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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靈劍(十一)帝王心 第17頁

作者︰小林子

從樹上跌落的鳥窩,是因為掠食者而摔下的。不遠處還有母鳥與大蛇的尸體。

「看起來是兩敗俱傷。」蕭子靈當初只是如此說著,然而在發現鳥窩里還有三枚幸存的蛋時,卻是露出了既驚又喜的笑容。

「太好了,不是嗎?」玄武只是蹲在了蕭子靈身旁。

「希望他們可以活下來。」蕭子靈拾著鳥窩站起身,接著才輕靈地躍上了樹,把鳥窩放在了它本來該在的地方。

「我們可以把它們帶回去王府。」玄武在蕭子靈回到身邊的時候如此說著。

然而,當初的蕭子靈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等到玄武派人回去探看的時候,卻發現那三枚鳥蛋竟然都已經平安孵化了!所以,現在他才興奮地捧著幼鳥來找蕭子靈。

但是,不管玄武如何叫喚,就是沒有人出來應門。

等玄武硬著頭皮走進去時,里頭自然空無一人。然而,桌上卻有一封留給他的信。

玄武把手上的幼鳥交給了身後的宮女,才連忙打開了信封。

里頭是蕭子靈端正而秀雅的字,只有一行。

玄武,我去北方探探,不用擔心。

他真的去了。玄武懊惱地想著。

北邊這麼亂,以黃河為界,戒備是多麼森嚴。盡避靈兒武藝高強,又怎容得他這一個陌生南方人渡過黃河?

望向了窗外,玄武只覺得有些惆悵。

「戴將軍,您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就這麼等下去嗎?」

這日岳將軍來訪戴雲將軍府,憂心仲仲。

「不然呢?」戴雲只是笑著。

「人說一鼓作氣,現今萬事具備只差聖上一聲令下。我是擔心北方曉得我們烈火軍厲害,若是想出了個法子來擋,這不是……」

「聖上有聖上的考量。」戴雲說著。

「我曉得蕭公子帶回來的消息,可是……」

「所以羅,一切自有聖上裁奪。」戴雲說著。「我等無需揣摩上意。」

「我只擔心……擔心聖上……一時糊涂了!」岳將軍嚷著。

「唉,兵將軍何出此言。」戴雲說著。

真正的原因叫岳將軍怎麼說得出口。莫說蕭子靈是他救命恩人,玄武帝可更是人中至尊。今日他就算懷疑玄武帝對蕭子靈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是要怎麼說得出口。

「……戴將軍也該曉得,蕭公子對聖上來說是十分寵信之人。自然,若是蕭公子讓人給蒙騙了,聖上也會輕易地相信。」

「……這點戴雲不敢臆測,戴雲只曉得奉聖上旨意行事。」

「……唉,算了。」兵將軍只是搖了頭,就有些沮喪地離開將軍府。

玄武出不出兵,與他有何關系呢?

他所要做的,就是把烈火軍好好地訓練著,保持最好的狀態,接著,不要讓它離開自己手里。這樣就夠了。

戴雲只是冷冷地想著。

「不曉得聖上在擔心些什麼,杜將軍。」這一日,北方京城的杜揚將軍府里,也有著類似的場景。「今日我軍士氣大振,若是錯過了機會,不是讓南方勢力只是日漸茁壯?」

「北方未定,尚有不少野軍逆賊流竄民間。再者民力初復,胡軍剛退,聖上擔心南下之時胡人伺機東進亦是無可厚非。」

「……只嘆漢人自個兒不爭氣!」听了之後,那將軍只是重重嘆了口氣。「都什麼時候了,好不容易趕走了胡兵,聖上重登大基,不思團結為國,竟還混冒聖帝名號。」

「幸好如今國日益富強,多等幾日只是更添勝算。將軍無須多虛。」

「……自然,自然……只是不曉得該要等到什麼時候……」

其實,這一切只怕要看蝴蝶山莊的意思。杜楊在來人走後,只是沉默不語。

胡軍東進,皇後下令撤退,批派自己護送太子避難,亦相約在峨嵋山相見。然而,一等離開了京城,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連絡南方的蝴蝶山莊!

因為,他曉得為何胡人能輕易進入中原。他也能猜到究竟是何人引大軍攻下京城!

年前那封在翰林府里的殘信,讓他曉得這一切的緣由只因一人而起,若非那人死去,先前謀畫的逆反之舉只怕永不會時行。

……起先只以為是因龍頭死,下屬代之,因而蠢蠢欲動趁機造反。

也因此,與蝴蝶山莊連絡單純只是因為也許他們可以勸退主謀者,畢竟他們師出同源。

……然而,後來卻曉得也許事情並沒有如此單純。因為,那人之所以欲取江山,卻是意在蝴蝶山莊!

其中緣由錯綜復雜,山莊人並沒有與自己解釋許多,而既然如此,許多的事情也無須與他們提及。因為,死者已矣,一切的是非就隨塵埃而落。

現在這情形也沒有什麼不妥。國富民強,雖說幾經數次戰役,卻因耗損甚微,而以以力沒有太過的損傷。

對于胡兵的入侵,山莊也負責任地將這土地還給了漢族。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太過再刺手。

當他們致力壓回中原土地之後,為何玄武帝又出現了?

……他並不是對于皇上的安危無恙感到生氣,而是,現在這聲面對那人太不公平了。

無論如何,他不會以坐視那人成為渾冒聖帝名號的逆賊。那人的功績應該被歌頌,而不是被譴責。

也因此……即使必須犧牲玄武帝,只怕也是莫可奈何!

「山莊那兒有消息傳回來嗎?」

這日,御書書房里,「玄武」問著杜將軍。

而好玄武身旁,只有兩個宮女為他輕搖羅扇。

「回皇上,山莊那兒只讓我們靜待消息。月後將有決定。」

「……這樣嗎……」玄武只中低聲說著。

「聖上請放心,他們必定有個交代。」

「……玄英的下落有消息嗎?」

「……冷雁智是單獨赴會的。自從他死後,玄英的消息就再也沒有人曉得了。」

「……」玄武只是微微閉上了雙眼,什麼話也沒有再說了。

「掌門,請你寬心,如今丐幫正在江南各地尋找,想那玄英公子福大,必定不會有什麼大礙。」玄武身旁的宮女低聲說著。

「我只怕那冷雁智一量曉得了他的身分就下毒手……可是朕有感覺……他一定還活著。」玄武緩緩說著。

「不曉得古記小當家平安回清水鎮了沒有?」

點著火藥,戴雲像是不經意地問著。

「……不勞將軍費心。」陳掌櫃只是淡淡說著。「古記每朋初送來火藥,銀貨兩訖便是。」

「呵……就連問問也不行嗎?」

「將軍憂心國事,此事便不勞費心。」

「古記與我也曾是自家人,有什麼可說費心。」

陳掌櫃卻是不再說話了。

戴雲也只是笑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可就在即將點交結束時,古記卻又是來了一個貴客。

呂岩。

一見到當朝丞相到來,那陳掌櫃卻像是摧了張臉一樣,變成了慈祥的笑臉。

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如些了,戴雲也只是苦笑。

呂岩一來,身後跟著十來個便服打扮衛兵,態度倒還和善。見著了戴雲在,呂岩也是拱手行禮。

「將軍辛苦了。」

「丞相辛苦了。」戴雲回著禮。

「……古記的各位,辛苦了。」呂岩一一拱手行了禮。

「謝丞相。」眾人連忙道著謝。

「不知丞相到來有何要事?」陳掌櫃問著。

「借一步說話,請。」

「這……古記小本經營只怕……」听聞了呂岩的請托,陳掌櫃只是面露難色。

「聖上為北方戰事憂心如焚,如今國家有難,我們不是更應為國為以貢獻一已之為?」

「……古記實在是……」

「陳掌櫃,若是說得破了,只怕兩面都不好看。」呂岩沉下了臉。「當日交過了火藥,各位去了哪里想必不用在下說破吧?各位明知兩方為敵,卻還悠游其中,更不曉得閨怨南邊情報泄露了多少。如今只是借各位的便,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怎麼,還為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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