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哇,真的好有誠意啊,連她都感覺到了,既然他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要是她再計較下去,可就顯得她太小鼻子小眼楮了。
正考慮著該不該大方原諒他時,他卻率先開口。
「並不是喜歡妳,而是……」頓了頓後,他才輕聲道︰「我知道妳身上有傷。」
說什麼喜歡不喜歡,在他的心中,並沒有存在那種情愫,只是純粹擔心她的身體。
「傷?」哪里?如果說是心靈創傷的話,倒還可以成立,只不過那又不是和他相處個三天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
瞧她一臉迷糊,他有點難以啟齒,「就是……」輕咳了兩聲,他拿出魄力地道︰「是的傷。」
「?」她喃喃地重復,等到慢半拍地意識到他所指為何後,粉頰立刻燒得火紅。「你、你你沒事提到這件事做什麼?」
他管那麼多?她都沒吭聲了,當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嗎,干麼點出來?難道他不會尷尬嗎?
哦哦,她知道了,難怪他剛才會不由分說地抱她著到沙發落坐,那是因為他知道她的雙腿間相當難受,盡避沐浴餅後,那股撕裂的痛楚卻仍然停留在體內,沒有半點減輕的跡象。
但她不需要他刻意的善待之後再擺出關系人的嘴臉,她不需要這方面的關心。
「我知道妳一定很不舒服,因為昨晚我實在是氣極了,所以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妳,妳的傷勢想必……」
「閉嘴,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她可沒有開放到可以自然地討論這種事啊!
「不想討論就算了,但我還是要幫妳抹藥。」
「抹什麼藥?不用了!」她揮著手大喊著,張牙舞爪地阻嚇他逼近。「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
「可是不抹藥,傷口……」
「出去!」她搗著耳朵拒絕听見他露骨的形容,放聲大吼的聲量企圖掩過他寫實的字句。
不听、不听、她不听啦!羞死人了,為什麼他還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不行,我先幫妳看一下傷口。」趁著她搗著耳朵的當下,他快速趨前,單手擒制住她的雙手。
「啊,你要做什麼?變態!摧花魔!你要是敢月兌我的褲子,我絕對會恨你一輩子!」說什麼誠意、贖罪的,全都是狗屁,他根本就是打算先降低她的防心,再徹底地玩弄她。
多年不見,想不到他的個性居然變得這麼惡劣,簡直到了天理不容的程度!
「我是要幫妳。」干麼老把他當成變態?
「不用了,謝謝!」她雙腿屈起縮到胸前,盡避雙手被人箝制住,但她有神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瞪著,只要他有所動作,她便要以有力的眼神徹底譴責他。
「我……」他眉頭微攏,突地听見外頭的電鈴聲。
嚴品穎喜出望外地喊著,「有人找你,你還不趕快去開門?」
華時霖蹙眉望著她,但外頭的鈴聲卻不曾停歇,他頓了一下,隨即起身,抓了件衣服套上後離去。
他一走,她才放下心來,不管來找他的人到底是誰,她都由衷地感謝。
可是當她听到外頭傳來陳思惟的聲音後,立即打消了念頭。
第五章
「董事長,這些都是今天趕著要出爐的評估報告,還有幾份需要你簽名的文件,所以我才會逼不得已的到你家找你。」陳思惟一臉歉意,然而大眼卻不沾半點愧疚,反倒卻忙碌地四處打量著。
「是嗎?不好意思,讓妳走這一趟。」華時霖接過文件,客套地說道。
「不會,我只是利用午休時間。」視線轉了一圈,然後緩緩地停留在他臉上怵目驚心的抓痕。「董事長,我能請教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看起來很憔悴,頭發凌亂,深邃的黑眸布滿可怕的血絲,襯衫僅是隨意扣上兩個扣子,因此依稀可見底下的抓痕。
這里該不會是豢養了大型貓科動物吧?
「沒事。」他揚起一抹虛應的笑,快速地簽完數份文件。「早點回去吧!」
「可是,傷口看起來挺深的。」要是不好好處理的話,也許會在臉上留下傷痕也不一定。
「不礙事,我會抹藥的,這幾天我不在公司,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再麻煩妳電話聯絡箱。」下逐客令的意圖相當明顯。
「是嚴品穎?」她突然問道。
他微怔。「怎麼會提到她?」
「昨天董事長不是急著要去找她嗎?而今天你就決定要請三天的假,若不是因為她,也太巧合了。」她悶聲回答。
所以說,他臉上,包括胸口上的傷痕,全都是那個女人的杰作?究竟在什麼情況下會產生這麼「熱烈」的傷痕?
「妳說呢?」
陳思惟猛然抬眼,便看見嚴品穎就倚在對面的房門口,笑得不懷好意,而且一語便戳中她的心思。
「莫名其妙。」驕傲的撇過頭不理那聲名狼籍的女人,否則她鐵定會認為自己很在意。
「妳心里有數。」盡避身體不適,但只要能夠嘲諷她幾句,對于心情的調整絕對大有幫助。
陳思惟聞言,氣極的瞪去。「無聊,妳跟董事長恩不恩愛,關我什麼事啊?」
「我從頭到尾可都沒有說我跟他恩愛哦!」此地無銀三百兩,話都是她自己說的,一切與她無關。
「妳——」她非常想抓花那張得意的禍水臉!
「好了好了,思惟,妳先回去吧!」見情況不妙,華時霖趕忙充當和事佬,調解兩個女人的戰爭。
于是陳思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討厭的女人對她扮鬼臉,而她卻只能恪守本份地將華時霖簽署好的文件收進公事包里,轉頭回公司。
「工作用心一點,別老是把心思放在別人的男人身上。」嚴品穎在她臨走前,不忘再出聲數落。
不能怪她惡毒,誰要那個女人還是一樣學不乖,老是喜歡在背後說人家壞話,又踫巧遇上她心情不佳,所以她這張嘴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然而,她的快活沒有持續太久,只因陳思惟走後,一對上華時霖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便覺得心虛了。
「喂,我說說而已,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華時霖睇她一眼,悶悶地答腔。「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佔據她心間的男人是誰,「只是,妳不用每回見到思惟都那麼劍拔弩張的。」
「搞清楚,那也是她先對我不客氣的,我這樣對她,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好歹她也是妳的學妹。」他言簡意賅地指出事實。
「我跟她可不熟。」學妹是他在叫的,她可不承認。
從她知道有陳思惟這個人到現在,就看她只要一逮住機會,便鑽到他的身邊,現在更成了他的秘書,可真是黏得夠光明正大了。
「算了。」他從不認為自己能夠改變她的想法。
嚴品穎冷哼一聲,見他的眼直盯著自己,她隨即想到剛才未完的事,連忙拉住門。「華時霖,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進這個房間。」她霸道地命令著。
「但是我要幫妳抹藥。」他也很堅持。
「我說過不用了!」氣死了,他是听不懂人話嗎?「我告訴你,如果你要讓我感覺到你的誠意,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當我的奴隸、听我的差遣,那麼也許我會試著原諒你做過的事。」
瞧,她夠寬宏大量了吧?
只見華時霖不以為然地挑起一邊的眉。
他這個客串的準未婚夫,就要被貶成奴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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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妳來上班了?」邱良羽一踏進辦公室,便瞧見嚴品穎正詳閱著瓖制進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