘書,什麼小妹。」
她爽快地答,「好啊!如果你不怕影印機壞掉、電腦當機、帳目不清楚、行政一團糟,沒兩天時間,整個辦公室就被我弄得天怒民怨的話,你倒是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