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佩笑嘻嘻地勾著沈妍走向大門。•
沈琳走出旭升大門,焦急不安地四處張望,瞧見停車場里一個高大身影朝她揮著手,沈琳避開公司涌出的員工,低著頭默默地走進停車場,經過他身邊——
「你開你的車,我開我的車,到晶華飯店門口踫面。」
他能了解她掩人耳目的用意,為了她好,他願意配合她,「晶華見。」
沈琳飛快地鑽進自己的車里,發動引擎揚長而去,印應雷也坐進車里,駕著車尾隨其後。
苞著她的車子左轉右拐,最後抵達晶華飯店的門口,他停穩了車子跳下來,她按下自動窗看著他。
「上來吧,我們不進去晶華,我帶你去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
隨她意。
印應雷坐上她的車,只要她開心,無論哪里,他都樂于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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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開著車離開市區,熟諳地駛進一條小徑,最後停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店門前。
她關掉引擎,抽起鑰匙,「就是這間。」
印應雷推開車門,下了車。
沈琳跟著跨出車外,盈盈地笑說︰「進去吧。」
在她的帶領下,他跟著走進店里,店里的老板親切地揚高聲音,「沈小姐,帶朋友來吃飯?」
「對,給我一間小包廂。」她笑盈盈地說著。
老板謙恭地引著他和沈琳來到一間頗為雅致的小包廂,和室的小包廂里面鋪滿楊榻米,沈琳滿意地點頭,「就這問。」
老板接著溫和地詢問︰「你需要點菜嗎?」
「不需要,你就看著辦。」
印應雷觀察她與老板之間的對話,看來沈琳對這里相當熟悉。
她將皮包擱至一旁,輕松自在地挑了一張椅墊坐下。
「坐,這里很清靜,老板的手藝又好。」
印應雷跟著放松坐了下來,「你怎麼知道這家店?」
沈琳握住茶壺,優雅地為他斟滿一杯茶,「以前我爸爸媽媽還在台灣時,我們一家人時常來這里聚餐。」
他端起茶杯暍了一口茶,「今天下午沒嚇著你吧?」
倏然提及下午的事,她臉上立即飄上一陣紅暈,「我真的嚇到了。」
「對不起。」印應雷斂下眸光,薄唇勾起一抹笑。
「以後不要再送花。」
送花只會泄露你的行徑……
「你不喜歡?」他感到訝異。
可是每當她收到花時,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不悅啊!
「我很喜歡,只是不必花這種無謂的錢。」
要她怎麼說才好,告訴他,換另一間花店?他這種精明干練的人不起疑才怪!
之前當沈佩不願意到旭升上班時,她和沈妍就協議過,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沈佩在外面開花店,以防外人騷擾沈佩平靜的日子。
「只要你高興,我不認為這是種無謂的花費。」印應雷抬眼覷著她,眼底有著濃濃愛意。
既然說不通,她也拿他莫可奈何,「隨你便,錢是你的,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我不能礙了你的自由。」
「你好像很喜歡將三言兩語就說完的話,說的落落長。」印應雷神情莞爾地看著她。
「有嗎?」她絲毫不察。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
「也許有,我一直沒注意。對了,有關今早你跟我提的事,事後我想想也許可行,雖然不是新貨色,但至少東西還是旭升出品。」
「現在是吃飯時間,能不能暫時不談公事?」他不想讓公事壞了好氣氛。
「不談公事……」這下難了,不談公事,她根本不知道該跟他談什麼。
「談談你的興趣?」他幫她起頭,
她茫然地搖頭,「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我不喜歡吵鬧,也不喜歡跟沉思或沉靜有關的事,有空還不如補眠。」
「你平常睡眠不夠嗎?」這話可引起他的好奇。
「不夠,常常都得犧牲我的美容睡眠時間。」
「美容睡眠時間?」他听都沒听過的怪名詞。
「每天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是女人的美容睡眠時間,在這段時間若是能熟睡,勝過每天敷臉。」沈琳鉅細靡遺地解說。
「唔,沒想到睡覺也有這麼大學問。」他今天受教了。
「還有吶,據說一個人的智商與作夢有關。」她興致勃勃地又起了另一個話題。
「沒听說過,作夢和智商有關?」他又一次傻眼。
她得意地接著說︰「如果一個人的智商沒退化,以每天睡八小時來說,會有一百至一百二十分的時間在作夢,如果沒有作夢,就要注意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在退化中,這是一個警訊。」
印應雷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連這個你都知道?」
「沒事就多吸取鎊方面的知識。」她回答的好理所當然。
他真服了她的腦袋瓜,也不禁納悶,她的腦袋瓜里到底裝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剛才還嚷著睡眠時間不夠,你哪還有時間吸收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要學、想學的東西永無止境,這和睡眠扯不上關系。」她自有她的歪理。
他講不過她,莞爾地搖頭,「你談過戀愛嗎?」
她頓時愣住。
他記起她生澀的親吻和驚嚇的表情,「戀愛也是一門學問,你怎麼沒想過找個人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這……」
門外倏然響起清脆聲音,解救她的尷尬。
「打擾了,上菜。」
沈琳立即主動跳起來,拉開門,讓服務生將菜端上桌。
「請慢用。」服務生隨即退出小包廂。
沈琳坐回座位。
「這里的菜,日後一定會讓你回味不已,嘗嘗吧。」她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魚肉,送進嘴里,笑盈盈地瞅著他,「真的很棒。」
第二口送進嘴里——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堅持未了的話題。
沈琳被嘴里的魚嗆了一下,咳咳咳咳……連咳好幾聲。
「能不能不要談這話題?」
他注視著那張刻意逃避的小臉,嘴角得意地漾起笑意,「不行,因為我下定決心要追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意思。」
老天,她有沒有听錯?
他要追她?!
沈琳兩眼發直、呆若木雞地瞪著那張俊臉。
即使之前她曾經不斷揣測著這種可能性,但是現在一切明朗,面對他的坦然,她還是反應不過來,更別說要她開口回答他。
「我要追你。」他一字一字清晰重復。
那一字一字像重斤鐵鎚般敲打著她的腦袋,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你怎麼說?」他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盯著她不放。
要她說什麼?
她羞窘交加,全身神經瞬間緊繃。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對情侶,在交往前部得說清楚、講明白,倘若每個人都是這樣,我會害怕退縮;若是沒有,我就不知道你的用意何在!」她語氣中有些許的惱怒。
又來了,她的怒氣又在一觸即發的燃點上。
「因為我認為面對你這種不會控制脾氣的女人,最好先跟你說明白。」
不說明還好,這一說明,她雙眼中立刻燃起火花,「你說我是不會控制脾氣的人?」
「我說錯了嗎?」他微笑迎視她的怒氣。
「你錯了!」她手中的筷子往桌面一拍,當下板起瞼,「通常我的脾氣很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我。」
印應雷心情惡劣地雙手環著胸,「你的壞脾氣是眾所周知,你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的脾氣好。」
「印、應、雷——」她氣急敗壞地雙手握拳。
「又想動手?」他大膽地挑釁她的怒氣。
「動手就動手,難不成打人還得挑時間、挑地方!」怒火正快速上升,她的聲音也跟著提高。
「勸你最好收斂一下,別忘了這是外面,不是你辦公室。」他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