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隼鷹聞言怒瞪正佯裝心痛的楊魏,伸手樓緊佳人的楚腰。「楊二少,你若有事可以先走,恕我們無法陪伴。」他惡意趕人。
「鷹!」魏芙蕖無法相信他竟無禮至此。
「對不起,學長——」
「沒關系啦。」看了眼表,楊魏接口道,「我還有約也該走了。」頓了一下,他邪邪地揚唇,輕柔地挽起她的手肘,「小荷兒,要不要學長送你一程呀?」
司徒隼鷹亦在同時倏地站起身,「這不勞楊二少,我會送她回去。」他握住她另一只手臂,將她往懷里拉。
魏芙蕖哀額哀嘆,「學長!」
「小學妹生起氣來更漂亮了。」楊魏捋著虎須道。
話剛落下,司徒隼鷹已一個動作扳過她的頭,將她漂亮的臉蛋鎖進懷里。「楊二少,你再不走,別怪我公報私仇。」
司徒隼鷹繃著語氣,語含警告,暗示兩家公司合作案的變數。
不會吧?!
素聞司徒隼鷹在商場上鐵面無私,今天竟然為了個女人威脅他!
可見荷兒在他心中的份量。
再玩下去,他可就是搬巨石砸自己的腳了。
楊魏連忙揚起無害的笑,「走人、走人。」
他討好地揮揮走,惹混了一池清波,玩完就跑。
司徒隼鷹冷著一張臉,心情低落地走進「魔厲」。
窩進他私人的VIP包廂,他隨手點上一支煙。看著白煙裊裊上升,他的心情該死的差透了。
經過上回與魏芙蕖在「晨曦」遇見楊魏後,他已經有一個禮拜沒見過她了。
那小女人為了他對楊魏那小子不算和善的態度,竟然跟他玩起冷戰的游戲。
女人家的小把戲,他會在乎才有鬼。
說是這麼說,但一個禮拜沒見她,老實講,他該死的郁悶極了。
媽的!為什麼他們要為楊魏那小子吵架!
她嫌他態度太壞氣走了楊魏,開玩笑,那小子明明是沒膽子,嚇跑的。
那女人心軟,總是為別人著想,那他呢?
難不成她當他司徒隼鷹的心是銅牆鐵壁,打不穿的嗎?別的男人當他的面跟她動手動腳的,難道他不能生氣嗎?
有心思替別人打抱不平,怎麼就不想想他!
「怎麼,今天不陪你的小美人?」在入夜的「魔厲」看到司徒隼鷹,方杰顯得有些驚訝。
司徒隼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嫌舌頭太長,我不介意幫你處理。」
嚴判雍不解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什麼小美人?司徒最近有固定的女人?」今天剛從美國回來的他,完全沒進入狀況。
「不就上回在‘魔厲’挑逗他的性感尤物。」方杰避開司徒隼鷹惡狠的目光,不怕死地道。
「玩真的?」嚴判雍挑眉問。
司徒隼鷹懶懶地往座椅上一靠,「什麼玩真的、玩假的,不就是個女人。」
「雍,你別听司徒這樣說,他現在可是連進公司都帶著她,兩人成天出雙人對的。」
嚴判雍有些驚訝,「司徒,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纏得你太緊嗎?」即使跟女人上床,他也不過夜的,司徒向來秉持自由的兩性游戲,只有性、沒有愛。
司徒隼鷹不做正面回答,黑眸高深莫測。
罷開始是這樣沒錯,但魏芙蕖雖看似嬌柔其實卻是極為獨立的女人,她不需要他,在乎的永遠只有她的家人、朋友,司徒隼鷹不想表現的太過在乎她,但偏她又常常讓他找不到人,無形中,他成為兩人間較在乎的一方,不由自主的一點一滴地投入。
他強迫她入主他的世界,他的車內盈繞著她的馨香,身上沾著她味道,他不討厭甚至甘之如飴。
若要探究,只能說他真的戀上她了。
「她若真會纏他就好,我看是司徒纏人家比較多,那女人可是早已名花有主了。」方杰在一旁哂笑道。
「什麼意思?不會是有夫之婦吧?」嚴判雍有些驚訝。
「見鬼的有夫之婦,不知道就別亂開口。」司徒隼鷹有些火爆地低哼。
這兩個混蛋,專往他的地雷區踩。
方杰輕聲笑了笑,「不是有丈夫,不過也相去不遠了,人家可是有要好的男朋友。」後三個字他特別降低音量,怕有人不顧兄弟情地扁人。
忽視司徒隼鷹投給他警告的不悅眼神,方杰繼續八卦道︰「就因為這樣,司徒纏人可纏得緊了,就怕那小美人舍他而就男朋友。」
「方杰,你給我閉上你的大嘴。」司徒隼鷹惡聲惡氣地低吼,「她才沒有什麼男朋友。」
「標準的自欺欺人。」方杰微笑道,「人家小倆口可是送便當的關系。」
「你欠扁。」長臂一伸,他揪住他的衣領。
嚴判雍看也不看兩人一眼,打死一個是一個,眼光直視吧台的一點,他若有所思,忽然開口說︰「司徒,在我看來你那女人可不只有男朋友要煩惱哦。」
司徒隼鷹奇怪地看了好友一眼,「怎麼說?」荷兒的性子他模透七、八分,撇開潛藏的獨立與執拗不論,她是柔美、溫馴的小女人。
楊魏那小子就算了,其他男人,料想她也不敢。
嚴判雍揚揚下顎,盯著吧台的那一頭,「我瞧她挺野的。」
司徒隼鷹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突然面色一凝。
只見剛才話題中的女主人正穿著低胸無肩帶黑色小禮服,從他這方角度看過去,她的禮服露出大半雪背,僅用幾條細帶綁住,原本清麗的小臉化上冶艷的濃妝,正跟著一名高大看似儒雅的男人拉拉扯扯。
倏地他胸口一緊,看著那男人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攔腰扛起,正要離開PUB,酒吧內響起了聲援的曖昧口哨聲,眼看他們即將消失于視線內,司徒隼鷹猛地摔下手中的酒杯,怒火迸裂而出,揚著大步追了出去。
媽的!他要撕了那女人,在他解決了那個敢踫她的男人後!
「喂,阿杰,剛才司徒是在生氣嗎?」嚴判雍不可思議地看著方杰。
方杰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我說了,他愛慘了那女人。」
「我不信。」嚴判雍仍處于震愕的狀態中。「這種圖個新鮮的熱度最多三個月。」
「要不要打個賭?」方杰揚著不懷好意的笑,雍不知道,司徒跟那朵小白荷在一起已經一個多月了,而且熱度不減,還愈纏愈緊咧。
「賭什麼?」他不信冷厲的司徒隼鷹會這樣就栽在一個女人的手里。
「咱們小賭就好,就賭你陽明山那棟剛過戶的小別墅如何?」讓女人纏得沒辦法的他,目前在台灣正缺個清靜的落角處。
「那好,你若輸了,我要你流光國際飯店在墾丁新開發案合約的百分之五十的決議權。」嚴判雍算計地看著方杰。
「沒問題。」反正他不可能輸。將空酒杯一放,方杰飛快起身勾起嚴判雍,「我們趕快跟出去吧,免得司徒獸性大發,發生了命案。」
但「魔厲」門口只有全身迸射著凜冽氣息的司徒隼鷹。方杰與嚴正雍面面相覷,看來司徒沒有攔到人。
潛藏的不信任在此時遽升,司徒隼鷹強迫自己冷靜,拿出手機開始撥她的手機號碼。
他要知道她上哪了,如果她真敢跟那男人離開,他絕對不放過她!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未開機……
播了幾次,都出現這個訊息,司徒隼鷹偽裝的冷靜告罄,握在手中的手機飛摔出去,精密的大眾產品在他的妒火及怒火下摔得稀巴爛。
不顧身後擔心的兩位好友,他轉身踩著憤怒的火苗,坐上他的奧迪跑車,車子發出刺耳的磨胎聲,在瞬間如火箭般沖射出去。
「不要緊吧?」嚴判雍訥訥地看著飛馳而去的跑車,瞬間只陡留一縷灰白的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