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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壞總裁 第23頁

作者︰冰澈

夏菊花怔怔的看著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不該愛上妳的,愛上妳讓我自責,讓我對不起我姐姐。我做錯了,我不該找到妳,更不該娶妳,否則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了。」嫉妒的火花焚燼所有的理智,讓古飆控制不了自己。

「你……那麼恨我嗎?」夏菊花慘白了一張臉,喃喃的問。

「我一直以為妳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沒想不到在妳沉默的背後是那麼的復雜,不但心里藏著別的男人,有了丈夫還不夠,還要有另一個男人在背後保護妳。」古飆越說越憤恨。

夏菊花神情絕望地看著他,為什麼她都已經忍到這種地步、做到這樣子了,仍沒有人會可憐她,只會帶給她傷害?她不想在乎,不想再付出自己的感情,可是為什麼老天要在她將心掏出來後,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心了,可為什麼古飆總是能輕易的傷到她?只是因為她愛上他了嗎?因為她在意了,所以就沒有辦法去承受他的誤解和一丁點的傷害。

「為什麼妳不解釋,難道妳承認了這一切都是真的?」古飆痛苦的大吼。

「生在這樣的家庭是我的錯,有這樣的父親是我的錯,和你相遇也是我的錯,和你結婚更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明明沒有做錯,為什麼還是我的錯?是因為我上輩子犯了錯嗎?所以這輩子仍要把一切加在我身上。那我該怎麼做才不會錯,和軒兒一起消失嗎?」夏菊花用力甩開古飆的手,激動的大叫著,好像長久以來的積怨和痛苦全傾巢而出,再也不能恢復平靜了。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沖出門去。

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古飆呆在那里,但眼前已經沒有夏菊花的身影;他回過神來,迅速地跟著沖出去,連聲咒罵自己,怎麼一時讓嫉妒沖昏頭,說出那麼多言不由衷的話來傷她。

沖出大門,卻已不見她的身影,古飆不禁有些慌了,邊找邊叫著她的名字。

此時的夏菊花正渾身蜷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讓圍牆和樹枝為她擋住一切光亮。控制不住心痛的她喘著粗氣跑不動了,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的落下……

遍尋不著夏菊花的古飆,駕著車迅速來到夏菊花以前的住處,費了好大的勁才叫醒熟睡中的房東太太,想當然爾先是被她罵了一頓。

打開門後,卻發現屋里干干淨淨的,但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房東太太一臉不悅,夏菊花在這里住了許久,一直是她最喜歡的房客,她的性格溫順,不可能跟別人吵架的,肯定是這個男人讓她生氣的。當下她也沒給古飆好臉色瞧。

沒有時間理會她,古飆急忙駕了車離去,並打了白水仙的電話,向她要了任鴻的電話。心里既希望听到夏菊花沒事,但又不願意她去找別的男人。只是打了電話,卻從任鴻口中得到否定的消息,令他一怔。

迸飆像是全身都涼了下來,渾身顫抖,連手也握不住方向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愛她,而且連自己都無法想象愛得有多深,所以才會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一時讓妒火燒掉了理智,對她生那麼大的氣。

他在極度彷徨中度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讓他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他突然想起看護夏母的崔珍,不由得懊悔的罵起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她也許會去她那里,畢竟崔珍對夏菊花而言,彷佛就像是她的親人。

車開得飛快,半個小時古飆便飆到位在南山的安心醫院。

他急忙下車,跑進醫院里,找到了崔珍。

「咦?古飆,你怎麼這麼早來了?」崔珍愉悅的說,「菊花呢?」

听到後面一句,古飆的腳步一頓,差點摔倒。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走近前,崔珍看到古飆眼楮里布滿血絲、臉色異常嚴峻的樣子,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我昨晚跟菊花吵架了,她跑出去後,我就一直找不到她,我以為……」古飆苦澀的說。

「肯定是你不對。」崔珍責備的看了古飆一眼,她深知夏菊花沒有脾氣,不會和人吵架的。但現在既然會跟人吵,那一定是她也在乎那人,雖然這讓崔珍高興,不過……

望了一眼掩不住慌亂的古飆,她不禁憂心的道︰「菊花沒有朋友,只有死去的夏大姐,她會去哪里呢?」

迸飆突然想到「小軒」這個佔據在心頭的名字,不由得開口︰「崔阿姨,小軒是誰?」

「小軒?」崔珍一怔,想起了什麼,「我知道她會去哪里了。」

「她在哪里?」古飆喜出望外的問。

崔珍說出那地址時,古飆呆住了,那地方……居然是一座墓園。

「你還不知道小軒是誰嗎?」崔珍問道。

迸飆沉默的點點頭,難道自己一直在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醋,但他忽然想起夏菊花最後說出的那句話。

你要我和軒兒l起消失嗎?

迸飆的心更是繃緊,不行!他得趕快找到她,不讓她做傻事。

崔珍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你自己去看了便知道,菊花比你想象得承受更多。」

迸飆沒有細想,和崔珍說了一聲後,便駕著車飛快的朝目的地趕去。

沒多久,古飆到了目的地,車子緊急煞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發出了聲響,在這個偏靜的地方顯得格外響亮清晰。

迸飆甩上車門,眉頭緊皺,順著小路疾行步上山,兩旁放眼看去皆是墓碑,走到半山腰時,他見到那道熟悉的縴細背影。

迸飆沒有喊她,看著她脆弱的身影一步一步堅定的上前行,他只覺得心酸,喉嚨干澀,他跟在她幾步之後慢慢的走著。

天一亮,夏菊花清醒了過來,睜開紅腫酸痛的眼楮,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夏軒的墓園。

她驚慌失措,只想在兒子面前傾訴她的苦。她感到很累,身心都陷入一種不知名的疲憊中,但想見兒子的意念支撐著她一步步上前。

當她看到墓碑上那張熟悉的笑臉時,她跪坐下來,一手撐著地,一手扶著墓碑,眼淚止不住的淌流,似乎要將這幾年來忍住的淚全都流出來。

「軒兒、軒兒,媽媽該怎麼辦?媽媽該怎麼辦?爸爸在恨媽媽、氣媽媽,媽媽不該在乎的。媽媽對軒兒說過,只在乎軒兒一個的。但媽媽也在乎起爸爸了,媽媽的心好痛,軒兒,你听到了嗎?媽媽答應你耍笑的,但是媽媽還是哭了,因為我笑不出來……」

斷斷續續的話傳到古飆耳里,他如遭雷擊,呆若木雞,腦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他一個箭步上前,看到墓碑上那張燦爛的笑臉,看清了上頭的幾行字,腳下一軟,也跪了下去,這里面躺著的竟然是……他不知道存在過的兒子︰更讓他心痛的是,面前這個哭得不能自己、無助的人兒。

到底她承受了多少的傷痛?而他竟然還一味地傷害她。

他猛然伸出手,將夏菊花緊緊地摟入懷里,似乎要將她的痛和傷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地流下淚。

二十多年來,無論任何的失敗挫折或是打擊,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古飆,終于流下了不舍且後悔的淚水,體會到心如刀割的心痛。

而太過悲傷的夏菊花則是在古飆的懷里,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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