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一篇體裁和內容都有些詭異的文,要偶用一個詞形容的話,偶會說,這是一篇雞肋文。
為什麼這麼說?且听某人慢慢廢話道來——(非無聊人士者就自動跳過吧)
這篇文的女生部分其實已在兩年前就寫了,那時某人還沒寫過長篇,更沒想過投稿這回事,只是那段時間看了幾本這種題材的小言又一口氣啃完了勃朗特三姐妹及簡•奧斯汀的小說,便萌生了寫一篇類似「少女成長史」的文。
女生的部分不成問題,偶的初中高中入學傳統便是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聊彼此的八卦史,聊完後大家才算正式成為姐妹淘。偶那時是個極其八卦的人,把人家的細節都刨根究底挖了出來,又對這種事情記得特別清楚(汗,真是丟臉啊∼∼),再加上偶本身也是個暗戀專家,被偶暗戀和暗戀偶的人還是有的,雖然前者不計其數,暗戀時間從零點零一秒到個把月不等,後來在偶正式掉進小言坑後便踢到瓜哇國去了;後者則用一只手就能數得清,統一特征便是都被偶的真面目嚇跑了(有人跳了出來︰你的真面目是什麼,外星恐龍?偶撲過去狂扁一頓,拍拍手回來再繼續自說自話。)。所以細節簡直是一籮筐,偶記得偶當時很有雄心壯志地要把文寫得很是那麼一回事,就差沒有一個真人跳出來問作者你寫的是不是我了,結果寫了將近一萬字就沒耐心地扔坑了(笑)。
後來某人的第一篇長篇狗屎運地過稿,某人就琢磨著哪天要把這篇文撿回來——一萬字哪!對總是在辛苦湊字數的某人而言這是不折不扣的「棄之可惜」。其間曾偷懶地將它改成了一篇有些奇怪的短篇,想著就算沒完成也可以向自己交代了,不過偶還是決定填坑了。
原本不打算很快動筆的,因為男豬還是一點頭緒都無,某人計劃慢慢拖上幾個月,便逍遙了十幾日,逛逛街,看看文,與一個許久未聯絡的熟人聊聊天。此君原本是個大好青年,幾年前被偶拖進小言大坑,又被另一人撈出來扔進BL,現在看文比偶還多。偶就問她有啥好文,她看文不記文,竟只對一個BL作者有印象,偶就想這個作者應該有可取之處吧,便找了人家的全部文連夜啃完。啃完後偶就拍桌了︰是了,這就是偶要的男豬的感覺!(555∼∼不能怪偶總是YY別人的男豬,現實中偶認識的男生實在都乏善可陳)因為怕忘了這種感覺,偶決定先給男豬開個頭,于是翻箱倒櫃地找出兩年前的舊稿,一看之下偶就暈了——偶當時是沒寫過長篇沒錯,但好歹涂鴉過幾篇短文罷,怎麼還沒這篇文來得幼稚?連人名都起得這麼瓊瑤!
所以若女生部分看起來很幼稚絕不是偶的錯,都是兩年前某個越活越倒退的家伙干的!總之,偶還是尊重原著,含淚將女生的姓改了,男生的名字因為與人重名丟給了女配角。偶隨便給他選了個姓,撈起《元曲一百首》翻到目錄(偶上一個男豬的名字就是從里面找的),對著「蘇草庵」、「蘇養浩」狂笑了一通後偶敲定了男豬的名,接著便是一陣狂改,將舊文中看起來實在無比幼稚的語句改改改!雖然偶知道大概是沒什麼用的……
好不容易熬到男生部分,偶真的只打算起個頭的,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又陷入了作息混亂的神經衰弱狀態……
不過偶有經驗了,下次不打算寫文時偶堅決一個字都不動……
咳咳,因為擔心真的寫成「少女成長史」,偶除了感情部分都保留,其他幾年都是刷刷刷幾筆帶過,結果到後面突然發現,赫,怎麼又成了「少男心理報告了」?
咳咳咳,現在該明白偶為什麼說它是雞肋文了吧?偶心虛飄——又折回了,因為實在還有一件事要交代一下。
當偶在上一屆「花與夢」中發現「指間沙」這個名字時偶激動得連連捶桌,因為其時名叫「指間沙」的文檔已在偶U盤里存了快一年,後來偶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接著看下面的帖子有人說那位大大名字取得好時偶還很白痴地含淚對著屏幕連聲說︰「謝謝謝謝!」(偶汗!)
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做事情不要拖拖拉拉,在街上看到帥哥美女,先上了再說!(咳咳,請勿將此話理解歪)
就醬紫,偶這回真的滾了,所以雞蛋就不要浪費啦!
楔子
葉祈雲七歲的時候,媽媽帶她去見繼父。
繼父姓劉,葉祈雲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那雙炯炯的眼楮,不大,但精湛,一個性格強硬可以依靠的男人所擁有的眼楮。
她拿眼覷他,莫名就想起她們出門時舅媽臉上曖昧的神情——幾分不屑,幾分幸災樂禍,還有幾分麻煩終于走了的輕松。
她的母親未婚生子,外公去世之前,她們一直與外公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那時葉祈雲已是個小丫頭片子,卻頂著一頭油膩膩的厚發,過長的劉海讓她眼前的世界總是朦朧,卻又遮不住遺傳自短命親爹的青白面容。
為了這次見面特意翻出的粉色連衣裙滑稽地掛在她干扁的身軀上,仔細看時,皺巴巴的裙面上還有幾個因緊張而揉上去的灰掌印——走在街上,還真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有女人照顧的小孩。
男人立刻就將葉祈雲納入了他的保護圈中,他甚至沒注意到葉祈雲的母親,那個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大女孩、與自己年歲相差甚遠的第二任妻子。
牽起那不安扭動的小指頭,他領著她洗了手,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又推來一碟牛女乃曲奇。
葉祈雲打量著這陌生的房間,從繼父充滿保護欲的舉止,以及沙發另一頭那一對成年男女之間傳來的疏離曖昧的氣息中,模模糊糊感到了安心。
游移的視線突然對上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來自從門外探進的小小頭顱。
「雁飛,過來。」繼父沒有忽略這邊的動靜。
小小頭的主人乖乖地走進客廳,趴上父親的漆頭,一雙圓眼卻直往葉祈雲那轉。若不是太過靈活的眼神,他瞧上去倒與幼兒園那些唇紅齒白、安靜乖巧的都市男孩無異。
「這是你雲姐姐,你們只相差七個月,以後就可以結伴玩兒了。」繼父笑笑說,將兒子推到葉祈雲面前,任他與這個還未出過聲的女孩培養感情。
大眼瞪小眼。
一片餅干神奇地出現在雁飛手上。
葉祈雲長發後的瞳孔張大了,她遲鈍地低下頭,這才發現原先捏在自己手上的曲奇不知何時已被搶了去。她直覺伸手去抓,男孩作勢舉高,卻忘了自己比她還要矮半個頭。
掙扎之下,兩人纏成一團倒在沙發上,曲奇餅霎時成了曲奇粉。
看著葉祈雲越來越扁的小嘴,男孩子慌了,顧不得額角的疼痛連忙又抓了一塊曲奇遞到她眼前。
葉祈雲猶豫接過,瞧了瞧他,將餅干掰成了兩半。
……
萬家燈火時分,安置好未來妻子的男人轉身望見沙發上兩個嘴角沾著餅干屑,沉沉睡去的小小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
第二日,新組成的一家人窩在主臥室那一扇大大的梳妝鏡前。隨著枯黃的發絲一綹一綹地飄下,一家之主滿意地拍落手中發屑,「成了,這不清爽多了?」
葉祈雲發現她的世界突然清晰起來,好奇的眼透過漂亮的雕花鏡面,將鏡中三人的面容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這便是她首次擁有的完整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