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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遙歌 第17頁

作者︰塵語

「嗯。」牽著她,朝客棧走,感覺到她的手有些微涼,悄悄運了些氣渡到她的手上,感覺到她尋著熱氣把另一只手也搭了過來,唇邊緩緩牽動了一下,慢慢拖著身後的人,散步一般朝著不遠處昏黃的燈光踱去。

「遙遙,遙遙……」

放下手中的書冊,水遙循聲望向門口,轉眼間,聲音的主人便已經旋風一般來到近前。

相識也有幾日了,這個江月公子總是這般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像一只貓兒,興致起了便過來抓弄兩下,突然間又會失了耐性,毫無留戀地提步便走,留下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的人。

「遙遙,咱們去玩吧,老是待在房間里看書多沒意思啊。」拉著她的衣袖,江月笑眯眯地開口。每次來找她玩,十次有八次和那個怪怪的主人一起看書,真是搞不懂書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小月月,這幾日咱們已經把平安鎮的路都走遍了。」暗嘆口氣,水遙放下書冊,微微笑開,卻是著實有些頭痛,這個江月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孩子,看他的衣著打扮定是大富之家,但每次跑出來卻從未帶過隨從,說是來參加武林大會,卻每日拉著她跑來跑去,吃遍了平安鎮的小吃,逛遍了平安鎮的街道,卻從未提過一句關于武林大會的事情。

「听說那個劍氣閣在城外搭了台子,咱們去看看吧。」見她無奈地看著自己,心情顯然十分愉快。

「好吧。」

「遙遙,你偷偷告訴我,你真的不是小姐嗎?」江月拉著水遙走在前面,見那個怪怪的大哥一言不發地跟上,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卻能明顯感覺到他不太開心。沒見過這樣的主子啊,從來不說話,只是這樣跟在後邊,這分明是侍衛嘛。

「當然不是。」

肯定的答復與唇邊令人懷疑的笑意讓他半信半疑,心里癢癢的難受至極。

「真的嗎?真的嗎?」怎麼看都好可疑啊。江月拉著水遙的衣袖央求地搖著,好壞心啊,讓人家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真的。」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回答。

「啊,一定是騙我的。」那笑明明就是不懷好意的嘛,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

看著前面兩人拉拉扯扯地糾纏,他感覺一直堵在心頭的情緒更加強烈,隱約記得曾經似乎有過同樣的感覺,卻被一層薄霧擋著,想不起來那感覺應該稱為什麼?

好看的眉在少年欲抱上她的手臂時,微微皺了起來,還未反應過來,手已經自動將人拖了回來。

沒有想的結果便是用力太大,姑娘單薄的身體就這樣被拉到了懷里。

靶覺十分好,心里如平日踫她時的感覺一樣舒適。

或者說比踫她的感覺更好,仿佛本該在他懷里一樣,下意識地順勢環住懷里的嬌軀,頭也埋入姑娘香香的發中,不理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傻了的眾人。

原來是這樣啊!

居然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抱了上來,像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委屈孩子,顧不得有多少人在看,只有抱在懷里才安心。

呆了半晌,江月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怪不得,怪不得!

被人突然擁入懷里的白水遙也呆了一下,一時間哭笑不得,雖知這幾日江月的頻頻到來讓他不太開心,但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當街做出這樣的事。

卻讓人罵也不是,放任下去卻似乎更加可怕?

近來的相處讓她發現,這人雖然漸漸已經會回應,但許是從小便離了家,再回來又一直離群索居,對于人情世故,世人眼光完全沒有概念。

之前是沒人敢靠近,便是他的兄弟也當他是瓷女圭女圭一般只敢遠觀,而自己無意的踫觸似乎讓他十分滿意,動不動便要模一模,拉拉手。

至于什麼男女有別,世俗之禮,完全不放在心上。而且越來越嚴重,仿佛得了接觸饑渴癥一般,每日光是要安撫他回房睡覺,常常就要花上半個時辰,教導他不要在房外拉手,更是費了些口舌,看來今日是被江月拉她給刺激到了,真像個小孩子一般。

「咱們走吧。」好歹她並不是這里的女子,被抱一抱倒也並不在意,要不然恐怕他就只能娶她回家了。靜靜讓他抱了一會兒,發覺到經過的百姓都以看到恐龍的表情注視著自己,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拉下他擁在身上的雙臂,牽了手朝前邊看熱鬧的江月走去。

「遙遙,原來你們是那個啊!我懂了。」賊兮兮地笑著,面上一副「我了解,不用說」的表情,讓人想要打掉他的笑臉。

「哪個?」微微浮起笑容,她斜斜地看向他。

「那個,就是那個嘛……」本來理直氣壯的回答在看到她唇邊的笑意時低了下去,為什麼哩?雖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看到水遙那個表情,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感覺毛毛的,反正就是有些怕人。

第8章(1)

閑談間,城門已在眼前。

作為平安鎮首次舉辦的大會,劍氣閣幾乎動用了平安鎮所有的人力,搞得不似江家在辦武林大會,倒像是整個平安鎮在搞一般。

來來往往運石頭的,扛木頭的,指揮的,送水的,看熱鬧的,反正是滿滿的人擠在城門附近,倒並不似在搭台子,更像在趕廟會一般了。

「你看哦,那個台子就是武林大會比武的擂台,听說前三輪比武,分在幾個不同的場子同時進行,到了第四輪才會開始到台上比,能上得了台子的,必是前一百名的高手才有機會。」幾人尋了棵清靜的樹下站定,看著不遠處搭得熱火朝天的工地,江月突然開口,還是那麼好听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完全不同。

「可惜啊,搭這麼久,不知能不能用得上啊。」江月口中嘆息一般地說,眼淡淡地看著。

她轉頭看向少年,依舊是漂亮可愛的模樣,但卻不再是那可愛的感覺,仿佛平白長大一般,那是一個成年人的語氣,隱隱地透出微嘲。

「遙遙,你說我能上去嗎?」江月突然轉過頭,沖著水遙露出可愛的笑容,剛才的那個感覺仿佛是幻覺一般,面前的還是這個可愛的少年。

「我又不習武,哪里知道你的功夫好不好?」望向那搭了一半的台子,她仿佛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口中涼涼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對他問題的不屑。

「遙遙,人家是認真地在問你,討厭啦。」不依地叫了幾聲,人卻不敢再拉她的衣袖,打從水遙主動拉起他的手開始,這位怪哥哥便當她是自己的肉骨頭了,只要他離水遙小于半步的距離,那冷冷的氣便砸了過來。

「問我也沒用。」淡淡掃了一眼跳腳的少年。

「白白搭了那麼久,我不上去,那得多浪費啊!」見她不理,少年嘟著嘴,語氣略有些遺憾,只是不知是說他打不進前百,還是說沒他在上邊那台子便無意義了,嬌嬌的語氣不知是自大還是自信,淡淡地傳入她的耳中,卻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微微勾起唇,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遠方。

腦中那根一直別扭的線索突然順了過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夜深人靜,漫無邊際的圍牆突然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仔細看去,原來在高高的圍牆邊有一道小小的門,說是門,略微小了一些,便是個嬌小的女子也要彎下腰才能鑽得出來。漆黑一片的夜里從這個門出來,倒真似從牆中變出的一般。

只見那個影子動作靈巧地一旋身,便安穩地站在幾米開外。若是沒有注意,還真是沒人會知道這人是從里面出來的。人影兒一身漆黑的打扮,輕靈得像只小燕子,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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