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姊,妳知道的,妳待我的恩情如天高,如海深,如江河之滔滔,讓我一輩子不敢或忘。小小風鈴不過是博君一笑,事實上我已經打算好了,下一回度假時,絕對會買一個更實用的東西回來孝敬您老的。」顧曉希笑得額間冒汗,只盼她大人不記小人過。
想當年,要不是幸運地遇上二姊這好心老板,給她指點迷津,讓她豁然開朗又能夠當機立斷地月兌離惡魔之手,說不定她現在還在惡魔的身邊呢!
扁是這一點救命之恩,就讓她認定二姊是她的貴人,是她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大恩人。
「不用了,妳的好意我心領了。」得了,她的個性她很清楚,就算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勒索,她寧願選擇一死也不會掏出錢包。
「二姊、二姊,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妳最舍不得我花錢的,對不?」顧曉希往她身旁的沙發一坐,隨即往她肩上一靠。
「對對對。」杜心宇毫不客氣地將她推開。「不要靠過來,我正在談正經事。」
「有案子?」
「嗯,私人招待所的小型派對。」
「讓我來、讓我來。」顧曉希馬上抱著她不放。「二姊,妳知道的,度假總是花費不少,讓我多接幾個案子,補補破洞吧。」
杜心宇沒好氣地睨她一眼。「別老是摟著我,妳又不是年輕養眼的美少年。」
「要是二姊喜歡,我也可以扮成很養眼的美少年。」為了討老板歡心,她真的是什麼都肯做啊。
「我要的是正品而不是贗品。」杜心宇毫不客氣地吐槽。「不過,妳想接這個案子,基本上我是沒意見,畢竟我也還沒決定人選,只是……」
「只是如何?」
「對方是孫耀尹。」
「那好啊,我跟孫大哥很熟啊。」實際上,她有三分之一的業務都是他給的。
屬于她的大客戶,她可是一件業務都不想分給別人賺。
「就是因為太熱,我才覺得不妥當。」就說她少根筋,居然壓根沒發現孫耀尹正在追求她。
「哪有這種說法?妳不是要我們不斷地開拓人脈嗎?」
「可不是,所以妳不能老是靠孫耀尹幫妳沖業績啊。」真是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憑什麼成為艷群三大公關的。
「哪有,只不過是因為孫大哥很喜歡搞派對,而我最拿手的又是主持派對,所以就一拍即合嘛。話又說回來,派對很好啊,參加的人多,這樣才能夠開拓人脈嘛。」雖說是工作,但跟熟人一道工作,總覺得特別輕松。
「是啊、是啊,妳怎麼說都對。」杜心宇懶得理她,拿起文件睇了下,又說︰「只是這一回的工作內容可不是主持,而是出席女伴。」
「嗄?」
「就是妳家孫大哥想要參加某個私人招待所舉辦的派對,缺了個玩樂的女伴,妳接還是不接?」杜心宇再抬眼看她。
「時間呢?」她考慮一下。
「今天晚上七點。」
「今天?」現在都下午四點了。
「不要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
「不不不,我要接。」沒問題,她還有兩三個小時可以準備。「那,二姊,我先回去準備一下再過來。」
「嗯。」杜心宇輕點點頭,細長的美眸直瞅著她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
「心宇,怎麼了?」方以勤緩緩走到她身旁落座。
「沒什麼,只是有預感,某個人要倒大楣了。」她寓意深遠地道。
「嗄?」
杜心宇不答腔,只是微挑起眉,臉上似笑非笑。不是她不阻止她,而是曉希這個少根筋的打算自投羅網,那就怪不得她了。
誰要她踫巧在這當頭收假回公司?
一切只能說,是老天的安排。
不過,誰也說不準,她一定會在這場宴席里遇到嚴正歡,畢竟主辦人是嚴品穎,而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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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開心一點嘛。」嬌軟的嗓音甜柔逸出口,只見聲音的主人站在沙發椅後頭,曼妙的身段往前傾,攀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肩。
「很難。」嚴正歡微挑起眉,不耐地撥開她的手。
「喂,我是為了慶祝你談妥一筆大生意,才特地搞了個派對想要讓你開心的耶,你臭著一張臉是怎樣?」嚴品穎沒好氣地往他肩膀一掐,隨即繞到他身旁坐下。
「妳知道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活動。」略薄的唇掀了掀,斂下的長睫掩住深邃而好看的魅眸,然而卻擋不住藏在眸底的嫌惡。
「嘖,在自己的招待所招待老朋友,也算是讓你有機會和一些老朋友聚聚,這有什麼不好?」嚴品穎瞇起眼瞪他。
「我的招待所是用來招待客戶的。」好听的低沉音調依舊透著不耐。「妳要是想玩,就自己去搞名堂,不要把我給攪和進去。」
好不容易有一小段的假期,為什麼他要浪費在這種地方?
嚴品穎挑起漂亮的眉,仔細地審視他毫不掩飾的不耐。「喂,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近來的脾氣愈來愈差了?」
以往,多少還會在她面前裝裝樣子的,為什麼現在卻連掩飾都不肯?
這算是好現象,還是情況更糟了?
「關妳什麼事?」透點邪味的漂亮眸子輕輕一睨。
「當然關我的事啊,受氣的人是我耶。」說的是哪門子的蠢話?
她活該,硬是端著熱臉貼他的冷,就算遭他冷落,受他毒舌攻擊,也得要樂此不疲地再接再厲?
「妳要是別沒事找我麻煩,又怎麼會受氣?」不就是自找的?
「喂,你以為我真的很喜歡嗎?」
「那就走啊。」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氣。
「不走,為了讓你能夠對我媽好一點,我會死守在這里。」她直視著他。「你要知道,要是你一直不合群,老爸就會很可憐,而我老媽心情也不好,所以啦,身為你姊姊的我,當然要出來搞定這件事。」
嚴正歡乏力地閉了閉眼。「根本就是妳自己愛玩吧,何必硬是要把妳媽給端出來當擋箭牌?」
「哪有?」
「我猜錯了嗎?」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她。「那麼,請問小媽到場了嗎?」
「她沒空。」
「那就對了。」
「但是我在啊,我負責當你和友人的友誼橋梁,別讓你老是只在公司與家里走動,這也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耶。基本上,像你這種年紀的男人,不太可能會天天窩在家里的,你這樣很不健康耶。」
「那也不關妳的事。」深邃的眸子又冷又凜,唇角的笑意也是帶著嘲諷。「嚴品穎,妳愛怎麼玩都沒關系,就是不要拉我當擋箭牌。但我還是奉勸妳,臉上的妝不需要涂得那麼厚,衣服不需要穿得那麼清涼,那樣只會讓人猜想卸妝後的妳有一張無法見人的臉,而褪去衣服後只有乏善可陳的內容。」
「嚴正歡!」她氣得直跺腳。「你不要不知好歹了,我跟你說!」
「究竟是誰不知好歹?是誰沒經過我的允許私自辦了派對?」濃飛的眉微擰。「我告訴妳,我從來沒有討厭過小媽,也還不討厭妳,但妳要是再這樣搞下去,別怪我翻臉!」
「那我可不管,反正時間快到了,待會你最好換一張臉,別讓人發覺你的不耐。」見有人入內提醒時間,嚴品穎旋即起身走到外頭。「趕緊準備下樓吧。」
瞪著落地窗外的空中花園,他冷冷地啟口,「嚴品穎,我警告妳,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隨即回頭。「听听,這是你對姊姊說話的口氣嗎?」
「我可從來沒把妳當成我的姊姊。」不過是比他早出生一天而已,不用這麼強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