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忍不住拉過她的手,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明白了自己剛才到底有多麼的用力。心底雖然對她愧疚,卻讓不住想發火,「你搞什麼鬼?難道不會喊痛嗎?」
司言子將自己從疼痛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直視他的眼,覺得很好笑。他是害她受傷的罪魁禍首不是嗎?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責問她?
「走吧。」宮無徹別開了眼。她手上的傷讓他覺得愧疚。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的思緒安撫了下來,所以聲音也跟著變得平和。
「走?」司言子笑得有些飄忽。她的家被他佔了,現在無家可歸,「我要去哪里?我住司家就好。」
「你不要逼我。」宮無徹手握成拳,手腕上的青筋暴起。為什麼?跟他住在一起真的那麼讓她難以接受嗎?
司言子看著他苦哼。是她在逼他嗎?她逃了不是嗎?為什麼他還要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呢?為什麼?難道他傷她傷得還不夠嗎?
「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司言子整個身子靠在了身後的門板上。這個時候的她需要有東西能支撐她的重量,她還能說什麼?只見宮無徹一伸手將司言子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側手成刀,劈向了司言子的後頸。
而司言子因為沒有防備就那樣子暈倒在他的懷里。他掏出手機說了幾句話後,低頭看了一眼因為昏迷而軟軟地靠在自己懷里的司言子,宮無徹橫手將她給抱了起來,看了一眼司皓天家還開著的門,決定不去理會。敢給他老婆借住害得她有家不回,如果有賊去光顧的話,最好。
他抱著司言子朝電梯走去,遇到了剛好出電梯的司皓天。司皓天看到了他手上昏迷的司言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怎麼回事?」言子怎麼昏迷了?難道被人襲擊?他不解地看向宮無徹。他只是讓他來找言子,希望他們能和談,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沒什麼。人我帶走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宮無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後就走了。
電梯的門剛剛關上就听見了某人的大吼聲——
「宮無徹,你居然連門都不給我關上?!」
司皓天在門口看著自己家大開的門,臉色可想而知絕對好不到哪里去。那男人還真是小氣,居然連門都不給他帶上?!這仇他記下了。
司言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這足可以見出宮無徹下手有多用力。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用力點,以她的身手,怕是早就醒來,而後快速地逃離他的身邊。
她醒來後想起自己是被他打暈後開始埋怨自己太過于輕敵了,以至于現在的脖子還很酸痛。她張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用說當然就是宮無徹了。這個時候的他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著紅酒,見她醒來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到了她身邊坐在了床沿。
「醒了?餓嗎?我叫人給你準備點心。」
「我這是在哪里?」司言子看了看四周,覺得有點熟悉,卻想不起是在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她家,更不會是司家。
正在她疑惑之際,房間突然晃動了一下,她趕緊抓住床沿,卻因為晚了一步而整個人倒向了宮無徹的懷里。
房間會晃動,又不像是地震。她立刻知道自己在飛機上,掙扎著想離開宮無徹的懷里,可惜沒有如願。
爆無徹低頭看了看她,然後扶著她在床上坐好,伸手揉了揉她的脖子,「還是很痛嗎?」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司言子拉開了他的手,「我為什麼會在這?」
她現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他的私人專機上。她在被他打暈的那一刻有想過自己會被他帶離司家,以為他會帶她回她的公寓,沒想到現在上飛機了。想下也下不了。
「因為我們要回家。」宮無徹起身準備出去給司言子準備點心。雖然專機上有專門的空服人員,可他想親自去給她挑喜歡的食物。
「你等等,你說什麼?我們要回家?」司言子張大了嘴巴。她沒听錯吧?回家耶!從司家回她家用得著搭飛機嗎?
爆無徹拉開休息室的門回頭看了她一眼,「回法國。」
「你說什麼?」司言子尖叫。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丟了過去,可惜他早已經快一步關上了門。
看著那扇門沉默了一會後,司言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法國嗎?已經很久都沒想起那個地方了吧?
爆無徹端著一些點心來到了她的面前,「吃點東西吧!」
司言子看都不看,「放著吧。」
爆無徹還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廣播里傳來空服員的聲音。
「飛機將在十分中後抵達目的地,請做好下機準備。」
「我想回家。」司言子覺得自己變得膽小。她居然對踏上那住了多年的土地有了恐懼感。
「我們現在就是回家。」宮無徹看了她一眼。
此時,外面的空服員敲了敲門,在得到宮無徹同意後走了進來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好了,你準備一下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第5章(2)
一下飛機,入眼的就是屬于望天門一整塊的土地。司言子認命地接受自己已經回到法國望天門總部的事實。看著眼前有點陌生的地方,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她記得離開的時候這里還是一大片準備開發的土地,還沒說要拿去做什麼的。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型的停機場了。
「少主,少夫人,請上車。」前來接他們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們失蹤了七年之久的少夫人回來,所以一副很平靜的模樣。
「對不起,請稱呼我司小姐或者像從前那樣稱為夜小姐。我和少主已經離婚了。」司言子糾正了那個人的錯誤後偏頭看了看宮無徹。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
那人為難地看向宮無徹。而宮無徹則是冷著一張臉,顯然對她的話很不滿意。他瞪了那人一眼後,拉著司言子坐進了車里。
被宮無徹拉著坐進了車里後,司言子掙開了他的手。他抓得她的手好痛,都已經坐上車了還怕她跑掉嗎?更何況這里是他的地盤,她想跑也難啊!
車內的氣壓很低,來接人的望天門成員很識相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這個時候去快要爆發的火山口是肯定會沒命的。
爆無徹拿著一本最新的商業雜志徑自看著,而司言子則是沉默地看向窗外。他們這一路上從望天門的小型機場到宮無徹居住的別墅都沒有說話。
下車後,宮無徹拉著司言子進門。
一進門,司言子就見到從自己五歲的時候起就在宮家服務的林嫂迎了上來。從前到現在,林嫂對她都很不錯。除了對她的尊敬外還會給她一定的關愛,讓那個時候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的她倍感溫暖。
「少夫人,您回來了?」林嫂見到司言子很是高興。這七年來,她一直很擔心這個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會過得不好。畢竟她也是從小在望天門里待慣了的人。即使不像別人家的千金小姐那麼嬌弱,卻也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司言子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林嫂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拉開她,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嗯,變瘦了一點,我現在去給少夫人準備食物。我會幫您把丟失的營養補回來的。」說完轉身準備去準備營養食品。
司言子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不用了林嫂,我最近在減肥。」
拜托,她又不是不知道林嫂的營養食品就是那些藥膳。她從前吃怕了,一點都不想再吃。減肥應該是一個逃開那些東西的好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