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岑,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夏芸好似布袋被他扛上床,她的身子一落下,他偉岸的胸膛就跟著壓了上來。
「你想做什麼?現在還是大白天耶!啊……」夏芸被他熠熠的眸光瞅得心慌意亂,一雙柔荑直覺地遮掩胸口,人不住地往後竄逃。
「愛是不分晝夜的!我的小美人。」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她那雙足踝,急速地將她拉到身下,不一會工夫夏芸已是光溜溜一片……
夕陽余暉下,將夏芸雪白的嬌軀照耀得金碧輝煌,秦惟岑劍眉輕揚地凝視她,依著金色夕陽,她姣好的胴體映入他深邃的眼中,藍眸不禁燃起熊熊的火光。
「芸兒,你真美。」她身上每一寸細女敕的肌膚,都能將他挑逗得瀕臨瘋狂的境界。
「你不要這樣看我……」她知道不該再任由他為所欲為,該更堅決的拒絕他才行,但她的身子好像不再是她的一樣,他的指尖一踫觸到她敏感的肌膚,她的身體不由得竄過陣陣酥麻……
「我的小芸兒,別否認,我知道你也想要。」秦惟岑饒富興味的手指撫模她美麗的雙唇,教她不得不向低頭。
「啊!秦……」夏芸伸出手想阻止他邪惡的行為,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早已背叛了她。想到他倆一夜的歡愛,她的心跳便如擂鼓……
「叫我的名字,美人!」月兌掉身上所有束縛的秦惟岑,健壯的肌肉散發出古銅色的光芒。
他赤果地擁著她、膩吻著她,將滿腔熱血熨燙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她清楚地感覺他熾烈發燙的。
他深情款款的吻遍她的全身,讓她忘了所有掙扎與矜持。
「惟岑……」墜入欲海的夏芸星眸半合地橋吟,絳唇情不自禁地輕吐他的名字。
听到她銷魂的呼喚,秦惟岑狂恣地與她合為一體,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化作世間最惟美浪漫的旋律。
夕陽西沉至星光點點間,兩人翻雲覆雨數回合。當秦惟岑睜開清澈的藍眸時,已是旭日初升。昀光吻亮他的湛藍也吻醒他的神志,他發覺臂彎里缺少沉沉的重量,枕邊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強烈的不安直襲上秦惟岑,他忽地起身,揪著一顆局促不安的心,將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搜遍了,只差沒將房子舉起倒一倒,看可否倒出夏芸來。
夏芸又不見了!她只拿走隨身皮包和昨天那套便服,並用口紅在穿衣鏡上,留下大剌剌的六個大字——
我不做了,再見!
為什麼?
秦惟岑憂心忡忡地撥起她的手機號碼,每按一下心就劇烈地一跳,果然電話那頭傳來語音信箱的留言。沒等語音說完他就切斷了。
秦惟岑思忖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不辭而別?是他弄疼了她,還是他給得不夠?
不,夏芸渾然忘我的反應,在在顯露她是如何地心滿意足,連他都為她的回應而痴迷心醉!
究竟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讓夏芸連夜逃匿?千萬個問號盤旋在他心底徘徊不去,他頹然地坐在床畔。
很快地他發現當初夏芸留下的通訊住址和電話,竟是她清水姨媽家的!她根本不住在她姨媽那兒,從她姨媽那里秦惟岑卻又問不出個所以然。
他真想透過電話筒,伸出雙手揪住她的姨媽,求她告訴他夏芸到底在哪里,他陷入對她瘋狂的想念中,幾欲發狂!
但是,夏芸仿佛綻放的煙花,一瞬地燦爛過,便消散無蹤跡。
第四章
明知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秦惟岑仍然在夏芸的姨媽家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後,才不得已離去。糾結迷亂的思緒一直纏著他不放,一向睿智的秦惟岑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傲世廣告的總經理葉蘭,同時也是這間公司董事長葉老的女兒,她風塵僕僕自新加坡飛抵中正機場,發現入境大廳竟沒有秦惟岑的身影,隨即奔向公司忿忿不平地直抵他的辦公室,毫不客氣地質問他——
「為什麼沒來接我,昨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已經打電話給你,要你一定得來接我,不是嗎?」她的忿忿不平在見到秦惟岑俊俏的容顏之後,猶如被春風拂面全化為羞媚嬌嗔。
那夜致電于他,卻始終未听到他的一言半語,她雖心生懷疑卻不敢再撥第二通去確定,深怕他會斷然拒絕去機場迎接自己。
「接了電話又不吭聲,我以為你會來呀!不來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唉?你的胡子?」葉蘭發覺他開竅了,剃除胡須後人變得更加俊朗。
葉蘭總是嬌滴滴地賴著他撒嬌。
對她的頻頻秋波早了然于心,只是他絕不在意,于是就這麼牽拖著,且此時此刻這些可不是他急于想解決的問題,他整顆心只記掛著夏芸。
「你說昨天凌晨你有打來?」他根本沒接過葉蘭的電話,難道是夏芸?!
情急之下,秦惟岑緊抓住她的雙肩,迫切地問道︰「除了要我接你之外,你還說了什麼?」
「我、我……你弄痛我了!」他神色驟然丕變,閱灰的雙瞳嚇壞了她,除了听到她姐姐葉梅去世的噩耗之外,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如此激動。
秦惟岑曉得自己不該失控,可是葉蘭的答案對他實在太重要。「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可不可以跟我說你到底說了什麼?」他松緩了勁道,但雙手仍然抓著不放。
「我、我說……」他深邃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令她羞怯得難以啟齒。「是爸說的,說我已經老大不小了,他要我們盡快結婚或者先訂婚也可以。」
唉!這誤會可大了,難怪夏芸會連夜遠走高飛,她一定氣瘋了。
這會兒,秦惟岑可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夏芸踢翻了醋壇子!
秦惟岑松手回到落地窗前。「葉老絕不會這麼說,一定是你自己的意思,對吧!」
「我……」他的話說進葉蘭的心坎里,教她一時語塞。「我知道你還在想念我姐姐,可是都已經五年了,難道你就不能接受我,我就不能代替她嗎?」
葉蘭一直認為秦惟岑仍緬懷著葉梅,無法走出那段陰郁的過往,于是將所有的精力投注在事業上,正因為如此傲世廣告才會有如此輝煌傲人的成績,而他自己這五年來大獎連連,更被譽為「亞洲鬼才」。
「蘭,你是你,別和你姐姐混為一談。再說這和你姐姐一點都沒關系,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從沒有欺騙過你。」
他的大掌輕撫著葉蘭的頭,像哄著小娃兒般。「你應該很清楚我一直是這樣對你,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葉蘭氣嘟嘟的模樣令他好生不忍,但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姑息,尤其是夏芸出現之後……
了解夏芸離去的來龍去脈後,秦惟岑陡然茅塞頓開。
既然已曉得夏芸就是堂皇「四美」之一,那麼他就該從堂皇那兒下手,向現今惟一留在堂皇的「四美」之一裴蕾打听夏芸的消息。
裴蕾堅稱絕不知情,盡避連日來秦惟岑苦苦相求,教她有些于心不忍;但她得為好友守口如瓶,怎能輕易心軟道出。
日復一日,歲月如梭地流失。
眼看已一個月過去,秦惟岑不安的心弦益發緊繃,從夏芸離開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懸著,害怕與夏芸會再次失之交臂,害怕她會避著他一輩子。
包令秦惟岑頭疼不已的是,接下來的日子他必須前往東京,與全日本最高業績的彩妝公司——麗水堂初步談合作新款口紅的廣告,為期長達六天,且無人可替代他參議的前制作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