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他依然沒變,花嬌捺不住掩嘴嬌笑,「還是跟以前一樣龜毛。」
花建元起身,調皮的眼神一閃,「這是好習慣,不叫龜毛。」
花嬌被逗得忍不住呵呵地笑,「說不過你。」伸手牽住花建元的手,「快進來,我泡茶給你喝。」
「什麼茶我都不要,我只要妳釀的茉莉花茶。」
花嬌喜不可抑地瞅著花建元,「你還記得我釀的茉莉花茶?」
「當然記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股清香。」花建元輕閉上雙眼,陶醉在記憶中的香味里。
花嬌甜笑,「我馬上去泡。」
花建元睜開眼楮,微笑看著花嬌掩不住喜悅奔去廚房的背影,到底是親姊弟,只有姊姊會真心的去疼他。
不消一會兒,花嬌雙手端著茶盤走進客廳,「饞鬼,快來解饞。」
花嬌將茶盤端放在茶幾上,熟練地為花建元斟了一杯,「快嘗嘗。」
花建元端起面前冒著香氣的茶杯,低啜一口,滿足地咂咂嘴,「好香。」
花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一臉納悶地瞅著花建元,「你不是說要去 谷上班,怎麼會有兩個月的長假?」
「是我跟公司要求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回來看妳。」花建元率直地道出。
「這種理由就讓你放兩個月的假?」花嬌懷疑地眨眨眼。美國人也真好唬弄。
「不,先以一年的假日抵這兩個月,也就說我用掉了一年的假期。」
「什麼?那你一年都沒有假,豈不是要累死了!」花嬌不舍地驚呼。
「每個星期還是有周休二日,妳放心,妳弟弟我不會累死自己。」花建元微笑。
花嬌終于安然地吐口氣,「那就好。」端起茶杯湊到嘴邊。
「姊,這二年妳沒交男朋友嗎?」
突來的話題害花嬌差點讓嘴里的茶嗆到,小臉瞬間漲紅,用力咳了兩聲,連忙以手掩嘴。
花建元急急從椅子上跳起來,輕拍她的背,「好一點了嗎?」
花嬌點頭如搗蒜,「可、可以了……我沒事。」又咳了兩聲。
花建元不放心地蹲在花嬌面前,詳細審視,「妳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為了安撫花建元,花嬌極力露出安然的嬌笑,手掌輕撫弟弟的臉,「只是不小心被水噎到。」
花嬌安然無事,花建元釋然露齒一笑,「沒事就好。」起身坐回椅子上,仍然好奇地回到原先的話題,「這三年妳真的沒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男人嗎?」
花嬌無法再掩飾心里的憂悒,輕輕地冷哼,「本來是有一個,可是……」頓了一下,思索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出來。
「可是什麼?」花建元死咬話題不放。
花嬌無力地抬眼,瞅著為她焦急的弟弟,為了掩飾內心傷痛,強笑著無所謂地聳聳肩,「可是你回家前一個小時,我把他揈走了。」
花建元一怔。這麼巧,就在他回家的前一小時……
「難道說因為我回來……」花建元不安地胡亂猜測。
「唉!別亂猜,根本與你無關,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他壓根兒不知道你會回來。」
花嬌不知道自己的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一抹黯然,令花建元的心為之一怔。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是花建元所關心的。
「他呀……」花嬌無聲地倒抽口氣,「在我眼里他是正義的化身,在我心里卻是溫柔、呵護的守護神。」
花建元一臉不解的看著花嬌,「依妳的形容看來,他在妳心中應該是個完美無缺的男人,那妳又為什麼把他揈走?」
「因為另一個女人。」花嬌的神情剎那間消沉、萎靡。
這個男人是劈腿族!?
花建元無法置信地張大眼楮,氣呼呼地看著花嬌,「這種會劈腿的男人,妳竟然說他是正義的化身,溫柔呵護的守護神?姊,拜托妳清醒點,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妳愛!」
花嬌重重地嘆口氣,即使真的分手,她也不能在背後丑化西門洌,「你又誤會了,他不是劈腿的男人。」
花建元見著花嬌極力維護那個男人,擔心地看著花嬌,「我雖然沒見過,但是妳都說了,你們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起爭執,妳又何苦要執迷不悟?」
花嬌驚見花建元從未有過的怒火,不禁感到些許畏怯,「我和洌爭吵,確實是為了一個女人,但那女人與他無任何瓜葛,而且只是他三天的雇主。」
她前言不搭後語,花建元听得一頭霧水,「姊,我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不是其中一小段。」
花嬌泄氣地輕吐一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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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花建元聞言,一切了然于胸,黑眸不禁閃起一抹訕笑光芒,「姊,妳不是小心眼的人,為什麼獨獨排斥這位韓國天後?」
「不是我故意排擠她,她那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你是沒瞧見,如果哪天被你瞧見,不上去呼她兩巴掌,我跟你姓!」
倔強的個性依然沒變。
花建元忍不住縱聲大笑,「姊,妳還是一樣,一生起氣來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花嬌氣得抽著氣,狠狠地瞪著花建元,「我哪句話不經大腦?」
「請問妳跟我不同姓嗎?」花建元噴笑。
連大老遠回來的弟弟都笑她!花嬌委屈地緊抿著雙唇。
「姊,妳害怕那位天後會搶走他?」
花嬌心頭猛然一抽,是嗎?真是這樣嗎?
「要不然以妳大剌剌的個性,妳怎麼會拒絕一個想跟妳做朋友的人?」
花建元的剖析,讓她不知所措地低下頭,「我我我……」
花建元雙手按在花嬌的肩上,「如果他在妳心里依然完美,妳又何必為了一點芝麻小事,為難他也為難自己?」
她真的在為難他,也為難自己嗎?
她用力吸口氣,思路完全一團亂,「難道要我低聲下氣跟他賠不是?」
不可能的,她絕不會委屈自己。
「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花嬌聞言用力抽口氣,微怒地撥掉肩上的雙手,「你是我弟弟,你怎麼可以胳臂往外彎?」
花建元無奈地撇一撇嘴,看著微怒的花嬌,「就因為妳是我姊姊,我才會為妳著想。」
「為我著想?為我想就不會要我對他卑躬屈膝。」花嬌依舊氣不過地強辯。
面對頑抗倔強的姊姊,花建元莫可奈何地聳聳肩,「我只是就事論事,听不听在妳,我累了,想休息。」拎起旁邊的行李,走了兩步回頭瞅著花嬌,「我的房間不變吧?」
「嗯。」她氣得連話都懶得說,只是氣嘟嘟地應了一聲。
第九章
昂氣離開花嬌的住處,西門洌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他不想回去自己的住所,于是轉往西門沁的紅樓。
紅樓少了交際手腕一流的媽媽桑,西門沁無奈只得親自下場招呼客人,只見他忙得不可開交,酒也喝了不少,所以當他見著西門洌出現在紅樓,不免開始抱怨︰
「都是你拐走我的一流媽媽桑,害我現在都快變成酒桶。」
西門洌沉著臉,徑自找了一張台子坐下,「拿一瓶酒給我!」
西門沁研究他的表情,感興趣地問︰「你跟誰生悶氣?」
「叫你拿瓶酒,哪來這麼多廢話?」臉上幾乎看不到一絲表情。
西門沁挑一挑眉,「想喝酒還不簡單。」舉手喚著吧台小弟,「拿一瓶威上忌過來。」
吧台小弟飛快送上一瓶威上忌。
西門沁為他斟了一杯,西門洌迅捷地執起酒杯,咕嚕咕嚕往嘴里倒。
西門沁不禁傻了眼,「老兄,別以為顏色一樣,你就分不清是酒還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