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為什麼會變成殺手?以妳的身子,根本不是當殺手的料。」
她到底落在什麼樣的人手里,竟強逼她以嬌弱的身子成為殺手?!她又是怎麼熬過那些不人道的訓練?
伊恩心瞬間瞪大了眼。他怎麼會知道?
她的身骨的確不適合練武,更別說成為殺手了。那些日子她不得不咬緊牙關,完成一項項的訓練,因為唯有如此,「他們」才能一起活下去。
白川慎不敢想象她的遭遇,痛苦地閉上了眼。
「告訴我一切,我會幫妳。」不管她是落在什麼人手里,他絕不會放過這樣對待她的人!
伊恩心冷冷一笑。
「我憑什麼相信你?」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里,她老早就學會不要相信任何事、任何人,只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白川慎望著她,痛心地說︰「我知道妳現在無法相信任何人,畢竟殺手就是這樣被教導的,但時間會替我證明,只要妳肯說出一切,就算妳最後仍舊要我的命,我也會心甘情願地給妳。」
伊恩心不敢置信地搖頭。
「白川慎,你要不就是瘋子,要不就是把我當傻子!你以為說兩句好听話,我就會乖乖地全盤招供嗎?更何況誰不知道在八俊中你對女人最有一套。」
她可沒忘了,三次暗殺他,三次都是在不同女人的床上。
她就算再笨,也不會笨得相信一個情場浪子的承諾。
對于她毒辣的話,白川慎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伊恩心倔強而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模樣,讓他感到無比心疼。
她的變化如此之大,而她在遭受那些苦難時,自己卻從未在她身邊替她分擔一絲一毫,甚至,她原本不需要受這樣的苦……
白川慎心一慟,頓時忘情地上前擁住她。
而虛弱的伊恩心,不但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你放開我……」
她的發絲緊貼著他的臉龐,傳來她獨有的特殊香味,那是一種長年混和著各種藥草的香味,熟悉的觸動了他內心深藏多年的情感。
白川慎深吸了口氣,試圖平穩激動的情緒後,輕輕地放開了她,背過身不敢看那張他朝思暮想的容顏。
「妳好好休息,養足力氣才能對付我,不是嗎?」現在還不是認她的時候,他得先找出她忘了自己的原因。
話說完,白川慎起身離去,留下對他的態度感到困惑不已的女子。他深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多年的煎熬,會將所有的思念傾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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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屋里,靜得听不見一點聲響。
雙眼早巳習慣黑暗,再加上已模熟這屋里的一景一物,于是她順利地進到二樓的書房,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她從發上抽出一根發夾,沒兩下就把書房的門鎖給解了。
打開書房後,她看見書房床上的男子似乎已經熟睡得不醒人事——今天她老早在他的茶內放了安眠藥,雖然是個下流的方法,但時間緊迫,她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
而且這男人的態度越來越奇怪,她還是趁早提了他的命,回去交差。
確定男子真的熟睡後,女子放下心,腳步輕緩地走到床邊,一把精致小刀高高舉起,準備一刀斃命……
但是,刀子還沒下,她的膝蓋關節卻被人硬生生地踢了下,痛得她一時身形不穩,身子落入床上男人的懷里。
白川慎趁她落地,一個手刀又將她的刀打落,微笑地將她抱在懷里。「我不是說過等妳養足力氣,再來對付我嗎?」
女子瞪大了眼。
「你……」沒睡著?她明明親眼看見他喝下那杯摻有安眠藥的茶呀!
被人算計不下千百次的白川慎,對她搖搖頭。「妳以為一杯小小的安眠茶,就可以撂倒我?可惜這種事不只妳一個女人做過,不過她們通常是另有所圖,難道妳也……」他話說到一半,眼神曖昧地看著她。
被他的鐵臂鎖得動彈不得,女子只能撇過頭躲開他的視線。「我要的只有你的命!」
白川慎不肯放過捉弄她的機會,俊俏的臉龐逼近懷中女子。
「不想試試其他女人另有所圖的東西嗎?」他笑得極為邪惡。
「無恥!」躲不開他的伊恩心只能氣急敗壞的怒罵。
白川慎輕啄了她芳唇一下,趁她呆愣的時候,快速地翻身拿出手銬,將她銬上床頭。
「你?!」
他只是微笑地看著她生氣的模樣。
「放心,我不會對妳做什麼。只是妳實在太不听醫生的話,我只好用這種方式讓妳好好休息。」說罷,他又趁機偷了個香。
伊恩心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放棄逃跑了,改對我下手了嗎?」
「唯有拿你當人質,我才有可能走得出去。」
白川慎嘆了口氣。
「只要妳肯告訴我一切,我就能幫妳。」
伊恩心冷哼一聲。
「你以為殺手會相信獵物的話嗎?」
「那麼,就看看是妳有耐心,還是我有耐心了。」白川慎拿起一旁眼熟的精致小刀。「嘖嘖嘖,看來我得把所有危險物品都收起來,最好連廚房也鎖上。」這把刀不是他的嗎?連他自己都忘了放到哪,沒想到倒給她找了出來。
「妳身上到處藏了多少東西,居然連安眠藥都有?唉……也許是我太大意,連搜身都沒有就把妳帶了回來。」
不過,她也太小看「八俊」了,如果連小小的安眠藥都不能察覺,那他們豈不是天天都中敵人的道嗎?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哩!
「說到搜身,伊恩心頓時皺緊了眉頭。「滾開!別踫我!」
白川慎看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又嘆了口氣。
「放心,我說過我不會對妳做什麼,妳怎麼老是不相信我呢?」但恩心生氣的模樣他倒是很少看見,有趣、有趣。
「要殺就殺,少玩這種把戲!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你還是少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伊恩心看他頓時又變回吊兒郎當的模樣,也被他反反復復的態度搞糊涂了。
這男人一下子痛苦不已,一下子又變回花心大少,他是耍著她玩嗎?
白川慎望著她,突然啞了聲音,溫柔而低沉地說︰「我不會殺妳,因為我下不了手。」
伊恩心只是哼了一聲。
「你以為從我身上可以得到什麼嗎?那你就錯了!」她只是個無名又一無所有的殺手,只為了活下去。
白川慎拉起一旁的被子替她蓋上,輕聲地說︰「遲早妳會明白的。睡吧,不要讓我一再提醒妳。」說罷,便點了她的睡穴,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決定暫時不認她。
就算他將過往的一切告訴她,以她現在的情況應該也不相信他,還不如讓她自己一點一滴想起,或許他還能找出她忘了過去的原因。
床上的女子昏睡了過去,白川慎解開她的手銬,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將她的手輕握在自己掌中,坐在床邊望著她。
他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也不會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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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館前的人造草皮上,一男一女正你來我往地打得好不熱鬧,不過明跟人一看即知,大多的招式里皆是女攻男守,男子似乎不想傷女子一分一毫。
小妮子大概被他給逼急了,暗的不行,干脆明著打,早也打晚也打,這兩天他就這樣不眠不休地替她練起功來了。
白川慎一手輕松地擋下女子的手刀。
「不對不對,妳這樣的打法會留下空隙。當初鳴海就是看中妳的空隙,才會踢了妳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