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西門洌已經捺不住滿腔的怒火,多看那張狂妄的小臉一眼,心里的氣憤愈強烈,真想一把抓起她丟出這個家。
「妳說夠了嗎?今天我沒邀請妳,是妳不請自來……」
太棒!
罵,罵,罵,多罵幾句,還是西門洌懂她的心,替她出口鳥氣。
「洌。」
花嬌嬌聲一起,西門洌立刻閉口不語,生著悶氣撇開視線。
金荷莉頗感訝異,他之前在餐廳不可一世的氣勢哪里去了?
花嬌面帶微笑看著金荷莉,「別在意他的話。」
「妳能告訴我,妳是怎麼征服他的嗎?」金荷莉好奇地問。
听到征服兩個宇,西門洌馬上轉回頭。
「我和洌之間沒有所謂的征服,我們只是很用心的對待對方,他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我好。」花嬌深情的眸子不顧外人質疑的目光,深深看進他的瞳孔里。
她的眼神和語氣使他無法別開視線,那種深刻悸動的感覺在體內涌起,無聲地吟唱一次又一次︰花嬌,花嬌,花嬌……
長長地、深情地凝視著花嬌,「謝謝妳。」
金荷莉這一刻才恍然大悟,她不該來這里,本以為有機會可以接近他,但是見到他們之間鶼鰈情深,她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對西門洌心存一絲妄想。
金荷莉長長地吐口氣,「我想我該離開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花嬌和西門洌驚訝。
「才來就要離開?」花嬌訝然地瞅著金荷莉。
「沒什麼意思,我還是回飯店好了。」金荷莉抓起帽子往頭上一戴,小心翼翼地將散在帽子外面的頭發塞進帽里。
「妳怎麼突然想要回飯店?」花嬌睜大眼楮盯著她不放。
「我本來想接近西門先生,最好能順利色誘他,因為之前在餐廳他讓我難堪,我想報一箭之仇,但現在看來我已經沒機會,所以又何必留住此地自取其辱?」金荷莉起身,坦然面對花嬌。
她只是想調戲西門洌!?
花嬌又驚又惱地看著她,「妳竟有這種想法?」
「其實我也沒別的惡意,只是想戲弄他。」這種事在她的眼里沒什麼大不了。
「可惡!居然厚著臉皮說沒惡意?」西門洌的眼神冷如北海,表情僵硬像北極的冬天。
這個女人豈止是被寵壞,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別說西門洌發火,花嬌也忍不住打顫,在她的目光深處有股怒火蠢蠢欲動,她兩手撐著桌面,傾身逼向金荷莉,「妳真是個被寵壞的女人,妳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美貌戲弄男人?」
金荷莉不由得愣住。
柔弱的女人轉眼間竟變成凶猛的老虎……
「洌,馬上把這個女人帶離這里!」花嬌斷然轉身走進臥室,砰地摔上門。
「妳可以走了。」西門洌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金荷莉當場傻眼,說實話竟會惹惱了花嬌?
「你會送我回飯店嗎?」她毫無把握。
「我會送妳回去,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妳。」西門洌將一肚子的怒氣爆吼出來。
金荷莉完全傻住。
第八章
金荷莉鑽進西門洌的座車,一臉不解地瞅著盛怒的西門洌,「我真的很過分嗎?」
西門洌懶得理她,發動引擎,只想快速地將她送回飯店。
金荷莉微慍地斜睨對她不理不睬的西門洌,「你听見我說的話嗎?」
西門洌忿忿從鼻子里噴氣,粗暴地將手肘橫在方向盤上,生氣而厭惡地回視金荷莉,「妳到底想知道什麼?」
眸光如銳劍般射向她。
「我……」金荷莉抵不住他的怒氣,畏怯得語塞。
西門洌不語,啟動車子,將目光移回前方。
金荷莉不時用眼角余光,偷偷斜覷沉默不語的西門洌,他下巴堅毅,雙唇緊抿,表情冷漠,宛如一具大理石雕像,讓人感覺遙遠而疏離。
「我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她怯怯地說著。
西門洌充耳不聞,專注眼前路況,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的不理不睬深深剌傷了她,「我到底哪里做錯了?」耐性耗光,忿忿地連吼帶咆。
他的腳用力踩住煞車,車子猝然煞住!
帶著怒氣的雙眼瞪著金荷莉,「妳鬧夠了嗎?」
咆叫聲嚇壞了金荷莉,她一臉驚懼,「我哪有鬧……」
西門洌的黑眸瞬間瞪得好大好大,「妳今天來此只是做客,請妳保持一個客人應有的風度。」
他可以批評她的行為,但是不能抹黑她的風度!
「我一直很有風度。」金荷莉捺不住怨怒,扯著喉嚨為自己辯駁。
「很有風度的女人絕不會說出不得體的話。」西門洌面露不快之色。
這更荒謬,不得體的話?
她冷冷地嗤笑,「我說了哪些不得體的話?」
西門洌發出一連串嘲諷的笑聲,「真是沒家教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否得體?」
他一再羞辱她的人格、風度和自尊,金荷莉整個肺快炸開,「你不要太過分。」
西門洌鐵青著臉瞪著她,「妳自私的只顧自己,而忽略身邊每個人的自尊心,別以為自己處于高峰就可以目中無人,當有一天妳跌落谷底,我敢說絕不會有人對妳伸出援手。」
金荷莉驀然沉靜不語,低垂著頭。
「哼,默認?算妳還有點羞恥心。」
突地听見細微啜泣聲。她哭了?
西門洌訝異地斜睨低垂著頭的她,「妳哭了?」
金荷莉搖著頭手抆干淚,堅強地拾起頭,「我沒哭!」
西門洌嗤笑一聲,「其實妳的個性和花嬌幾乎一樣,只是花嬌會處處為別人想,而妳只會為拿別人取悅自己。」
「我才沒有!」金荷莉堅決否認。
「是不是、有沒有,妳自己最清楚。」西門洌發出一記像輕笑又像嘆息的聲音。
金荷莉剎那間迷惘……
是嗎?她真的就如他所形容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凡事以我為尊?
「飯店到了。」
西門洌在飯店大門前煞了車,撥了電話知會學生們下樓接她進飯店。
金荷莉坐在車里雙手緊握,「我真的跟……她很像嗎?」
西門洌一時沒會意她話中之意,「她……妳是指……」
「就是我在你家看到的那位小姐。」
「妳是說花嬌。」西門冽剎那間頓悟,「很像。」
金荷莉困窘地緩緩抬起頭,「我可以跟她做朋友嗎?」
西門洌不由一怔。
苞花嬌做朋友?她在打什麼主意?
「妳為什麼突然說想跟她做朋友?」他想問個清楚,即使她不說真話。
金荷莉表情一僵,眉峰微皺,「我是出生于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沒有兄弟姊妹,我一直渴望身邊有個兄弟姊妹可以聊天說話,出道後又倍受關注,我的生活一直是媒體的注目焦點,沒有私人的空間……」
「妳很寂寞?」西門洌一語道穿她的苦悶。
「不僅寂寞,還很空虛。」
「是嗎?」以他的家庭背景,他無法想象她的寂寞與空虛。
此刻西門洌的學生來到車門邊——
金荷莉似乎不願放棄最後一刻,「可以嗎?」
西門洌重重地吐口氣,「我無法回答妳,這問題必須要看花嬌自己意願,不過我會轉達妳的意思。」
「謝謝你,請你轉達我的歉意,剛才我太失禮。」金荷莉深吸口氣靜靜地說。
「我會。」西門洌強擠笑意。
金荷莉推開車門,在西門洌學生護送下走進電梯。
西門洌的心里突然有一絲憐憫,絢麗燦爛外表下的金荷莉,竟有著不為人知的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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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
西門洌輕叩花嬌的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花嬌站在門邊瞅著西門洌,「那個自大的女人回飯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