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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子!
粉白大床上頭有著一抹怵目驚心的紅。
他沒忘記她剛才表現出來的不適,盡避她喝了烈酒,在床上表現得像是個銷魂蝕骨的蕩婦,但事實證明她初歷人事。換句話說,在他之前沒有半個男人踫過她。
就連被他視為頭號情敵的老爸也不曾擁有過,這個事實令他有些震驚。
這透露著某種訊息,盡避不能代表她和老爸之間沒有任何情愫糾葛,但是可以證明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這一點認知,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幾欲逼他發狂的妒火也減退了大半。
宗毓中坐起身子,背靠著床頭櫃,激情稍退的眸瞳眨也不眨地直瞅著背對著他的方以勤。
被子只蓋到她的腰際,一頭長直發披散在如豐脂般的背上,還有幾綹滑落在胸前,掩去她渾圓柔軟的胸;這樣瞅著她,他更是忍不住回想方才激情的每一幕,感受她完美的身軀放肆地挑誘他向來自滿的控制力。
甚至,又開始在他體內躁動。
長指探出,輕輕地滑過她細膩的美背,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她曼妙的曲線,她卻如驚弓之鳥跳坐起。
「你做什麼?」方以勤拉緊被子,雪白凝膚全都隱在被子底下。
「妳沒睡著?」他還以為她已經睡了呢。現在看來,她似乎已經清醒了,還帶著幾分羞態。
「沒。」她簡短回答,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說︰「你可以走了吧?」
「誰說我要走了?」宗毓中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處子?這麼一來,應該就可以解開你所有的疑惑了。」
「妳以為妳的清白,就能夠證明妳從來不曾喜歡過我爸,甚至在我身上尋找他的影子?」他的心胸並不寬大,沒有辦法容忍他看上的女人,心里藏著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還跟他有著血緣關系。「說不定妳藉酒裝瘋,為的就是想要透過我,假想把身子獻給他吧?」
「你是石頭啊?腦袋非得要這麼硬嗎?」到底還要她怎麼做,他才會相信她?「我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是真的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有一個辦法。」宗毓中拾起一綹滑落她香肩的細滑發絲。
「什麼辦法?」
「當我的女人。」
方以勤一怔。「你在胡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過兩天就要訂婚了?」
「那又怎樣?」他才不在乎。
那門親事,他根本是被趕鴨子上架,也沒有點頭說好,要是他現在說不,誰也不能拿他如何。
「你瘋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帖子應該都已經發出去了,有不少商場大老都會參加,你若現在退婚,女方會有多難堪?蔡小姐心里又會怎麼想?」而她豈不成了毀人姻緣的第三者?
不,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她要怎麼想我管不著,反正我根本就不曾喜歡過她。」相信憶婷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你知道你這麼做事情會鬧得多大?甚至到最後,你跟蔡家會變成對立的狀況,這麼一來對整個集團的營運都不是什麼好事,相信你叔叔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婚姻又不是兒戲,哪能讓他要玩著。
「誰理他?我為什麼要為了家族而出賣我的感情?我要的女人就在我的眼前,沒道理要我放棄。」細滑的觸感微微搔動他蠢蠢欲動的,他微微一扯,她吃痛地往他懷里倒,他隨即將她箝制。「方以勤,我是要定妳了,妳別想逃。」
方以勤睇著他,見他俯下臉,她忙掙扎著退開,卻動彈不得。
「我不喜歡你!」她咬牙道。
「胡說,妳要是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跟我上床?」他瞇起黑眸。
「那是因為我要證明我的清白,我不要你老是抹黑我跟宗先生,所以才……」那是無計可施的權宜之計,她是被氣瘋了才會這麼做。
「只是因為如此,妳就願意獻身?要是改天。換我叔叔這樣逼問妳,妳也要如法炮制?」他擰起濃眉,臉色一沉。
「誰會這麼做?如果不是……」她突地打住。
「如果不是什麼?嗯?」他逼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
她閃躲著那令人悸動的氣息。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我不會這麼做,但是往後不會了,因為我發現我這麼做是多余的。」甚至還把事情弄得更糟。不成,得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他真的退婚,她的罪可深了。「也許吧,也許我只是透過你尋找宗先生的影子……」
「住口!」宗毓中倏地搗住她的嘴。「我不相信!妳不是說了,妳對我爸只是尊崇而已?妳根本不喜歡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誘人心神的激情全都是為了老爸?!
「你不是不相信?」她不禁覺得好笑。
怎麼她現在承認了,他反倒是不信?
「我——」他不禁語塞。
她閉眼沉默了會,再張開時,水眸中有著不容動搖的決心。「反正我不會愛你的,更不可能成為你的人,所以請別再對我提出無理的要求,但若是你還要在業務方面捧我的場,我一定竭盡所能地服務你。」
「服務我?」他突地仰天大笑,然後驀然收住,眉梢眼角有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鷥。「好啊,兩天後的訂婚典禮,司儀一職就交給妳,等典禮過後,也許我還能夠到妳這兒拜訪妳,讓妳在床上好好地服務我,妳覺得怎麼樣?」
「無恥!」她想要推開他。
「是誰無恥?妳要搞清楚,是妳主動邀我,不是我單方面逼迫妳的,不是嗎?」他緊握著她細軟柔荑,上頭留下慘紅指印。「只要妳願意,我隨時奉陪,哪怕是當影子也無所謂,但是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愛妳了!」
話落,他甩開她,一身赤果地下床。
方以勤閉上眼,在門關上的瞬間,淚水汩汩滑落。
她沒想到要將他推出生命之外會這麼難受,更沒想到不過是短暫的相處,竟讓她把情深植。
不過,無所謂了,就當她從來沒認識過他,只要再讓她沉澱一段時間,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他給忘了。
第十章
「去他的,真是個瘋子!混蛋!他怎麼可以老是抹黑我、欺負我?我不理他,他反倒是得寸進尺,逼得我無路可退……心宇,妳說,那種男人可不可惡?」
杜心宇坐在沙發上,優雅地蹺起腿,然而雙眉卻緊緊皺起地瞪著正在發酒瘋的方以勤。
真是夠了,她到底還要鬧多久?
要是這個模樣被客戶們瞧見,首席公關的招牌肯定立刻碎落一地。
也幸好眼前見她滿嘴粗話發酒瘋的人只有她,若是有外人在,她會當場把她打暈拖進房里。
只是,也許她也差不多該把她打暈了,不然她明天怎麼上工?
今天一早,接到宗毓中委托的電話,她二話不說地答應以勤接下司儀的工作,晚上趕到她這里,告訴她這件事,結果被她拖著一道喝酒,喝著喝著……天啊,都快要凌晨兩點了,她是不是忘了明天一早還有工作?
她要不要再提醒她一下?
「心宇,妳知道嗎?那家伙真的是超任性的,很無理取鬧,我一直在容忍他,但是他卻……」說著說著,酒杯一提,隨即又是干杯。
杜心宇見狀,將她手中的酒杯搶來。
「妳……做什麼?」方以勤有些大舌頭地低喊著。
「妳小聲一點,冠翰已經在睡了。」真是的,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喝了一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