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靳揚深望著她,感覺自己對她的喜愛攀升到最高點。
他想,他與沈芝柔之間的共通點,絕不只是因為他們都在追求親人的肯定與期望,還有他們對于戲劇真心的偏執與喜愛。
了解他最快的方式的確是透過他的對白與鏡頭,他一向懶得跟別人多說些什麼,但劇中對白是他的口,鏡頭是他的眼,他的確無法藏匿,難怪她莫名懂他……
靳揚坐起身來,將她圈在抱在環里。
「這也是戲,芝柔。」靳揚打開電視,三兩下就付費購買了鎖碼頻道。
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喘息聲瞬間充斥整間房里。
「靳揚!」沈芝柔回身打他。
「我也有我偏好的AV類型。」靳揚笑著環抱她,不讓她跑躲,將她的視線固定在電視前。「多跟我看幾次,你就知道了。」
「我不要看……快轉走啦!」電視機里面的那個女人俯跪著,她的男人正由她身後一下又一下地挺入……呃,不對,不是只有一個男人……不要不要!她不要看!
「芝柔,你知道嗎?那種明明嘴里說不要,身體卻很歡迎的戲碼,在AV里好受歡迎。」靳揚越笑越過分。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愛好女孩了,實在是因為調戲乖乖牌的那份惡劣成就感與快感著實迷人得很。
沈芝柔氣結!
「誰嘴里說不要,身體卻很歡迎?」沈芝柔回身推他。
一陣胡攪蠻纏,被單抱枕凌空亂飛,靳揚索性往後一躺,將她拉到身上。
「上來。」他嗓音沙啞地命令道。
他好想她,見不到面的時候想她,見得面的時候也想她,他一直都好想她。她嬌軟的眼神,透著馨香的身體……
氣喘吁吁的沈芝柔根本听不懂靳揚在說什麼。
靳揚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上來,像電視里的女人那樣。」靳揚將手采進她裙擺里,撫上她光滑柔膩的大腿,高挺的鼻梁再度往電視的方向努了努。
「靳揚,你不要再跟我討論AV了!」沈芝柔嬌顏羞紅,軟柔的聲嗓罵起人來一點魄力也沒有。
「不討論就不討論。」嬌顏微笑著月兌掉她的裙裝,將她飽滿的ru由蕾絲布料中釋放。不討論,他決定身體力行。
「靳揚,你好。」沈芝柔在他一陣撩人的挑逗中抗議。
「我是。」靳揚笑了起來,撫揉她胸前豐盈的力道逐漸加重,熟練地擰揉她胸前ru蕊。
沉甸甸的ru房在他掌中顫晃,從他指縫中溢出的柔膩ru肉像在誘他親吻,他的感官被撩撥到極限,沈芝柔卻比他更早發出申吟。
「靳揚……」她覆在他掌上的手連一點想阻止他的力道都使不上。
討厭,她現在真的像他方才說的一樣,嘴里抱怨著他好,身體卻好喜歡……
她的徒勞無功令靳揚唇際揚笑。
「喂我。」他說,意有所指地掐住她軟ru。
沈芝柔臉上的紅潮一路從頰畔蔓延至耳根。
她真的不想對他如此唯命是從,但是情潮洶涌,猛烈,來得如此之快,她最後決定向自己投降。
她頰畔艷紅地傾身,听話地將自己喂他,以她盈潤潔白的胸ru,以她柔軟體貼的心房……
靳揚的喉間逸出舒暢的低吟。
是誰說過的?女人以愛表現性,男人以性表現愛,他從來就沒有這麼喜歡與誰。
是夜,他令沈芝柔和戲中演出的女人一樣,發出持續了幾乎整晚的媚吟與嬌喊……
第7章(1)
「愛殺」——
是靳揚正在改編的靳航舊作,原劇名為「愛」。
劇中一對愛上同一個男人的主人翁姐妹不變,但人物個性卻做了極大幅度的調整,故事主線也由溫馨小品轉為黑色懸疑,首場便由妹妹的離奇死亡揭開序幕。
整體而言,這部戲很有靳揚的風格——色彩強烈、情緒厚重、偏激、驚世駭俗,充滿了濃濃的恨意與背叛。
只是,靳揚這次在戲里揉進了比以往更多的愛情元素,令「愛殺」足以成為一部商業用的偶像劇,破天荒地令他父親滿意。
靳揚已經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他采用了沈芝柔的建議,還是由于他身在戀愛里?
沈芝柔常常夸他有才氣,用那種好崇拜與好景仰的眼神看待他與他的分集大綱及腳本,可是他卻時常覺得,沈芝柔本身是塊璞玉。
她很細膩,不管是在揣摩角色心境與模擬人物對白的部分,她都表現得十分出色。景仰試著與她討論一些劇情片段,也總能激蕩出他從沒想過的創意與張力。
他對「愛殺」的期許很高,也已經跟靳航強烈地表明過這出戲非他導不可,比較,他不能像上次一樣容許任何結局被竄改更動的可能,更可況,這部戲是他與沈芝柔的心血,僅有他的運鏡才能表現出劇中精髓,他絕不允許一絲一毫被破壞或使錯漏的可能性。
「愛殺」是他截至目前為止寫過最好的劇本,但若是沒有沈芝柔,就沒有「愛殺」。
罷起床不久的沈芝柔走到靳揚身旁,輕聲開口。「靳揚,我要去風賦喔。」
沈芝青默許她與靳揚的交往後,有時、久久一次,她會留在靳揚家過夜,像昨晚就是。
正埋首案前工作的靳揚絲毫沒注意到沈芝柔已經來到身畔,回眸問道︰「為什麼?」她的戲剛殺青不是?
「有一部新戲要找我談,電話里開出的戲碼還不錯,我跟那個制作人約在風賦樓下的咖啡廳。」沈芝柔總覺得她的運氣很好,這部戲如果談成,已經是她的第三部戲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接戲接得十分順利,休息的空窗期沒有太久,薪水調升的幅度也很不錯,想當初她的第一部戲月薪才微薄的兩萬,上一部三萬五,而這次已經能夠跟對方談到四萬出頭了……她很努力,在風賦里也闖蕩出一點小小名氣,想起這件事她就感到十分的開心,至少,她沒有令姐姐太丟臉。
「推掉吧。」靳揚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便淡淡拋下這句。
「啊?」沈芝柔一頓。「為什麼?」
「『愛殺』已經開始籌備,劇本正在做最後階段的增補刪修,贊助的廠商與演員的檔期都已經大致敲定,你有空去拍別人的戲,倒不如來當我場記。」
啊,對,她都忘了靳揚說他要親自執導,而靳航大老板也同意了。
「那、你至少要付給我和那個劇組一樣高的薪水。」沈芝柔淘氣一笑。
她與靳揚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來,她對靳揚的了解越來越多,而靳揚對她的體貼也是與日俱增,令她連捉弄調侃他的膽子都大了。
「我會為你爭取兩份薪水。」靳揚淺淺地道,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
「啊?為什麼?」沈芝柔又是一頓。
「別忘了劇本你也有一份。」
「我?」沈芝柔簡直不可思議。
靳揚的眉頭動了動。
「你以為你貢獻了那麼多想法,甚至還寫了幾場戲,我會選擇你的名字都不掛上去?」這樣他與當年偷他劇本的那個人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事實上,電視台內許多編劇都是一個團隊,通常只會掛統籌為首的,最有名氣的那位沒錯。
「沒有可是,該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好的編劇可以站在劇本之後默默無聞,但並不是代表他們可以因此沒有姓名。
「靳揚……」沈芝柔突然心中一陣感動。她與靳揚討論劇本之初,其實是從沒想過要為自己爭取什麼的。
「謝謝你有這份心,成也好,不成也罷,總之,你當導演,我當場記,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把那部戲推掉喔。」