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貴驕傲的姚雪是不可能讓人看笑話的,尤其是當情敵在場的時候。
但刁鑽的她又豈是容易打發甩手的呢。
「娶定她了?」
「娶定。」配合品澤的堅定言詞,淑雅又是一張勝利的臉孔。
「好吧,娶就娶,反正也不影響到我們。我啊,跟定你了,反正淑雅姐不在意你三妻四妾嘛,你可以真正落實享齊人之福。」
「你敢!」這下子淑雅反而慌了手腳,臉色鐵青。玩玩跟收了妾畢竟是大不相同呀,何況這對手是國色天香的美,還是……在她尚未結婚便要跟過來的「拖油瓶」,這……怎麼得了啊。
「原來她都只是在說場面話啊。」姚雪心中頗樂。想是她料定憑姚雪的姿色與傲氣是不可能屈就的,才故作大方,實際則在乎得要死。哈,終于讓她抓到痛處了吧。
「哪,黃臉婆由你做,得天天洗衣、燒飯、打掃房間、侍候公婆外加扶養幼子,我呢,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噴得香噴噴地侍候品澤一人,談情說愛地在床上廝守,把他搞得精疲力竭再放他回家。哈,多麼棒的身分哪,還是搬得上台面哩。」姚雪冷嗤。
「你敢!」
「哎呀,我都不敢跟你搶位子了,你怎麼還不知足呢?何況這話是你說的,品澤跟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不是嗎?」姚雪更加攀住品澤的脖子,十分佔有的表現。
「別胡鬧了,姚雪,我……」品澤訕訕地欲拉開她。今天他帶淑雅來此是想將事情做個了斷,不是想將三角戀情搞得更復雜,何況他也無法享齊人之福。結了婚就必須規規矩矩是他一向信守的觀念,是以他根本不能認同姚雪的說法。
「除非你跟我私下談,否則說什麼我都不讓你安心結婚。」姚雪附在品澤身旁輕聲地咬耳朵。
「你在說什麼?品澤……」淑雅焦急地直跺腳,但品澤阻止了她的話,像一般的大男人對小妻子命令地說︰
「淑雅,你先回去,有些話我必須跟她深談。你放心,我們的婚事不會有所改變,我也不想收誰為妾,這是我對妻子的一項保證。」
品澤的話像是一顆安心丸,讓淑雅心甘情願地站起來。「我回家等你電話。」
「你不相信我?」品澤不悅地擰著眉。
「不,不,我只是……好吧,我回家就是了。」淑雅急急地說,只能乖乖地走開,欲言又止地頻頻回頭,然後走出PUB,坐上計程車回家。
「好乖的小狽,這麼听話。」換作是她,怎麼也不肯听他的話。
「不要侮辱她,她是我的未婚妻。」品澤低斥。
「嘴巴侮辱算是小CASE了,你沒看過女人大打出手嗎?已經很便宜你了。」情敵一走,背月復受敵的情況頓減。
「我知道我負了你,但是你不一開始便要我放棄你嗎?你說得很清楚不是嗎?所以我才會選擇淑雅,放開你。」品澤雖面有愧色,說的話卻是正義凜然。
「我改變主意了。」姚雪輕松地笑著。這次的決心可比上回索討生日禮物的信念要強得多,強到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且血液沸騰。
「為什麼?」看著眼前的花容月貌,如果有辦法,誰又會去選擇路邊的小花呢?又卑微又不起眼,可存活率卻極強。
「我想知道一件事。」避開解釋,她問。
「什麼事?」
「那一晚對你究竟有沒有意義?」
「當然有,可是那又能怎樣?」品澤自嘆。
「相較于淑雅呢?」姚雪又問。
「為什麼要比呢?這種事……」品澤難以啟口。
「我就是要知道,告訴我,也許我會死心。」當然不可能。
「唉,老實說,跟淑雅……形同嚼蠟,無趣但心安。」無趣是因為比不過與姚雪那如火般熾熱的交纏,心安則是不擔心抓不住對方的身與心。
「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會放開你,讓你安心結婚。」想要的答案既到手,姚雪便使出最後的殺手簡,肯定手到擒來。
「什麼事?」品澤懷疑地直盯著她,猜不透她謎樣的心。
「答應了再說。從認識至今,我做過任何害你的事嗎?」為他那防小人的表情生氣,姚雪不太高興。
品澤仔仔細細地想了想。考慮老半天,最後終于豪爽地說︰「好吧。」
「跟我去一個地方,做一件事。」
「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隱約有種夾帶惶恐與興奮的情緒升起,但品澤努力壓抑住那感覺。
「去了就知道,走吧。」朝品澤狐媚一笑,姚雪領先掉頭就走。她知道品澤的個性,一言九鼎使他無論如何也會硬著頭皮跟來的。
「究竟搞什麼鬼?」誠如姚雪所料,品澤雖在心里嘀咕,但仍緊跟著姚雪走出PUB。
姚雪勝利地抿嘴一笑,步履輕松,充滿自信。
女人間的戰爭便由此開始。
這一開始,沒完沒了嘍。
第五章
車子急速在車陣中沖鋒陷陣。品澤雖是第二次坐姚雪的車,也不由得臉色青白,+分難看。誰叫他第一次要醉得死慘!要不然打死他,他也絕不讓姚雪開車。
「簡直像敢死隊嘛。」
一雙眼瞪得銅鈴般大,品澤專心地盯著車子行進的方向,腦筋一片空白、哪還想得及姚雪適才的要求究竟是什麼。
幸好路程很短,也讓姚雪過足瘋癮,她將車子穩當地停在某間汽車旅館的專用停車場上,撫著方向盤,側臉朝他野麗地一笑。
平常姚雪絕不濫用她的魅力來蠱惑男人,畢竟大多數的男人功力之差,單見到她的妖艷冶姿便已暈頭轉向了,實在不需多費力氣便能輕易贏得男人的全部注意。
懂得耍手段的女人是值得提防的對象,她們大多懂得如何運用本身有利的籌碼來對男人提出要求。
美麗的女人如果再加上適當的耍些小手段,魅力恐怕無人能及了。
姚雪極輕柔地朝品澤靠攏過去,沒有狂野的激情作背景,寂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姚雪花一般甜膩的香水味,像是催情劑,將整個氣氛烘得既扣人心弦又曖昧難分。
姚雪魔鬼般的身材與臉蛋停格在品澤眼前僅只吋許,香氣更加生動地刺激品澤的嗅覺,色與香皆不斷襲擊他的感官,只差味啦。
「姚雪,你究竟——要做什麼?」品澤只覺口干舌燥,渾身像要自燃般。他低喃地試圖抗拒姚雪的蠱惑,可是先前激情的一夜卻在此時縈繞住他全身的每個細胞;他就像是犯了毒癮的人般,全身發狂地渴望她,連毛細孔皆不由自主擴張地喊著︰「我要你,我要你。」
姚雪不語,半合著眼直盯住品澤性格的唇線,動作細致地貼近他,直到雙方氣息接觸才停止。
似有若無的接觸比狂野的接觸更加搔動人心,姚雪讓她的眼楮透露出無限的春意,讓她全身散發的性感無語地昭告品澤她的渴望,她就這樣等著,等待獵物迷亂心智,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有哪一個男人受得了這樣強烈的攻勢呢?品澤隱忍得青筋暴跳,眼楮充血,全身的肌肉糾結者,他忍得好辛苦,好痛苦啊!
姚雪看在眼里,心想他們之間只需要點潤滑劑,其余的便將爆炸性地展開,無需她再費力推波助瀾。
于是姚雪輕輕探出粉紅色濕灑的舌尖,輕舌忝著品澤干澀的下唇,挑逗的小動作成功擊垮品澤最後的理智。他暴吼一聲,像是個被惹怒的野獸般,狂野地攫住姚雪,粗暴地親吻她。
姚雪愉悅地嬌吟著,享受暴風雨般的激情肆虐沖激著她的身體,她是這麼的快樂、這麼地滿足,因為在激情之外,她找到另一個讓她存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