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玲懶散無力的說。
「走,我現在帶你去看那位心髒科的權威。」希可拉起爾玲。
「真的要嗎?」爾玲不確定的問。
「要!這幾天來找你,就是因為我查到他的住址;現在,你去收拾一下,你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希可催促著她。
「好吧,我去好了。」爾玲轉身入房。
希望自己的未來將會是美好的,所以她就願意去試試。整理好行李,她留下一張字條給美娜,然後就隨著希可走出門。
「那位醫生開了家私人門診,是一家設備完善、非常合乎人性化的診所,它有……」希可邊走邊說。
***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轉眼春天已到,大地上又換了新景象;天空是藍得透明的雲,路褲的樹木有剛抽出的女敕葉。
這一個月內,爾玲經歷了一輩子也難以忘懷的事;就醫經驗和在醫院過舊歷新年的經驗,這兩樣對她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
這一切都應該感謝希可,沒有他的照顧與付出,她是無法重獲健康的。
她想不到現代醫學已經發達到這樣的地步!醫生告訴她,只要再凋養兩到三個月,她就又可以活蹦亂跳,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了!
她興奮得開啟那道已睽達一個月的家門。
「美娜,我回來了!」爾玲聲音輕快的叫著。
「爾玲?真的是你!?」美娜抱住了爾玲。「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我想散散步。好久不見,你好像又變漂亮了。」
爾玲煞有其事的仔細看了美娜一番。
「想不到,日子這麼快就過去了。這段日子,過得還好嗎?」想起爾玲的治療過程,一定很不好過。
「是很不錯的經驗!」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告訴我治療後結果如何?」
「再休息個兩、三個月,我就可以和你一樣有健康身體;甚至還可以懷孕了!」
「真的,恭喜你!」美娜睜大眼楮笑著說。
「這一切都要謝謝希可的幫忙。」爾玲由衷的說。
「嗯,的確是他的功勞。」美娜附各,「今晚,我們出去慶祝一下!」
「好啊,我請客。」
***
易凡得知爾玲回來,內心起伏不定,忽高忽低,使得他不安的走來走去,這段日子是在其盼、等待中熬過來的,如今這天真的到了,他卻不知該怎麼辦?
爾玲她不知變得怎樣了?他听美娜說,她比以前更美了……他真想看她!看來,他必須加快腳步,機會是靠自己創造的。
***
黃昏時,夕陽西斜,爾玲突然有個興致,想趁夕陽下山前,出去散步。
他優閑的走在路上,瀏覽著周圍的景致,她的視線突然被牆壁上的海報吸引住。她向前一看,原來是良柔她們醫院招募義工的宣傳海報。
她想,回來時,要偷偷的撕一張回家看個仔細。
所以,她又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到公園。暮色趕走了匆忙的人們,遠遠望去,是極為舒坦的景色,于是,她就把心舒展開,接受這大自然的洗禮。
一會兒,她又邁開步伐,走向暮色;暮靄雖沉,她仍發現這條路今天很不一樣,為何?哪里不一樣?原來就是那張宣傳海報布滿于這條路上——
她想著,這會是有心人的杰作嗎?這有點像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她甩甩間失笑,怎會變得如此神經質?搞不好貼海報的人認為這是到公園必經的路。所以多貼了幾張何必如此多想!?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他人的大牙嗎?
回家的路上,她隨手撕了張海報回家。
她仔細的把海報看一遍。
每天只要兩個小時,可以任選時間及單位;她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兩上小時瞬間就過去了。
她下了決定,準備明天去看看。
「咦,這張海報設計的不錯呀!」美娜剛到家,見到爾玲手中的海報。「呀,是招募義工的!」
「對呀,我想去試試看。」
「真的?我支持你。」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爾玲摟住美娜,親昵的說。
「哎呀,對了,一直要告訴你卻忘了。王老師的畫展開始了,你有空可以過去參觀一下。」美娜說。
爾玲突然無語。門鈴在這時響起,美娜順手打開了門。
「小姐,請簽收一下。」花店小弟又送一束花來。
「看到這束花,我就記起禮拜三了。」美娜說。
「好美的花喔!」爾玲輕笑的把花捧在懷里。
「這個人消息可真靈通,竟也知道你也院了。」
「對呀!」
「我要去洗澡了,晚上還得去一趟首飾店呢!」美娜月底即將訂婚了。
「快點去,出來後,我幫你打扮。」
「好,等我。」
「我先去打電話給良柔。」說完,她就奔去電話旁
「良柔,今天我去散步時,看見馬路上貼了你們醫院招幕義工的海報廣告哩!」
「有嗎?」語氣不確定。
良柔感到訝異,那種海報,他們醫院通常不貼在馬路上的,只有在大型的公共場所和醫院才看得到;這件事情,實在太奇怪了。
「嗯,我家附近就有好多張,這廣告做得滿大的,是不是急需人手啊?」
「應該是吧!」良柔心想,我爾玲來醫院服務,則遂了某人的心願。「況且,每天只要兩個小時而已。」
「明天我就去試試看。」爾玲立即說道。
***
早上一上班,良柔立刻就問道︰「學長,是你的杰作吧?!」
易凡給良柔一個笑容說︰「天機不可泄漏。」
午後,到醫院報完名,爾玲自個兒來到文化中心。
她四目游顧,到了第一、二展覽室前立了一會兒。
爾玲鼓起很大的勇氣踏人展覽室。
「爾玲,你來了?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玫君看到她,熱絡的過來打招呼了。
「我自個兒看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好了。」爾玲推辭著。
「不要緊,我們很久不見了。前面都是王老師的作品,後面才是我們的作品。」
「喔!」爾玲被畫布中的模特兒吸引住了腳步。
「這幅題目是‘沉思’。那時候這位模特兒據說正思念著他太太;你看王老師把他那副沉醉的神情都表現了出來。」
樂玲身體震了一下,臉色由紅而變白,全身僵硬了起來,心不由得抽痛起來。
「這幅題目敗取為‘微笑’。據王老師說,畫這張畫之前,她與這位模特兒聊過天,那模特兒所說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在贊美他太太;你看老師把他洋溢著笑的臉部,處理得多麼震感人心!」
爾玲深深被感動了。爾玲與玫君邁向第二展覽室。
「爾玲,這是你的作品。」玫君說。
爾玲想不到她的作品也有被掛上牆壁的一天。
「我們都該感謝王老師的照顧與提拔。」玫君說。
「爾玲,你的作品已經被買走了。」姝曼已到她們之後。
爾玲沒回頭,也沒回答。
姝曼低頭在玫君耳邊說︰「我來就好。」
玫君走後,姝曼才又接著說︰「買者特別交代我一件事,要我告訴你,他願意無條當你永久的模特兒,他正等著你的召喚。」爾玲轉過頭來看姝曼一眼,仍不語;姝曼想,這些都是她該說、該做的。
「爾玲,你很幸福,自己要好好把握。」
姝曼說完就走,留下爾玲一個人愣在原地。
玫君又走了過來。
「玫君,我要買下那幾張。」爾玲指向那端。
「你也喜歡那幾張?好多人都喜歡,可惜,王老師都說它們是非賣品。」
「喔!」
「我帶你看後面的作品。」
看完展覽,爾玲心中波濤胸涌。莫非是錯怪易凡了?從頭到尾都是她的錯了嗎?
她內心無來由地煩躁了起來。她走向公用電話,拔了電話給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