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我沒听錯吧?言子早就說過自己已經離婚了。我記得她現在的身份是未婚。」司皓天換下一臉的笑,臉上的表情沒比宮無徹的好多少。這個男人憑什麼在傷得言子那麼深後跑來說他是她的丈夫?
「沒有離婚。」宮無徹一臉鐵青的表情順利地嚇到了一邊的接待員小姐。他想如果那個女人現在在他的面前的話,他可能會失手將她掐死。她居然敢和別人說他們已經離婚了?!
司皓天注意到了一邊的接待員小姐害怕的表情,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靠近了。想想也是,畢竟以他的名氣再加上他面前那個偉岸的男人的身份,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啊!包何況最近他和言子的緋聞還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里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談吧!」司皓天暫時拋開自己對他的成見,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好好地和他談談。那畢竟關乎他家可愛的言子一生的幸福。
「走吧!」宮無徹對此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們要說的是私事,他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一家氣氛幽雅的法國餐廳二樓的貴賓席里,兩個英俊的男人坐在一起總是會讓人想入非非。這個時候的宮無徹和司皓天面對面地坐著。
「現在可以談了吧?」宮無徹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
「可以。」司皓天也不再說廢話,「你找言子干什麼?」
「我接我的妻子去吃飯需要向你匯報嗎?即使你是她的上司你也沒有權利過問。」宮無徹對他的多管閑事明顯不悅。「我們家言子的事我當然能管。」司皓天對于他的反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那模樣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話定能迷煞一大群女子。
「言子是我的。」和他的怡然自得相比,宮無徹就顯出渾身的冷氣了。他的妻子居然被別人稱為「我們家的」,他不會讓那樣的情況出現的。
「她不是任何人的,卻是我們家的。」司皓天的話听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他不準備解釋。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很在意他們家言子的話,會去弄清楚的。
「言子到底在什麼地方?」宮無徹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了。
司皓天對于他的反應越來越滿意。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很在乎他們家言子的。這樣的話,算是通過了他的測試了。如果不是真很愛言子的話,大可以把她扔在一邊不管。只是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愛上了一個人也不會明白地告訴對方,怕是苦了被他愛上的人也苦了他自己吧!
算了,他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言子在什麼地方吧!司皓天慢條斯理地將牛排吞下肚去,「言子她,現在應該在我家。她說準備去我家借住幾天。」
「你說什麼?」宮無徹的冷靜宣告崩潰。他的妻子居然在別的男人家?!
他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巴里,正要吞下的時候才想起來和言子約好了晚上回去吃她煮的飯,然後那牛排就那樣卡在了喉嚨里。好不容易吞下牛排後,他開始埋怨宮無徹了︰「放心,我和她是沒有曖昧關系的。啊,我本來和言子說好晚上回去吃她煮的飯的。」
「以後她煮的飯只有我能吃。」宮無徹冷眼看向他。雖然听他親口承認和言子沒什麼曖昧關系,但是她跑去別的男人家住這件事,她還是需要好好地向他解釋一下。居然敢叫他老婆煮飯給他吃?!看在他告訴他言子在哪里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你家在哪里?」
司皓天念了一串地址出來後,宮無徹起身就準備走,司皓天當然是叫住了他,「對了,不要和言子說是我把她在哪里的消息透露給你的哦!」
「知道了。」他們之間既然沒有什麼曖昧關系,那他也就不必在意了。
「還有,走的時候記得去結賬。我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再生父母了,請我吃頓飯你不吃虧吧?」司皓天又說。
爆無徹頓了一下後招來侍者拿著賬單去付賬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司皓天咬著牛排笑得很是開心。不過開心之余又開始為其他事情頭疼了。他們家可愛的言子就要被別的男人帶走了,他要怎麼和家里的那兩位老人交代?難道告訴他們親愛的言子已經結婚了,被她的丈夫帶回了自己家去了?那樣的話他家兩老怕是要心髒病發作了吧?
唉,真是煩哪!居然連吃飯也是這麼的不安寧。
司言子等了司皓天很久就是沒見他回來,連打他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司從來沒有放過她鴿子,今天這是怎麼了?她看著一邊的電話,很想打個電話回自己家看看,可是想了想又放棄了。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了,知道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司言子以為是司皓天回來了,趕緊去開門,只是一打開門看到的人卻讓她明顯地吃了一驚。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這里來?
「可以回家了嗎?」站在門外和她面對面站著的宮無徹見她那麼驚訝有些生氣,卻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脾氣,用平淡的口吻問道,仿佛什麼事都不知道,只當她是來這邊吃晚飯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畢竟也是經過訓練的人,司言子馬上收起自己驚訝的表情。但是她不打算跟他走,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下決心要來司家借住的。
「我怎麼會在這?」宮無徹听了她的話覺得很是好笑。是啊,他為什麼會在這?「我的妻子不回自己家,卻跑到了別的男人家來住,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
听了他的話,司言子的臉色微變。心開始莫名地疼痛了起來。他們已經結束了不是嗎?為什麼他還要那麼說呢?
「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宮無徹的臉又冷了三分。她憑什麼說他們已經離婚?難道就憑她離開他的時候留下的一紙離婚協議書,「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離過婚了。」
司言子因為他的臉色後退了幾步。為什麼還要這樣呢?明明就已經在七年前結束了不是嗎?「七年前。」
爆無徹失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多大他自己完全感覺不到,只有受害者司言子才知道。她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的力道給抓斷了,可是又不敢喊出聲來,他的臉色真的很可怕,這是她第三次見到他生氣吧!如果他現在是在生氣的話。
「你干什麼?」司言子見自己被他拖出了司皓天家趕忙甩開他的手,可惜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她甩不開。她知道自己如果要努力地掙扎的話,只會讓自己的手腕更加疼痛。
「回家。」宮無徹不理會她想甩開他手的舉動,反而抓得更加用力。
「不,我不要回家。我家現在就暫時借給少主您住。屬下住在朋友家就好。」司言子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司皓天家的門,死活都不放開。
又是屬下?又是少主?
爆無徹意外地放了她的手,見這情景,司言子的心不由得痛了起來,忘記了自己手上的疼。她有點討厭自己的反應。為什麼會這樣呢?不是應該慶幸他放開了自己的手嗎?為什麼他放開了自己卻覺得心痛呢?
「為什麼不想回去?」宮無徹冷靜了下來。她的手,應該很痛吧?他忍住了想將她的手拉過來看看有沒有被自己拉傷的沖動。
司言子只是呆呆地站著,完全浸沒在自己的疼痛中。宮無徹見她沒有反應,冷靜下來的思緒又開始有些紊亂。她總是有辦法讓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